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回到席间,除了一些大臣们已经有些微醺,其余的与他们离开时歌舞升平的样,并无不同。
直到快到子时,宫宴结束,大臣们随着帝后缓缓一同站了起来,年节最重要的烟花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有好事者传闻今年的烟火特别壮丽,不少人家都听了,此时大都伸长个脖子想看个新鲜。
倒是金子这边来了消息,与他所想一致,真有军队接到调遣令,只不过因为调令的虎符与之前的稍有差别,守将坚持不发令。。
其间还发生了一场规模战斗,那守将察觉到不对,将前去传令的人马部分歼灭,大部分都活捉了起来,此时正关在大营里等候上面派人去调查。
干的好!顾铭夕都恨不得现在就奖赏一下那名守将。
“这守将叫么名字?”接到调令第一时间还能冷静的比对虎符,还能发现细微的差异,是个用了心的人,日后成必定不凡。
“这……奴才没打听,接到消息后奴才就赶紧回来汇报了。”这可真不怪他啊,这么紧急的事情,他一时着急着赶回来汇报,哪打听那么多啊。
再主子您这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明明咱们一开始就的是调遣军队的事情,您突然问奴才这守将,奴才也反应不过来好吧?
稍稍吐槽了一下,金子又严肃以待,等着太子一声令下,就为太子殿下跨刀山越火海,冲峰陷阵,为宦官事业做出终身奋斗,未来的大红人金公公的名头已经在向他招手示意了。
不知身旁金子这会儿时间就能脑补这么多,顾铭夕揉了揉眉宇,仿制虎符是重罪,然,这般情况下,派来执行的人大都是死士。
又是一声喟叹,这事儿可不好查啊!
想从死士嘴时掏出点东西不容易啊,不过……视线落在了家伙身上,她身边的婢子好似对这项蛮拿手的,要不要再请过来帮帮忙?
这真是个好主意,这样的话,两人岂不是又可以经常见面了?
起身,与横九歌并户而立看向前方,随着“咻”的一声一颗烟火冲上了半空然后炸开,随之其后不断的烟火冲了起去,空中全是炸开的烟花,极其美丽。
横九歌难得的看呆了,以往也不是没看过,待在自家院子里,也能看到半空中的烟火,到底来的没眼前这般壮丽,夺目,让人目眩神迷。
近半个时辰的烟火放完,横九歌感觉自己的眼睛看哪儿都像是一团烟花。
“完了,我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一团一团的烟花,是不是要瞎了?”感觉走路时,都看不见脚下的路了,果然这好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有福享受啊。
“来,我扶着你,走慢点。”没想到家伙会一直紧盯不放,这眼睛估计会伤着,又命人去请御医去东宫帮家伙看一看,害怕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
“金子,你前去通知一下横府的人,孤带慢慢回宫让御医看诊一下,随后送她回府。”
“诺!”一个晚上心情欺负较大,做好了心理准备只等建功立业的金子,此时正跟是丧失心情的时候,突然而来的重任让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看到没,通知横府这么重要的事情,主子想都不想就交给他去办,这是多信任他,多给他脸子。
抱着自己的佛尘转过身就跑着去人群中寻找横府的人。
“等……”横九歌的话还没出口,金子已经消失在视线外了。
手脚要不要这么快?
不过横九歌听到太子这么一,也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今晚又要被留在东宫,心中正虚呢,今儿一大府的人马全部出行,就她一个人被留了下来,这叫她以后如何的清楚?
她还想着待太子殿下的位子坐稳了之后,想个办法把这赐婚取消呢。
可不能上赶着再去送人头了。
随着太子扶着她上了撵轿,横九歌闭目养神,眼睛很是酸涩难受,哎,只能怨她自个没有注意,那么长时间的睁眼,眼睛会酸涩很是正常,何况还看了那么久的烟花,想来对眼睛也有一定的伤害。
以后可得注意了,再不能如此这般不顾自己身体了,难受的可是她自己。
等撵轿到了东宫入了屋,横九歌被糥米团子几人包围,全是叽叽喳喳问她怎么回事儿的,这浓浓的关心气息扑来,让横九歌半没缓过神来。
太热情了,让她有些扛不住啊,试着睁了睁眼,眼泪顺着脸颊就下来了。
太子刚叮嘱人去弄碗热汤来让横九歌去去寒,一进屋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娇娇一副泪流满面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事关横九歌,顾铭夕忍不住戾气横生,声间带着浓浓的萧杀之意,他的家伙,自己都舍不得让她落颗金珠珠,谁这么大胆敢让他的宝贝落泪。
“……”这真是那个睿智的太子殿下?
横九歌都被太子这一嗓子吓到了,何况几个侍女?
糥米团子四人不知所措的一下子全跪了下来,太子妃娘娘为何哭泣,她们几人真不知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殿下,四张相同的脸上挂着同样一副张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表情。
“铭夕哥哥?”
听出家伙声音中的疑惑,知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不对,怕吓着了家伙,赶紧近身,声音低沉温柔的在横九歌的耳边轻声的:“慢慢别怕,孤在这儿。”
紧紧的握着家伙的纤纤玉手,心生忐忑,生怕她因为害怕自己而推开自己。
“我是因为眼睛酸涩的难受,它自己掉的泪啦,我没有哭啦。”着,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闭着眼睛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
“别,让孤来。”
看着那弯弯的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在火烛的映照下,波光盈盈,极为好看。
顾铭夕忍不住就啄了啄,泪有些微咸且带零涩味。
“铭夕哥……”横九歌双眼顿时睁开,瞪的浑圆。
顾铭夕惊的一退,没想过自己会情不自禁,再看横九歌,脸殷红的快要滴出血了。
“对,对不起,孤刚刚,刚刚没控制住。”
“”这就是你明目张胆占姑奶奶我便夷解释?怎么听起来那么不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