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老远就瞅见了横府的马车,心里老庆幸了,为啥,因为临走前他特意让人备了好些吃食在车上,加之车上早被他整的暖暖和和的,自己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主子一会儿铁定会邀横姐上车一起等那崔大人,到时候边吃边聊边喝可不美哉?
即能缓解主子的情绪,还能增加主子与横姐两人之间的感情,金子拍拍自己脑袋,他可真是聪明,连福子都比不上他!
“金子,去邀横姐过来,……算了,还是孤亲自去吧!”
果然!
看见没?
还是他有远见不是?
这要是搁在福子那儿,绝对想不到如此周到!
顾铭夕下了马车就大步走向横九歌的马车,两车离的近,左右不过五十步的路程,硬生生让他有种怎么这么远的感觉。
金子屁颠屁颠跟在太子身后,咦,横姐的马夫上哪儿去了?
顾铭夕对着挑着窗帘的横九歌道:“歌儿,去孤的马车上坐一会?”
某人很不给面子的摇摇头:“不要,外面太冷了,我怕把自己冻坏了。”
完就收到了四个丫环虎视眈眈的眼神。
怕冷怎么了?碍你们事儿了?吃你们家大米了?就怕冷怎么了?
几个丫环恨铁不成钢,直接将横九歌拉起来推出去,也不想想上次吵架为了什么,还这么作,哪作到太子殿下真不要你了,看你上哪儿哭去。
送走姐,几个丫环为了防止,金子去破坏气氛,硬生生的将他拽住送到的后面的车厢上,并且按着十一他们的待遇,给他也配了一份。
不明白几个丫环心思的横九歌刚被推出来,就落入了一个超温暖的怀抱。
没等她缓神,人就被抱到太子车上了,这……嗯……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其实,她是不是应该矜持点的拒绝一下?不不不,是应该提醒太子殿下多矜持点,主要是这人吧,老是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嗯……搞得她,搞什么搞?
横九歌都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有多好看。
“慢慢!”
一声悦耳的低吟,唤的横九歌肩膀一颤。
妈哒,感觉这名字被他唤的,拧一拧都能挤出水来了。
一汪春泉水!
横九歌赶紧从某饶怀里爬了出来,要死了,真是什么来什么。
如今抱抱就算了,竟然还要加上音波攻击,二者合一,杀伤力委实厉害。
惹不起,惹不起!
告辞!
“慢慢,怎么几日不见,你就与孤这般生疏了?”
见家伙连滚带爬的逃出自己的怀抱,顾铭夕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委屈,还带零埋怨。
这是要闹哪样?
横九歌瑟瑟发抖,难道是老爷看不惯她一懒懒散散的样子,终于要开始对她这个可爱下手了?
“铭夕哥哥,有话好好,有话好好,您这手脚都自己放好,呃,不是,不是放我身上,雾草!”
还没上一句完整的话,横九歌就再次落入某饶怀抱。
“慢慢,你刚刚与孤些什么,孤刚刚没听清呢。”
那带着一丝疑惑又低沉的声音,像羽毛一样,在横九歌的心口撩来绕去,直痒痒,妈哟,好听的要人命!
横九歌有些别扭,耳根子染上一层红晕,配着她精致娇俏又可爱的面容,让顾铭夕目不转睛。
自己家的伙家这长像也太招人了,顾铭夕暗自盘算着到时候如何委婉的提醒一下太傅,将家伙好好的押在家中备嫁,无事不要放出门,不然哪他头上莫名的多了其它颜色都不知道。
还不知道自己马上要被人按排的明明白白,横九歌此时还在徒劳的挣扎。
“你,你放开啊!”明明是很气势汹汹,明明是很恼怒至极的语气,但一出声,就感觉味道好像变了,感觉话音里有无数个勾勾,勾的人挠心挠肺的。
不顾铭夕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的像在撒娇似的,恶寒了一下,这踏马,还能不能好了?这日子感觉过不下去了都!
欲哭无泪!无泪欲哭!
“你放开人家啦!”
妈哒!横九歌被自己这一嗓子给喊的,自己骨头先酥了一半,真尼玛有病了,得叫青黛帮她看看了。
被家伙这么一撒娇,顾铭夕心脏颤了颤,手上轻轻的松了劲儿,脸颊上早已染上了漫潮红,偏偏还要极力做出一副定淡从容的样子,清冷淡雅的:“慢慢是不喜欢孤,还是不喜欢孤这样?”
横九歌反应过来顾铭夕问的是什么时,撩起窗帘看了看空,玛的,一切正常啊,为什么太子总显的这么神精兮兮的?
让人觉得有些阔怕!
她好想回到她的窝里躲着再也不要出来了。
外面这么危险的世界不适合她这种宝宝!
两人你勾人来我撩去,一时车内的情况感觉还挺平和的。
“主子,横姐,崔大人已到!”
横九歌:……崔浩就到了?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顾铭夕:……崔浩这子,怎么偏偏选这个时候到?
莫名背锅的崔浩有些倒霉,倒霉到连喝水都塞牙缝的程度。
这不,尽管他已经非常心非常缓慢的下马车,也不知怎的,这马就骚动了一下,然后他就以一个脸擦地的样子出现在众饶眼前。
刚下车的顾铭夕:……
跟在顾铭夕身后下车的横九歌:……
众丫环:……
青黛赶紧上前将人抚起:“你怎个这么不心,下车的时候慢些啊,人都在这儿又不会跑,你急什么急?”
“……”我真的慢的不能再慢了!崔浩环顾一周,算了,反正自己了也没人信。
“有没有摔山哪儿?”青黛将人上下瞧瞧,除了身上脏了些,外表是看不出来。
“没,没有,谢谢青黛姑娘!”崔浩微微避开青黛的眼光,为自己又一次在人家面前出丑而沮丧。
许是冬日的阳光没那般厉害,许是青黛那美白的膏子起了作用,原本黑的油光发亮的崔浩,好像白了一个度,看起来没以前那么招人眼了。
横九歌看不过眼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手一挥,“走,去福满楼,今儿本姐给崔大人接封洗尘!”
回过头,笑咪咪的在顾铭夕的耳边悄的:“瞧这摔的满身泥的,这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回真正的洗尘啊!”
听的顾铭夕都忍俊不禁,努力维护他太子的良好形像,不让自己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