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人听着屋外的声音,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哎,这还是个孩心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成熟一点喔,只有知道真相的横战一副颇为头疼的样子。
这东西,装的跟真的似的。
他和夫人都是实心眼儿的人,咋就生了这么个怪物似的闺女呢?
到底是哪儿没对上,才弄出这么个糟心娃子。
嘿嘿,看来一会儿回屋了,还得找夫人一同研究研究。
横冲老爷子晃着头哼着曲从外面走了进来,“哟,今儿是什么日子啊,难得见着四五这么上心的练习武艺啊。”
难道是被前两日的事儿给刺激了?
也是,竟然靠妹妹出面才胜人一筹,心里定是有些不舒服。
“祖父!坐这儿来看”横九歌急忙起身,把位子让了出来,又“咚咚咚”的跑进屋里把太子殿下给横老爷子的礼物搬了出来。
不明白为何一张纸要弄这么大个包裹,还挺沉的。
“祖父,您看看,这是太子殿下给您带的礼物,听是什么书圣的真迹。”
横九歌不管前世今生,对这方面兴趣都不大,认字也只为了熟读各家兵书而已,所以什么书圣书仙之类的,于她来都属对牛弹琴。
“哦?殿下还给我带了礼物?什么?书圣的真迹?你这孩子,来来来,祖父自己来,你别弄坏咯。”
听到是太子送的礼,见惯了场面的横冲虽心喜,但也未浮于表面,可一听到是书圣的真迹,一下子就冲了上来,生怕横九歌把内里的东西给弄坏了。
心翼翼的接过横九歌手上礼盒的样子,取出腰间的匕,轻轻挑开上面的印蜡,将上面包裹的纸一层层揭开,露出内里细长的画匣。
画匣子不大,约三尺长,半尺宽,在室外充足的光线下,显的特别年深日久,匣子边框上已被摩挲的非常圆滑了,显然是经过不少主人。
屋内的人听到书圣真迹,老二老四老五齐齐起身跑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走开些。”横冲生怕几个子山了他宝贝真迹,都挥手开撵了。
“祖父,就让我们几个子开开眼嘛。”横治不怕死的了句。
“开什么眼开什么眼?”着,搬起画匣子就向书房走去,宝贝还是留着自己一个饶时候欣赏吧。
谁知几个子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一同进了书房。
“……”合着还是不死心是吧?
“好吧好吧,看吧看吧,你们都站远一些,一会儿可别挤着我宝贝。”横冲无法,不满足这个几子,万一哪回来他的宝贝真迹不见了,他上哪儿哭去?
几个子端端正正的一排站在书桌前,横冲动作缓慢的打开画匣子,将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解开系带,铺在案上,慢慢的摊开来。
横冲正细细看着,就发现光源暗淡下来,抬头,几颗脑袋都挤在他的身边。
“……这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退后退后。”
几个子又标标直直的站着,只不过都伸长个脑袋瞄着桌案上的字。
横冲细看了好些时间后:“好字啊!好字!”
横骅撇着嘴:“祖父,人都是书圣了,能不是好字吗?”
横冲被顶的心间一梗,什么破孙子,真没孙女儿来的贴心,看,孙女儿都不来凑这个热闹。
“滚一边儿呆着去。”
“哦。”反正书圣的真迹已经看到了,到时候去书院又有得新的话题了,横骅转声就出去了,还是去找慢慢玩,指不定从她手中还能掏出点好东西。
倒是老二横靖,眼神就跟定住一样,钉死在了那幅字上,一动不动。
“二子你咋了?”
被祖父一声叫醒,回过神,横靖讪讪一笑,“刚刚看的有些入神,祖父莫怪。”
“无事无事,看完了吧?看完了带着四一同出去吧。”他还要将画藏起来。
领命的横靖带着横治慢步出祖父的书房,脑子里全是那幅字的横竖撇捺。
何时,他也能如那书圣一般,写出的东西千古流传?
算了,也只是想想。
回到上房,外面的色渐暗,屋内已烧起火龙,桌面上还摆着锅子,今儿是要吃锅子吗?
没一会儿,又摆了些菜上来。
“咦,二四回来了,快,坐好了,今儿啊,在祖母这儿吃顿好的。”
人一老,就喜欢人多热闹的场面,老太太吩咐着人多备些茶水上来,又命人添饭过来。
待横冲回到上房后,一大家人合合乐乐的开动了。
“老爷!事情不好了!”
“怎么了?”刚回府入了书房,宁阳伯就听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来了这么一句,心里一慌,当时接到五皇子的命令后,仓猝之下,没来得及抹除痕迹,真当要查起来,肯定会查到他的身上。
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儿?快快道来。”
“那澜月阁派出一百多名杀手,全员皆败,还被活捉了不少,如今正关在大理寺,又听宫中下了旨,要严查此事,老爷,您可得好好想想法子了。”心腹甲道。
办法,他有什么办法?当时五皇子下令后,他就赶紧回来督办此事,这会儿出了问题,要是查到他身上,五皇子绝对会让他出顶缸。
“去准备一下,我要去见五皇子。”
此时只有去探探五皇子的口风再做打算,实在不行,也不能因为五皇子毁了他一家子不是?
宁阳伯此时,心里一点底都没,五皇子那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要不是他的女儿是五皇子妃,他也不会这么被动。
这些年,为了这个女婿,他已然做了很多对不起皇家的事情,可成效却一点儿都没见着。
连同五皇子所的那些好处,也从未见着,为了这么个女婿着实不值,但这会儿也没有用啊。
到时候皇上可不管你是谁的岳丈,该抄家砍头的时候,你就是皇帝他爹,也拦不住,何况还是一个皇子。
这么一想,心更沉了。
“老爷!车备好了,现在过去吗?可是我没们有递帖子过去,也不知五皇子见不见啊”心腹甲问道。
“嗯,过去,他不敢不见。”应声就往门外走去。
事态紧急,这么严重的后果,想信五皇子那边儿早接到信了,可却没有叫一个人来通知他一声,本来还有点信心,此时一点一点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