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三章、三天、三个时辰...(1 / 1)胖沐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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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境边界,一黑一红之人影站立着看着境内之荒凉。

“你能抵挡梧桐多久?”黑衣人影郑重地问道。

“你能掩盖气息多久?”红衣人影戏弄地反击道。

“.......”

“......”

“行了,你知道她在哪了吧?”看着黑衣男子点点头,便轻浮地走进幽冥境。而黑衣男子闭眼,将自己身上气息开始竭力隐藏起来。

经过他们的商讨,最终决定了此行。由蜚零一人拖住他们,而栖南就深入幽冥境,探查幽冥境。如果栖南昏迷前说得没错,那株千鸟草的出现,应该就说明了她体内的血泪已然被唤醒了。

只是性情如此变化,应是荼蘼体内自身的封印罢了。如今,梧桐将她劫去幽冥境,还抽离了神灵,大概便是为了化解她的问题?

三天以来,幽冥境也没什么大动静,应该是成功将原先的荼蘼唤回了,再大胆猜测,唤回的同时应该也将她体内原先的实力唤醒且同化了。

不错,蜚零不愧是超脱于三大领域,如此聪明才智,果敢猜测,注定他的料事如神。正所谓,最声东击西,最简单之法便是最安全之法,所以他们选择了最为简单劫人之法,一人引诱一人行动。两两配合,将那荼蘼,噢不,现在是茯苓,偷摸着劫出!

“奈何桥之主来此,不会是吾等幽冥境之人破坏轮回了?”梧桐一身白衫,腰间突现一枚方形梨花木无字令牌。正缓缓步入大殿,温和地问着。

“到也不是,只是来探望探望你。”蜚零打开手中突然出现的折扇,轻轻扇着,调戏道。

梧桐身后四人皆翻了一番白眼,心中满满吐槽:这位主也太不正经了,怎么说呢...,虚伪...!

“...,我与你,很熟吗?”梧桐笑了笑,拢了拢外衣。

四人再次抽了抽嘴角,无语地看着二人...

与此同时,栖南正暗自游走幽冥境各处,寻找着茯苓的身影,但却依旧空无一人,不免有些失望...

大殿内,蜚零东扯西扯后,瞧着眼前之人嘴角下落,耐性尽无,便转换了语气,平淡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吾倒是好奇,被封锁之境,是如何化解?据我所知,封锁之神术与封咒术无异,不过是一为神一为仙...”

梧桐转身走向榻椅,缓缓半躺下,竟是不打算解其惑。

蜚零见罢,继续开口,“二者解封之法亦无异,一则是上千人之血肉;一则是上千神之血肉。吾很好奇,你真的...?”

“呵呵,你倒是很了解神之辛密,只是吾不太想解你之惑。”梧桐恍惚一笑,失神地说着,“回吧,幽冥境本就不许外人踏入。吾一再破例,已然尽人事...!”话毕,便挥手将他扫出大殿,甚至是幽冥境内。

身形霎时停在幽冥境外一步之距,担忧地看着那虚空...

二人交谈之间,栖南已然来到了一室外。

看着室门半掩,多亏了他的好奇心,驱使他偷偷入内。竟误打误撞地寻到了墓室,看到了女子身着白衫,伤感地立在众多墓碑前,便欢喜地急忙上前。

女子诧异地看着眼前一人,“你怎么......”话未完便劈晕于某人怀中,抱起,带离墓室...

“也好,免得整日郁郁寡欢那般,着实不像你...”梧桐自言自语地说着,起身走至殿门出,看着远方的天边,双手背后,腰间的无字令牌悄无声息地闪了一下,像是抗议着什么那般。

“别急,棋局才刚刚开始。”

......

仙族,天命镜处,天命仙君正奋力地修复天命镜,清除镜内的污浊之气,修复破裂之痕。

“如何了?”

身旁响起一道平淡之询问声,天命急忙站起,行了半礼,便恭敬地回道,“启禀仙尊,污浊只清除了五分之一,天命镜之裂痕没有复合。”说罢,便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瞄了南烛几眼,他出现于此,应该是仙族密会结束了,开了大概三四天了,到底是何等重要之事?

南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便伸手抚摸镜面,以自身灵法融入镜内,加速它的自我修复。

片刻后,吐出一口气,收回手,警告般神情看向天命,“天命镜的自我修复启动已久,但却被外物阻碍了。你便是这般照看的?”

天命惊恐地垂下头,心里正盘算着借口,但还没等她狡辩,南烛轻飘飘地甩来了一段话,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强大威压,“你是仙帝之女不错,但总归是仙族之人。你的心应当在仙族,而非其他...”

强顶着威压,不语。

“不要给本尊机会,诛杀你!”收回威压,见女子重重跌落在地,便消失于此。

天命大口呼吸着空气,心中微凉,不安地自手心处幻化出一面寻常镜子,嘴里喃喃着...

魔族,二人带着茯苓回到了魔族,将她轻放在某房间内,施加了安眠咒,便离去。

“吾探过她的气息了,她体内硬是有两道神识,一道强一道弱。本应是弱肉强食,但不知为何会各占一半互不侵占。”蜚零将一株幽绿的采药递给栖南,便继续嘱咐着,“这是魂延草,她身体很弱,像是大战过那般。你便以此草缓慢喂养。”

嗯...,那你不留在魔族?”栖南收起草药,若有所思地问着他。

“...,吾要先回趟奈何桥,有些事要确认。”话毕,便已消失于魔族...

栖南行至床前,看着茯苓的模样,她的体内是荼蘼的神识,这本应该是他们之前所筹谋之结局,但是为何,心里都是愧疚之情,究竟是愧对茯苓,还是愧对荼蘼...。还是说,他真的没有那么爱她?但是如果不爱,为什么他又要为了复活她到处奔波?她当初为了自己,连神灵都奉献了;那为什么在子虚梦境,自己却不能为了她牺牲茯苓?

越想越否定自己,便及时摇了摇头,甩掉心中所想,不让自己陷入梦魇。伸出手欲抚摸她的脸庞,但却在距离脸颊几厘米处停止了,不敢触碰...

床上之人忍受着脖颈处的疼痛,渐渐睁开双眼,看到了那踌躇不定的手与满脸自责的男子,终究是微红了眼眶,支起上身,双手挽上了他的脖颈,抱住了他,似是找到了依靠那般,低低抽泣着,把委屈全都无言般哭诉出来。

男子双手伸至半路便落寞地垂下,欲言又止地任由她哭湿自己的衣衫,始终不敢回抱着她......

奈何桥处,蜚零走向一处血红的花海,在花海外无声地呼唤其中之人。

“...,”白发黑衣女子自花海走向蜚零,柔声问道。“世事皆无常,但又有序。弱肉强食是无法改变的规则,但丝血反杀也并非是不可而为之法。”

蜚零呆滞了片刻,便笑了笑,看着花海那株株彼岸花,佩服道,“你倒是先知?”

“不过是猜测罢了。”女子伸手向花海一拂,一株白色彼岸花便露出了花身,但其四周却是红色的花身,“你说它的结局是什么?”

“......”

“是生是死,皆由它决定。外人断然不能干扰,此为天则。”女子将它隔空拔起,放置手心,递给蜚零。

“但一直这般不好吗?互不干扰。”他接过花身,但突然出了变故,花身竟慢慢枯萎了,随之破碎自男子手缝中归于尘土。“...?”

“三天,三个时辰,三刻钟,三秒。时间有限,不可过贪...”话毕,便再度置身于花海中。

蜚零看着手中的空气,细细思索着其话语,便缓缓走向奈何桥上。

“我好像话多了,是吗?”女子轻轻拖着一株白色彼岸花花身,询问道,只见众花皆剧烈地晃动着,似是在抗议着什么,女子无奈地勾起唇角...

又过了三天,在这三天内,魔族内,荼蘼醒来后与栖南倒是过起了平静的生活,但是二人心中皆各怀心思。

荼蘼虽然开朗了些许,但经常对着镜子独自内疚;而栖南对她很好很好,只是始终不敢越过雷池半步;二人很有默契地不问不说不提所发生之事,更像是一对知己那般过好每一天?

而仙族内,南烛去过一趟幽冥境,得知茯苓已被栖南劫去。但他却选择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沧海殿,时常站在殿外望着天边,暗派探子潜入魔族打探消息,得知所贪之人无碍也就无动作。只是,他的心中真的是没有谋划那般简单吗?

奈何桥上,蜚零打坐了整整三日,求得了未知之事,也结合了自己的猜测,终于得出了结论,但却并未前往魔族,而是走向了花海,看着其中空无一人,惋惜地摇了摇头,便立于原地,看着那血红花海中有些许红色斑驳的白色彼岸花?

幽冥境中,桌上一棋盘,梧桐正独自下棋。

棋局上,一白旗已经落子,位于中心。梧桐手中捏起一颗黑子,落于白子右侧;再次捏起,置于白子左侧;再次捏起,置于白子之下方,停。

“生,还是死?”

“你这般下棋的?”人影浮现,捏起白子,落于最下方黑子右侧;再捏起,置于最右侧黑子的右侧,停。

“生,还是死?”反问道。

试探性相视一笑,不语。

‘......’

‘择生即死,择死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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