返回四十六章、得逞的局(1 / 1)胖沐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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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替我护住。”女子虚弱地嘱咐着那黑衣男子,便踉踉跄跄地行至破碎之水晶兰中,艰难地坐下,蔑视了一眼南烛,便缓缓闭眼。

身下的破碎水晶兰竟缓缓飘于空中,正化作一小团一小团的白雾,慢慢地自女子身上各处融入进去。女子似是被白雾保护着,处于其中,嘴角的血迹消失不见,那随意束发之竹簪掉落地面,青丝散于其肩后。她脸上的面具却依旧顽强地稳贴脸上。

那名唤‘湮’之男子,稳稳地护于其身前,双手抱拳,不屑地看着皆受伤的三人。

“呵,休想!”南烛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二人,缓缓上前,抬起手,幻化出琉璃剑,手腕一转,剑尖对准那二人,目光冷清,额间之鲜红印记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着属于尊者之威压。

茯苓二人承受不住,踉跄地后退几步,而后便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厮杀。

狠狠刺向那白雾中之女子,却被湮徒手抓住了剑身。手中之血顺着琉璃剑身滑落于地。二人怒目相瞪,湮冷漠地说了一句,便以另一只手打向他肩膀处,让他后退,“不要,打扰她。”

南烛重重地挨了一掌,不受控制地后退。他急忙把琉璃插向地面,以地面缓和自身的急速后退。终于停下了,他目光再次犀利地刺向那男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妙:抽离子虚梦境已然耗费他部分精血和灵法;且那男子着实奇特,完全看不透他之实力。

拔出琉璃剑,再次飞身上前,湮不再给他靠近之机会,亦飞身上前,二人便在半空中打斗了起来。

茯苓看着那半空中的两个光点,正激烈地碰撞的,撞击分散再凶猛撞击!而森域内飘浮于上方的血丝带也因二人的猛烈撞击而有意识般四处逃窜,不靠近二人五米内。

“你干什么?”茯苓突然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往身旁一看,便见悯凛受蛊般走向那漂浮着破碎水晶兰之处,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呵斥道。

悯凛清醒,看着那抓着自己的女子,再看向那水晶兰,终究是贪婪大于所以有,便开始对茯苓动手!一掌打在她之胸口,迫使她缓缓后退。而后迅速跑向末所在之地,欲将那飘浮于空中的白雾吸入体内。

茯苓狼狈地跌落于地,便急忙起身,在悯凛即将触碰的那一刻闪身于其身旁,及时打掉她的手,一脚踢向她之腹部,让她飞落远处。自己则立于破碎之物前,牢牢地护住那水晶兰之白雾。

“你在干嘛?!”悯凛灰头土脸地坐起,怨恨地盯着茯苓。

“这是我该问你的!”呵斥道。

“我在阻止那妖女,你莫不是在护着她——?!”悯凛阴阳怪气地大声问着。

“胡说!”茯苓幻化出长剑,抬起,直指她,冷漠地拆穿道,“阻止?呵,你就是贪婪,想趁仙上与那男子混战,便欲吞食幽灵?妖便是妖,妖之祸心,终究如此!”

“...,呵,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可别忘了,我可是狐主,妖宗三大巨头之一!”狠话说罢,便开始动手。

茯苓将剑抛于上空,接着便以其幻化出数把相视之剑,直直往悯凛飞去,阻止了她上前之脚步,与她纠缠在一起。

悯凛被缠地盛怒,身上妖气大盛,而后以虚幻之脚步快速移速着,而后自身后释放出九条尾巴,合成一条,将妖气倾注其中,一把拍下数把剑,狠厉般地展开爪子朝女子心口处抓去。茯苓急忙闪身,躲避着她,然后赤手空拳抵挡着她之攻击。

地上二人打斗着,而半空上二人则出现了变化,各自掉落于地。

二人虽各自掉落,但南烛却催动着自身灵力,稳稳立于地面,后退几步;而湮则狠狠地摔落于地,树枝嘎吱嘎吱地响,狼狈至极。

南烛再次出手,阻止了茯苓二人之争斗,隔空一控,把悯凛控在原地,猛地拉向自己身前,再次狼狈跌地。

“悯凛,你若想死于此,我,不阻止你!”满满警告之意,毫不留情一脚踩在其尾巴上,待其尾巴渐渐消失便放过她,踢至一旁,待悯凛反应过来之时,已然重伤...

茯苓嘴角溢着血缓缓行至南烛身旁,笑着看着他,南烛摸了摸她的头,便再次提剑朝湮走去,不留一丝机会,将琉璃剑狠狠插入他之心口处。而后再抽出,提着满是血的琉璃剑缓缓走向末,双手紧握剑柄,用着自己留存了几缕灵力狠狠刺向那女子。

突然,在刺入的那一刻,发生了变化。眼前之人迅速睁眼,诡异地笑了笑,而后连同身旁之破碎水晶兰一同消失于南烛眼前。而琉璃剑则停留在半空中,无法回收,其剑身慢慢颤抖着,剑上龙纹脱离剑身,直朝上方飞去,游走在血丝带中。尔后数道血丝带缓慢地结合于一处上方,在龙纹之游走下,丝带消散了,化成了血液,如雨般慢慢沐浴着某处。

南烛收不回琉璃剑,便只能作罢,施法朝那沐浴之处打去,但却无果。不死心,再一次利用仅存之灵力朝那里狠狠打去,突然无形之处出现了破裂之声,自下而上撕裂开来。如同一个大的玻璃罩渐渐在他们眼中四处破裂,化作碎末散于各处。

南烛急忙拉过茯苓,于二人头上划出屏障,抵挡碎末;而一旁的悯凛却因身上重伤,抽了抽嘴角,只能任由它们落于自己身上...

那沐浴之血之处出现了一株水晶兰,身旁站立了一人,是末。她毫无伤痕的立于原地,就连面纱亦完完整整。而其身后一暗处荒木上则靠着一戴面具之男子,禁闭双眼,似是不理眼前之事那般。

末身前躺着两人,却是一死一伤,伤的确实是湮,但死的却是一个神似荼蘼之人?还有一人,他将荼蘼抱于怀中,直直盯着她那流着血的心口处,神色复杂,却不语。

“荼蘼?!这是怎么回事?”南烛看着那女子,不敢相信是荼蘼。因为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不可能再存活三大领域中。而他身旁的茯苓则呆呆地望着这一切,心中有些混乱了。

女子得逞地一笑,提起水晶兰身旁之破旧马灯,马灯内部之绿色火光竟慢慢勾画了一幅画面,竟是南烛几人刚刚之态。

南烛于湮相斗是真的,但最后刺入心口的女子竟是神似荼蘼之人,她被控制着不能言语不能动。远处则是末立于一旁,与那暗处靠于荒木上之面具之人冷漠地观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栖南则被定在她身旁,呆愣地看着这一切,似是很悔恨?懊恼?与不忍?

“你竟设了幻局?究竟意欲何为!”南烛吃惊地观看着这一切,竟有些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了。

女子却不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南烛。身旁之物依旧快速吸食着血液。

血丝带汇聚的血正快速地滴落于幽灵之花上,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顾不得多想,南烛抬起手,手心朝那血液隔空招来,缓缓吸食于体内,与水晶兰争夺着血丝带。

而女子却全然不理,上前走了几步,蹲在湮之身旁,伸出手覆盖在他之额间,看着他越来越虚弱之态,便难得温和地说道,“身为一道影子,能重伤他,已然很好了,去吧。”男子轻轻眨着眼,笑了笑,似是无憾了那般闭上眼,气绝。

一道黑烟悄悄地自女子手中回归其体内,随着黑烟之离体,男子之身躯瞬间化作碎片,朝森域外飘去。飞于某处,慢慢飘落于一沉睡之人身上......

末收回了手,看着那幽灵之花之态,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了。

而南烛吸食了些许血丝带,依靠它蕴藏的灵法,竟也恢复了十分之一。但依旧觉得信息量太大了,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为何她要设幻境?那沐浴在血中的幽灵之花究竟有何危险?为何栖南会在此处?而,那面具之人究竟是谁?

黑色之面具,禁闭的双眼,虽是一副不理事之神态,但他却很危险,为何?因为他身上完全没有任何气息,摸索不了他究竟为何处之人,不知便是最大的危险。

而那跌落地面的琉璃剑黯淡无光,剑身上的龙纹即便已然回归,但却是木讷之态,像是遭遇了吞噬那般模样。此剑如今倒与寻常之剑一样,不,应说比寻常之剑更垃圾了!

此等情形是南烛意料不到的,心中太过无底了,场面太多不稳定因素了,令他无法妄动!

“所谓镜咒术,最下等的是镜化死物;接近上等的便是镜化活物;但,最为高等的,便是有意识之人。”女子缓缓开口,声音不再隐藏,恢复了原声,自手心幻化出一物。

“......?”不止南烛,就连那面具男子与栖南也很疑惑她之言,便慢慢看向她,只见她手心缓缓幻化出一物......

‘......’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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