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就是不甘心,你看她......”
柳母慌张的捂住柳如雪的嘴,凌厉的看着她,直到她镇定下来,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我的小祖宗,咱们是什么光景,你太让我失望了。”
“母亲,如儿再也不会了。”
柳如雪想到这半年的颠沛流离,最重要的是没有了荣光,根本适应不了这人人平等的世界。
“如儿,你要明白,当年的事流光未必忘记,只是时间久了,慢慢淡化了一些,但是看到我们肯定还会想起,所以咱们先降低存在感,暗暗扭转流光的印象,先把他拿下再说。”
“好,我听母亲的。”
“好,不过这就靠如儿你了,咱们能得流光帮助,带我们来到这样一处地方,其实完全是因为你。”
“因为我?”
“对,就是因为你和死去的若雪有七八分相似。”
“真的吗?”
柳如雪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重复,不知在想什么,那位姐姐死的时候自己略小从小两人不合,现在自己张开了,她的模样也已经淡忘了,自己还从没有注意到这个。
“对,所以你呀要好好利用你的优势,先让流光对你死心塌地才行。”
“母亲,我才不愿意捡人家剩下的呢,我看那个寒先生就很好。”
“傻姑娘,今儿你听那个寒先生的意思是等流光回来就另行安排我们,至于安排到哪里,睡知道呢,总不会比这里还好吧。”
“母亲,那我们......”
“所以你才要拿下流光呀,只要他对你言听计从,留在这里还是可以的,只有先留下来,才图谋以后。”
“是女儿愚钝,如儿一切听母亲的。”
柳如雪听着母亲最自己的教诲,暗暗下决心等流光回来就行动。柳母母露满意之色,甚是高兴。
“账册都已经处理好了,清欢这一段时间就清闲了,我给你找了个师傅,每日跟着进学。”
“师傅?在哪里?”
清欢往寒臻身后望去,只看到面无表情的雷一,根本没看见其他人。
“近在眼前就是了。”
“你?”
清欢看着寒臻站的笔直,双手背在身后,下巴故意抬得高高的,确实有点老学究的样子。清欢略一歪头,精怪的样子,怎么都不是要说什么好话的样子。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清欢有模有样的,学者电视上的样子,对着寒臻弯腰拱手,要多恭敬就多恭敬,只是寒臻可不想顶个师徒的名份。
“好了,我们几区说。”
寒臻用折扇轻轻点了下清欢的额头,自顾走进了书房。
“来,清欢,这是咱们以后要学的书籍,你先看看。”
“《大学》?《中庸》?《二十四史》?......”
清欢看着厚厚的一摞书籍,头都大了,更别说是古文的。
不是,等等,这些书,这些书不是古代科考的必备科目吗,自己为什么要学。
“寒大哥,为什么要学这些?”
“打发时间。”
“呃......”
貌似是个很充足的理由,可是现在都不学这些了,再说这是现代,古文太难了,为什么,又不科举,清欢别过脸去,明显不想接受。
“清欢,其实一点都不难,我们就是浅浅的了解一下,到时候你就发现很有意思的。”
寒臻一点要放弃的念头都没有,因为什么,因为阿欢虽是女子,但是琴棋书画不说,对经史子集研究的很是透彻,四书五经也是滚瓜烂熟的。现在的清欢一直生活在现在,很少接触这些,既然是阿欢,那就要熟悉阿欢的一切,这一点寒臻是不会让步的。
“寒大哥,可以不学吗?”
“不行。”
寒臻最开始对清欢是漠视,像是路人在观测,对别人也是冷淡疏离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泊,后来对清欢的态度纠结复杂,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捉摸不定,但是最近一直是亲近平和,宠溺又温柔,自己才敢撒娇说“不”。但是刚刚冰冷的两个字,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如兜头一盆凉水。瞬间让自己回到了现实,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深深的后悔自己最近的得寸进尺,刚进来的时候彷徨害怕,但是心里早有准备,而不像现在,都想着一直在这里也不错的心理都有了,今天被对原型。有伤心有怨怼更多的是羞愤。眼眶隐隐都红了,只是死死咬着唇,憋回了泪珠,这是自己最后的坚强了。
寒臻无视清欢的委屈,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了。雷一左右看看,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离开了。
“姑娘,你怎么惹先生不高兴了?”
今日是玉簪第一次跟着,玉簪才陪姑娘过来,先生就走了,先生肯定生气了。玉簪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因为在她心里本来就是清欢的错,先生做师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清欢听了玉簪无心的话,更是难过起来,原来无论怎样,自己都是被指责的一个,高兴了心头宝,不高兴了就扔一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清欢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无忧阁,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内,抱着锦被呆呆的靠坐在床内,不知想什么。
“玉簪,怎么了这是,可是你惹姑娘不快了?”
“木槿姐姐,怎么如此想我,是她惹先生生气了!”
被木槿这么质疑,玉簪很是委屈,连“姑娘”都不愿意称呼了,直接就大声嚷嚷起来。
“什么?姑娘惹了先生不快?”
木槿显然没反应过来,近来先生待姑娘是怎么样的,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么会轻易动怒呢?
“嬷嬷,你看这.......”
木槿看到陈嬷嬷进来,不自觉地就有了主心骨,忧虑的相询。
“这是什么样子,主子们的事,不用我们操心,该干什么就做什么去,先生没有发话,我们不可妄加猜测。再说了,两个少年人怎么还
没个拌嘴的时候了。”
陈嬷嬷这样一说,大就各忙各的,四散走开了,只玉簪一个人站在厅中。
“嬷嬷,我......”
“过了今日,自己去领罚,今儿个好生伺候姑娘要紧。”
“是。”
“还不赶紧上去伺候。”
玉簪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违背陈嬷嬷的吩咐,不情不愿的走上楼去。陈嬷嬷在下面一路看着,脸皮一阵抽动,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