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琉璃剑一日便能恢复正常?”菩提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紫衣南烛,讥笑地问道。但他却不语,双手背后,眼神中那不顾一切的眼神着实讨厌。
“呵,拿去吧。”话毕,便直勾勾地看着他,伸手向菩提池隔空取出一把被青丝捆绑的琉璃剑。剑身之龙纹已然恢复,依旧是被束缚的龙纹。但唯一不同的事,剑柄变为了紫红色,雕刻着青色剑刻纹。
菩提闪身至剑前,直接抓住那细长的青丝线,稍微一扯,便化作虚无。手抓剑柄将剑甩去南烛所处之地。
男子伸手接过琉璃剑,满意地看着此等变化,便收回琉璃剑,一言不发缓缓离去。
“窃魄花可不能随意乱用。”女子终究说出了心中所虑,冷冷地提示道,“不必如此看我,窃魄花虽为草药,但终究是鬼物,且它花身上的味道乃是淡淡的檀木香加辛辣味,所以不难猜测你欲将它炼化了。”
南烛收回警示的眼神,便不理睬般离去。女子只能摇摇头,既然自己已经提醒了,那他听不听就不该是自己管得了的了。
所谓窃魄花,不过是寻常之花那般模样,花瓣是花瓣、叶根是叶根,普通至极。但它独特之一乃是此花的香味独特,檀木香与辛辣味的相融,着实难闻。独特之二乃是此花的花蕊,花蕊百根,色为黑白,乃一太极八卦之模样......
南烛回到沧海殿后,走到了一处炼药房,虽说是炼药房但却是一处空房。居中飘浮着的就是那株窃魄花,普普通通,正缓慢旋转着。
南烛凭空幻化出四根细短黑线,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将四根细短黑线自上而下地缠绕着簪子,随后便将簪子放在花蕊中,花蕊像是支撑不起它的重量那般,些许凹下去了。
在南烛的挥手下,花瓣开始覆盖花蕊,渐渐包成了一个未盛开的花苞那般,便继续缓慢地旋转着。男子犹豫地看了它一眼,便收回手,缓缓退出炼药房,唤来小仙娥,吩咐了几句便消失于沧海殿内...
魔族内,茯苓与栖南离开了那处墓碑之地。栖南带茯苓敷衍地逛了逛魔族便走到书房中,将一堆话本扔给了茯苓便走到书桌前开始了魔族事务。
“干嘛?”茯苓怀抱着一堆话本,向着窗下之榻椅走去,寻找着舒服的姿势躺下,便好奇地翻着其中一本话本。
“这是凡间的话本,怕你无聊,让你消磨消磨时间?”栖南头都不抬地接话。
“我回房不行?”茯苓有趣地翻着话本,似是被吸引住了。
“你还是与我待一起吧,你这小花仙,他们都以为你是俘虏,万一惹起了争端,起码我还能护护你。”栖南取笑般看着她,看着她那看着话本偷笑地神情,好笑地摇摇头。见她不接话,便也不再扰她兴致...
处理完事务后,瞧着榻椅上之人竟然沉沉睡去,便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欲上前,但却踩到了一物...,是那血玉镯。回到魔族后,便不知道扔去哪了...
血玉镯已经黯淡无光了,如同石化那般,不见一丝色彩,栖南唉声叹气地将它捡起。既然它对我已经没用了,那就丢了吧...。这般想着便想毁了它,但看着它却好像看到了当时他将它送给茯苓的情景:“......可欢喜?”“......,...欢喜~”
“玲珑血玉镯已经不是玲珑血玉镯了,我们都好像不是当初的我们了。原来我心中还没有被染黑?呵呵,可笑的仙族太子,可笑的魔族尊者。”自嘲地口吻,便拿着血玉镯走到女子身前,蹲下,将她的衣袖悄悄掀起,把血玉镯重新带上。
“嗯...,这是...什么...?”茯苓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朦胧地看着眼前一人蹲在榻椅前,手腕处凉凉地。
“这是...,黯淡的...灰玉镯,送还给你?”栖南诓骗着她,便将衣袖轻轻放下。
“嗯...?”茯苓发出软糯且疑惑地语气。便抬起手腕瞧了一眼,“为何如此之灰暗?”用手擦了擦,确认不是灰尘,便歪头疑惑地问着。但栖南却不答,将她怀中话本拿开,便抱起她。而她身上的些许话本随着她的离去,都跌落榻椅。
她得不到回应,就这般被栖南抱回了房中,再次陷入沉睡...
大殿上,一人正虚弱地倒在其中。栖南缓缓而来,冷眼看着他,质问道,“说吧,何目的?”
他便是南烛埋在魔族的内应,但却还是被魔族揪出来了,遭到逼问,誓死不答,着实有骨气?
“...,既然你不答,那就别怪本尊了。来人!”栖南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让人压下去审问
那人瞧着栖南不耐烦的离去身影,悄悄一笑,便任由自己被人拖走...
而此时此刻的仙族,一黑色之物被人丢于大殿内,它其中的血色液体正迅速地蔓延...
“仙尊,仙帝有请!”一小仙娥急切地禀告着,便引领南烛急忙赶往大殿。
刚踏入大殿便传来了血腥味,极其浓烈。皱着眉头走向殿中央,众仙让出一条路予他。南烛逐渐看清了那黑色之物,竟是那仙翁之尸体,他背面朝上,浸泡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他的背部被划伤了几处剑痕,竟然都散发着戾气!
“仙尊,这是...”天命在仙帝的示意下恭敬地朝他行礼,便为他解惑,“这是一仙娥发现的,发现之时气息全无,浑身...,浑身散发着...,嗯...,散发着...”吞吞吐吐的。
“戾气...”南烛接过其话,平淡地围着他走了慢慢地一圈,细细地观察着,“...,看来是偷袭的,如此惊恐地模样。”
“且应该是熟人所做,这...,不会是...”司命将自己的猜想说出,便戛然而止,看了眼仙帝的脸色,不再言语地退至一边。
但众人脑海中都想到了一人:栖南!为何?首先是他身上的剑痕溢出的戾气,其次就是他之不敢置信的神情,最后就是他们之间的仇恨;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他。
“不是。”南烛摇摇头,便否决了司命为说出口的怀疑之人,冷冷地替栖南洗涮了,“眼见不一定为实,现在这种种都指向他,那就更不会是他,他也不会这般愚蠢。”听罢,仙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众仙也尴尬地互望着。
南烛看向了仙帝,示意着什么,便缓缓离去了。紧接着便是仙帝吩咐人清理此处,也急忙离去了。天命欲追着,但却被司命阻止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你不要掺和进去!”便强硬地拉着她离开大殿。
“仙尊把我叫来此处,可是有事要商议?”仙帝出现在沧海殿大殿内,询问着那早已坐下喝茶的男子。
“本尊怀疑,仙族内部有问题。”南烛理性地分析着仙族之事。
“所以?”
“既然有一就必定有二,......”南烛细细地与他商讨着,这其中竟也夹杂着他的私心...
奈何桥处,蜚零终日站于桥上,遥望着那暗无天日地天边。过往的亡魂都注目而视,纷纷议论着。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何必装得如此辛苦?”白发黑衣女子温柔地驱赶着众亡魂,叹息地朝他建议道。
“......”
“话语能骗人,可人的心,是骗不了...”女子继续温和地开导着她。
“吾不过是欣赏一番这奈何桥之风景,倒是让你这般想了?”蜚零嘴硬地反驳着。女子笑着不语,与他并肩而立,但却不再言语了。有些话语说一遍是常情,两遍是人情,三遍便是伪情...
......
棋盘上的黑白子已然占据,三分之一,互不吞噬,也互不围剿。
“越是轻松的前期,就越容易造成后面的死局。”那人调笑着看着棋盘之子,皆分布在中央,各不吞噬,但又各自为谋。
“......”梧桐笑而不语,捏起一子,落在最左侧中心处。
“噢?!你要弃了这中间之局面?”
“非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可能?”
“...?”
继续笑而不语,摆了摆手,示意其落子。
‘......’
‘开辟新局面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