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你不要吓我,您到底怎么了?”
闻弦看着先生久久的不能回神,心中越来越恐慌。刚刚先生自己长大了?那是什么意思?是要赶自己走吗?
自己还在襁褓中就被扔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最后是婆婆捡到了自己。婆婆捡到自己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了,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却还是把闻弦养到五岁。
婆婆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有一却非要拖着病体出门,就是那一她把自己送到了欧阳家,自己家去了,后来夫人告诉自己,婆婆一分钱都没有收,一直求夫人好好待自己,真的事自己照顾不了这孩子,才给了欧阳家。
也是夫人心善,一直派人照顾着婆婆,也照顾着自己,就这样婆婆才能算是晚年安度,后来自己大一些了,婆婆却走了。
闻弦这时候也到了大姑娘身边,虽然姑娘不让自己称她为姑娘,只让喊公子,再大一些了,公子琴艺出众,很多人慕名而来,求先生给予指点。那一年姑娘十四岁,也就是这一年开始,姑娘让所有人改口,统一称呼先生。
闻弦年纪,很是奇怪是为什么,却不敢问,直到后来,闻弦知道,这就是先生给自己上的一道枷锁,不能打开,不能碰触。
“闻弦,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先生被闻弦的声音惊醒过来,才发现两人还是站在碧荷园门前。只是闻弦鲜见的跪在霖上,欧阳先生慌忙的去扶闻弦起来。
闻弦和听音都是自己的侍女,听音和自己一般大,但是闻弦却是晓得多,问语还记得刚来的时候,闻弦走路还不稳当呢,在自己眼中就是妹妹一样的存在。
当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对闻弦就多有纵容爱护,历经世事变迁,只剩下闻弦一个人,早就是亲人一样了,这闻弦怎么还跪下?
“先生,不要赶我走,我不要离开先生。我才不要嫁人呢。”
闻弦忍不住哭起来,先生对自己最为倚重,可是自己对先生又何尝不是最为依赖呢?之前在府中的时候就听姐姐们过,到了年纪夫人就挨个找大家谈一下婚嫁之事,这头一句,就是这样“年纪不了或者已经长这么大了。”作为开头语。
所以闻弦一听就紧张,先生还看着自己久久不语,怎能让自己不害怕呢?
“闻弦,你误会了,怎么会这么想呢?再了,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边边把闻弦扶了起来。
“我就是想起了我们时候的事情而已,看把你紧张的,我不过就是醉了一场,很多事情都想开了,你也不用整紧张我,放心吧,你家先生我是不会做傻事的,及时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词儿,我也要好好活着。”
欧阳先生给闻弦的话何尝又不是戳给自己听得呢。
“你走开,你走开,我真是没脸见人了!都怪你!”
清欢把脸埋在床榻之中,又羞又急!真是没法见人了,都怪寒哥哥,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这样呢。不想让自己去就不去好了,干嘛这样呢!
“好了,欢欢,欢欢别生气了,都怪我好不好,是我错了,我这不是一着急就没注意呢。”
寒臻想来这次真是把人惹急了,必须好好的哄好了。
“不,我不要理你了,你快走,不要见到你!”
“欢欢,你听话,快出来,要不然该闷坏了自己。”
清欢根本不为所动,这个人真是太卑鄙了。这就想让自己不生气,太看自己了吧?
“欢欢,你被生气了好不好?既然你要跟着风一去,我不拦着就是了。”
寒臻真的没有办法了,只好妥协了。
清欢知道偷偷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收了起来。
“哼。”
寒臻一看人也不哼哼唧唧了,也不再扭筛子了,肯定有戏。
“我陪你一起去,好好保护你好不好?”
寒臻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只要是欢欢要去,自己一定是会干这的,欢欢一个人,自己怎么都不放心,到时候自己陪着清欢就近等着就是。
寒臻长舒一口气,终于把人哄好了吧?
“欢欢?”
寒臻看着还是趴在床上不起来的清欢,疑惑的问着。
“哼!这样就完了?”
清欢心中还是不开心,觉得寒臻这并不是愿意让自己取得,而是被迫和自己妥协而已。
“啊?”
寒臻一阵迷茫。
“欢欢,我这个人笨的很,如果还有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就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让我猜,这样慢慢的累积我们之间不定会误会丛生的。”
寒臻看着这样的清欢不禁就想起上一世自己怎么和清欢从开始的如胶似漆到最后的想向决绝,顾不上太多,向前往床上一探,伸手把人拉了起来。
“欢欢,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寒臻轻轻摇晃着清欢的双肩,试图让她面对自己。
“清欢?”
寒臻心翼翼的看着清欢的眼睛,生怕错过什么情绪。
“寒哥哥?”
清欢不知道寒臻为什么要这样紧张,自己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已。可是这样心,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寒臻真的是自己可以依赖,拥有大把产业的隐形大佬?清欢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都怪自己太能作不是吗?
“寒哥哥,寒哥哥,我没有生气,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总是刷性子,对不起。”
清欢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抚他的情绪,只好想到什么就什么。
“欢欢,你的事真的吗?”
寒臻不确定的看着清欢,再次确认。
“寒哥哥,每次都是你帮我兜着所有的事,怎么会还生你的气呢?我知道都是因为我风一他们才会一直在外面跑,也是因为我,让你担心,让你难做。以后我都乖乖的听你的好不好?你不去我便不去。”
“我刚刚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而已,还不是怪你!”
想到这里,清欢声中满是娇嗔。这次寒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欢欢根本就是害羞了不是吗?
“对了,欢欢,你你要想象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寒臻戏谑的道,清欢立即就明白了寒臻所指的事情,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起来,坐在床上顾盼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