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回味败局?”调侃道。
“...,啧啧,我觉得我的围剿没有任何破绽呀?!”虚晃地摸着下巴,思索道。
“......”笑而不语。
“还笑?你的狗皮膏药来了噢~”
“...。”摇摇头,无奈般离去。
棋盘上黑白两棋已经不成对比,黑子在白子重重围攻下以自身为诱饵成功将对方引入陷阱,逆转局面一招击杀,胜。
......
幽冥境大殿上,意外一人到来,带着雕刻金黄龙纹的面具,金衣黑发,衣衫上绣着龙形银纹,华丽无比?霸气地坐在主位,不屑地看着从侧室走出的梧桐。梧桐却毫不在意般坐在下方,却不语,等待着他主动开口。
“...,把子虚梦境给分离了。”平淡之语气,似是在与空气对话那般,满不在乎。
“...,”梧桐无趣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袖,“吾好像说过了,子虚梦境乃幽冥境之物,不分。”
那人平静地瞄了他一眼,却不恼怒,二人就这般对视着。
“...,也行,”最终还是退了一步,降低了要求,“那便借用一二?”
“...,若今日来此只是讲此等废话,便请回吧,不然就等幽冥境驱逐?”
“你倒是那般固执?”
“怎的了?幽冥境之禁锢不是你们设下的?”话毕,便不打算再废话,缓缓起身欲离去。
“寂灭神鞭的元灵在你这吧。交出来”那男子也不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手往桌面上有规律地轻轻敲着,便阻止了梧桐离去的步伐。
眼前无形的空气墙阻挡梧桐的去路,还是那般厌恶之口吻。他靠在空气墙上,戏谑地看着他,似是很好奇他说的那般玩笑话。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
冥断山上,南烛依旧在将体内闪电排出,而在此其中的朦胧龙纹与鞭子纠缠在一起,但神物终究是神物,琉璃剑再次被逼现,快速地被甩落地面。
那所谓的寂灭神鞭宛如人般高傲地看着那直直插入地面之琉璃剑,再次闪烁着自身之闪电,往南烛之方向甩落一鞭。但南烛依旧不管不顾般打坐排电,身前毫无抵挡之物。
旁观之人皆屏住呼吸,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每个人皆心怀鬼胎般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在鞭气越来越近南烛之时,突然有人从某处闷哼了一声,急急地喊了一声“仙上!”。
只见一人莽撞地冲进了其中,快速立在南烛身前,一手直接伸向半空中,强行运转着自身尚未恢复的术法,展开保护罩护住自己与身后之人。
此人便是茯苓,黑衣黑发,青丝随意挽在耳后缠绕着其腰身;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嘴角溢血,满脸病态;神色极其慎重地立于其中,奋力抵挡着那强盛之攻击。
“她竟不顾伤势,强行破了定身咒?!”蜚零咬牙切齿地说着,便又忧虑地盯着她那暂时光洁的额间。
“...,以她现在身体来说,不顾任何就动用术法,怕是会暴露那额间之印记....”身旁女子冷静分析着,便看向一处无人之地,戛然而止。
那神鞭似是被暂时抵挡了。但片刻后,保护罩出现了裂痕,破碎仅在一瞬间。但南烛依旧未醒,茯苓只能咬牙再次输出更多的灵力以支撑。
旁观者处,看着此情此景,众人不免开始了议论。皆好奇她之身份,众说纷纭,但却无果。
而仙帝倒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多意外,今日还能顺利实施吗?他的心中开始了忧虑,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们...
保护罩破,鞭气狠狠甩向二人,茯苓虚弱地看着它之猛烈速攻,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只能呆滞地迎接它的到来。
但意外来了,神鞭在即将击中茯苓之时狠狠地刹住了车?鞭气随之消散,鞭子缓缓靠近,竟乖巧地停留在其眼前,似是在请罪那般?而茯苓额间开始慢慢浮现了一抹模糊的印记,慢慢变回、成型。
“不好!”蜚零急急喊着,便欲直达场内带走茯苓。
“不可!寂灭神鞭非寻常神鞭,不能随意在它眼前动手!”女子迅速制止了他之冲顶动。
“哎哎哎,你们看,那是什么?”
“她的额间好像浮现了什么?”
“鞭子怎么停了?”
“她是谁呀?”
“......”
......
在茯苓额间之灰色印记即将成型之时,一团白雾将她笼罩其中,还顺带了神鞭与那昏厥的栖南;当然,还有及时清醒且施展此术的南烛。
“怎么回事?不见了...”
“哎哎,栖南与仙尊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
“嗯??”
“......”
......
“真有趣,就像是看皮影戏那般,噢不,比皮影戏还要好看...”那银发孩童恢复了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前收,他的身影随着步数渐渐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某处。
......
“把元灵交出,吾便让你归入族谱,恢复血统。”当真是沉稳如他,询问之话语也如此决断。不过,或许对于他人来说,此认祖归宗之事终归是利;但他可是梧桐,终究不能与他人相比。
“一为完整元灵非吾这,二为族谱血脉非吾念;高高在上的龙族族长,请回吧,呵。”冷笑了一番,全然不将他的话语放在眼里,转身看着这般空气墙,不屑地随手一碰,空气墙便即可破碎,化作锋利碎片往身后之金袍男子飞去。
男子皱起眉头,扬了扬衣袖,便将碎片带偏轨迹,散落一旁,“倒是不错。”赞赏道。
“还行吧,呵呵。”话落便缓缓离去,不带一丝犹豫。而主位之男子则盯着他的身影,却不语也不作任何动作。为何?因为他感知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如神又如人般感觉,但即便何感觉都警示着他不可妄动。
因为那气息比他这龙族族长还要强上几分,且不止!也因为此等原因他才如此和蔼和亲地商讨着?否则他便不会过多废话,直接动手了,呵。
出了幽冥境内,看到一银白衣裙之女子,戴着精致华贵金纹之面纱,嗤笑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嘲讽道,“怎的了,那小崽子拒绝了?”
“你说呢?”怒目一瞪,但此事兹大,因为只能忍受其嘲笑。
“还以为你们会打一架,毕竟父子间的大战吾还未见过,应当会很有趣吧~”双手交叉抱胸,继续调侃道。
“...,幽冥境内有股强者气息,你不也感知到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完整元灵并不在幽冥境,走吧,此鞭必定要毁,执鞭之人也得死!”
“子虚梦境无法为吾等所用,那该怎么办?”
“那就亲自去试探是不是她,子虚梦境子虚乌有,晾它也弄不出大事!”
“嗯。”
二人缓缓离去,赶往某处。
幽冥境内,那人还在摆弄着棋局,却盯向某处,不语地笑了笑。
“....,玩够了没?”半空中飘来话语,却无物,正无语地控诉着。
“......”不语,但却慢吞吞地起身,叹了口气便即可消失原地...
而梧桐则再次戴上了点羽面具,换上了白衣,银纹白丝带束发;腰间依旧一枚无字之令牌,手执无物;便开始走出幽冥境,赶往某处...
......
冥断山处,出现一团巨大的白雾,将战场内之人都吞噬其中,无法窥视。
内部中,茯苓额间千鸟草尽显,印记灰淡,让南烛疑惑至极。而栖南却未醒,身上依旧缠绕着闪电作为庇护。那神鞭便乖乖地飘浮在茯苓眼前,还收起了自身之闪电,宛如人那般匍匐认罪?
茯苓身形不稳,跌坐于地,体内再次受创。南烛即可上前,先是狐疑地看着她额间之印记便将体内之灵气渡到她体内,让她稍稍稳住了体内混乱气息。
“这鞭子...”
“我也不知道...”茯苓急忙解释着,便剧烈咳嗽起来。南烛也晓得她不会如此欺瞒自己,便上下拂着她后背,替她顺气。
“这般场面,你不该乱入。先不说此物之强大,如果你这额间印记被他人发现,在联系着此间的流言蜚语,便能猜出一二;如此便会引来灾祸的。”南烛轻柔般指责着,他当时虽在打坐,但也朦胧地感觉到了茯苓挡在他身前。鞭气靠近那一瞬间,他感觉他的心停了一拍,但他却以为是体内残留闪电的作用...
茯苓却不语,伤神地看着他,她发现二人间似是有所变化了,可能是因为分离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变化,也知此间在纷纷议论着仙上与森域之流言蜚语,当初森域之事她也从另一神识中了解一二。上千无辜但贪婪的妖宗之人;一株纯洁却晦暗的水晶兰;一道不为人知的封印与朱砂痣...
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多愁善感。她感觉如今的她与他就像是站在了两个不同的分界线,他一直在弥补且拯救着此事,而她则一直深陷其中,无法逃离深渊,就像是再过不久她便会完全失去自我那般。
茯苓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但竟说不出话了。心里积压了许许多多的话语,在这一刻却一字都说不出。按照凡间时间算来,她也不过十七左右之女子,为何却要承受这些?
南烛突然动了,手执琉璃剑...
“仙上?...你要干什么?”
......
‘......’
‘我既予你死,便能予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