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家学渊源,或许是自己用针赋异禀,就这样,自己慢慢就成了这一辈的佼佼者,成了寒先生的专用大夫。
其实只有钟先生自己知道,每夜里自己苦背医书,不明白或者没有见过的方子自己不知道喝了多少,那一手针灸之术都是在自己身上扎出来的。为的就是能有一报答寒先生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寒先生为人光明磊落,刚中带柔,这是一方之民的福气但也是一方之主的软肋。
直至昨日,钟先生觉得或许这就是上给先生的一次机会,所以需要的就是耐心的等,钟先生相信寒先生一定可以变得更加果敢勇毅,更加的刚断冷硬。至于中间是是不是会影响儿女情长,是不是最好的时机,其实都不在钟先生的考虑范围之内。
“雷一?”
“先生。”
“是雷二?雷一去了哪里?”
寒臻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
“雷一去了钟先生处,是去问一下钟先生用药的事情。”
这是雷一走的时候跟雷二的借口。
“雷二你去安排一下,咱们回别院去。”
“是,先生。”
等到雷一会的时候,雷二带着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只是一些随身衣物而已。
“走吧。”
寒臻一声,大家纷纷跟着寒臻离开了寒府。
“臻哥哥,臻哥哥!臻哥哥!”
纳桑跌跌撞撞的跟在众人身后,大声的呼喊,只是并没有人回头而已。
“纳桑姑娘,纳桑姑娘,您快回来吧,咱们先生已经交代了,让您住在府里,已经着我们好生的伺候您了。”
新上任的管家上前对纳桑先生的决定,唉,真是可惜了,看着先生对这姑娘还算是上心,到底还是没有带回去。丢在这里,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呢,先生一年到头来不了几次。
“臻哥哥,臻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阿欢呢,臻哥哥。”
纳桑看着越走越远自己怎么都追不上的人,到底还是跟着管家回了寒府,毕竟不能露宿街头或者是徒惹别人笑话。
“臻哥哥去了哪里?”
看着眼前的管家,纳桑知道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这两绞尽脑汁的想要在臻哥哥面前把自己是阿欢的身份坐实了,可不就忽略了很多事情。
“怎么,纳桑姑娘不知道?不,先生没有告诉您吗?”
管家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内心想知道到底这姑娘在先生心中是什么地位。
纳桑自然也听出了管家言语中的轻视和质疑,心中虽气,但是却不露怯。
“臻哥哥就知道哄我,是两就回来,我还是不放心,这才问问管家,怎么,你也不知道?”
纳桑一边熟稔的嗔怪,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管家。管家一时也不清楚虚实。
“这个的真的不清楚,这不过是先生暂住的一个落脚之处罢了,从我有记忆一来,先生每年也就来谷中一次,从来没有在寒府住过,要是不是蛮族叛逆,先生哪会在寒府住下。不过既然姑娘先生两就来,或许先生真的就来了夜不定。”
管家略有恭敬的回着话,只是纳桑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这里竟然不再是臻哥哥的居所,自己刚来的时候还觉得这里略显冷情,还有一些打理不经心的衰败之福还想着是时间久远,臻哥哥失了阿欢,也无心打理的原因。竟然根本就是个弃之不用之地。
“那你们怎么伺候我?怎么连个婢女都没有?”
纳桑之前只想着模仿阿欢,想着以前阿欢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争,但是臻哥哥却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她最讨厌围着一大堆人,臻哥哥还是送来了无数个精心培养的婢女,精心的伺候她。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到现在都没有派人来,难不成还要自己动手不成?
“姑娘要委屈一下了,先生走的时候倒是了,回去之后会派人来这里伺候姑娘的,姑娘也体谅一下,毕竟伺候姑娘的姐姐们都在别院里呢。”
“知道了,臻哥哥也是这么跟我的,可是这一个婢女都没有我还是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了。”
“好了,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纳桑无所谓的挥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姑娘,姑娘,先生回来了,这时候应该在前院了,估计梳洗后就过来了,姑娘?”
玉簪还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清欢怔怔的看着玉簪,原来这满别院里消息最灵通的人是玉簪呢,自己以前真是瞧了她。清欢不是没想过玉簪的无礼和喧哗很是不妥,但是想着毕竟都跟自己差不多大,都还是跟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到底是不忍心让她谨言慎行的做伺候饶活计。
但是看着玉簪和木槿姐姐她们越拉越大的差距,心中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姑娘怎么这么看着玉簪?”
玉簪陡然停了声,看着神情复杂的清欢。
“没事。”
清欢展颜一笑,摇头示意,毕竟不是这些的时候。
“先生既然回来了,什么时候见都可以,今儿先生一番奔波定是累了,不一定非要现在来,咱们自是也不能去催。”
清欢还是耐心下来给玉簪解释着,要是都像玉簪这样出去打探消息,让寒臻知道了,会不会认为是自己让她去的呢?
寒臻回到别院委实也是累了,毕竟身体这两才刚稳定,泡在水中,浑身舒畅。雷一看着先生似是要休息,轻手轻脚的要离去。
“雷一,穿衣吧。”
雷一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先生的吩咐,赶紧取了衣服来。
“先生要不要憩一会,这时候色还早,也没有要紧的事。”
雷一阚先生疲乏的样子劝着先生多多休息一下。
“无事,已经好多了,多日不曾回来,想去无忧阁看看。”
“是,刚刚仿佛看到玉簪了,想来洛姑娘应该是知道先生已经回来的消息了。”
雷一想起在门前远远看到的脑袋,想来只有玉簪这么大胆了,只是先生不曾话,姑娘也愿意纵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吗?”
这姑娘,就知道口是心非,肯定是想着自己的。还不承认,一会儿一定好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