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寒山带着不悦推开门时,楚游和陈昌达正在房间里吃得欢快,两人的面前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鸡鸭鱼肉,瓜果小吃,琼浆玉液,应有尽有。
看见苏寒山进来,两人连忙招手,叫苏寒山一起坐下来吃。
对苏寒山如此快回来,楚游并不感到惊奇,毕竟苏寒山的个性,他也心知肚明,再加上他对玉聆欢的了解,也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只是希望苏寒山没有喝玉聆欢闹得太僵,毕竟他还要找人家帮忙呢。
苏寒山没有回应两人的呼唤,找了张角落的椅子坐下:“小师叔,黄金万两,你还是到别处去想办法吧。”
“怎么说?”
“那位宫主说了,要借你黄金万两,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你永远留下,要么……”
苏寒山停顿了一下,楚游立刻接上:“要么你留下对吗?”
“哼,师父说得真是太对了,有的人就是天生的麻烦。”苏寒山语带不悦。
“怎么,”楚游看出一丝端倪:“是不是跟人家动手,结果发现打不过,早提醒你了。”
“欸,这宫主有这么厉害?苏道长都打不过?!”陈昌达感到惊讶。
“有取笑他人的时间先担心你自己吧,我是不可能答应这条件的,你师门不愿回,西海岛也不愿留,还是等死吧。”
楚游倒了杯茶,特意送到苏寒山面前:“哎呀,好师侄,别生气别生气,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我们乐意见到的呀,一开始,我们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嘛。”
苏寒山接过茶,饮了一口,楚游说得他其实也明白,只是两次三番的被人戏弄,让他有些不快而已。
“你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做吧,欲海神宫宫主借不了你钱,你要去哪里弄黄金万两?向你的徒弟借?”苏寒山看向陈昌达。
“别别别别别,”陈昌达连忙摆手:“别啊,我家充其量算个洛城富贵之家,也不是什么天下首富,甚至连洛城首富都算不上,黄金万两,真的拿不出啊。”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随着苏寒山话音落下,房间内一阵沉默。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楚游打破沉默,说道。
苏寒山和陈昌达都看向他,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咱们可以去偷啊!”
苏寒山听了这话,当即起身,不与楚游在一处,到了最后,还是要他去偷,但是直接拒绝,他又有些不忍。
毕竟事关楚游生死,这似乎也是最后一个办法了。
楚游看出苏寒山的犹豫,忙说了一句让苏寒山和陈昌达都震惊不已的话。
“放心,好师侄,不是你去偷,是我去偷!”
“你?!”
苏寒山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游,看着他完全不能动弹的右手。
“师父,你疯了?!”陈昌达虽然察觉不出别人武功高低,但也知道楚游现在功力低微,还是个残废。
“我说认真的,不过,这次可能还需要好师侄你的大力协助。”楚游冲苏寒山笑了笑。
苏寒山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们想想,如果咱们要去偷黄金万两,真金白银那肯定不好偷,太重了,也不好运,要偷,就只能偷价值黄金万两的珍宝,要偷这样的珍宝,你们觉得咱们三在哪里偷最好呢?”
陈昌达抬起头,认真地思考楚游提出的问题,苏寒山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你想在欲海神宫偷?呵,小师叔,看来你是真疯了,咱们三个加在一起,连那宫主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好师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楚游挑眉问道。
“说实话罢了。”
“嘿嘿,正是这样才需要好师侄你的大力协助啊。”
“欲海神宫的金库必然是重兵把守,你指望我解决掉所有卫兵,放你和陈少爷一起进去偷,然后三个人再大摇大摆地一起离开吗?”苏寒山问道。
陈昌达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
苏寒山看着陈昌达,真是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闹出这么大动静,欲海神宫宫主怎么可以不会发现?被她发现了,又怎么可能离开?”
“那倒是哦。”陈昌达恍然大悟。
苏寒山无语问苍天。
“谁说偷价值黄金万两的东西就一定要去欲海神宫的金库了,”楚游走到摆满食物的桌前,拿起一个梨子,咬了一大口:“你们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小金库的吗?”
“你想偷宫主的东西?”
“没错,宫主那儿价值黄金万两的东西可多了去了,而且我知道,她的小金库入口,就在卧床底下,所以,好师侄,你明白我要你帮什么忙了吧。”
苏寒山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忙回道:“不可能!”
“哎呀,好师侄,不是要你真跟宫主怎么样,只是要你做做样子,比如,借口增进感情,一起出去游玩,反正,至少在我进去小金库的时候,保证玉聆欢不会回来就好。”楚游劝道。
“既然这样,你完全可以趁人不在的时候偷。”
“总归是不安全,万一被抓到那可就惨喽!”
“那你就趁庆典的时候去偷,反正那时候宫主肯定在与民同乐。”
“人家也不傻,这种时候,神宫周围的卫兵会增加许多,戒备格外森严,咱们进都进不去的!”
苏寒山在房间内不停踱步:“要引她离开,办法多得是,何必非要我来?你跟万大哥说说,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
“好师侄,没这么简单,万大哥虽然跟我关系不错,但他始终是忠于欲海神宫,忠于玉聆欢的,他肯替我从早恳求到晚,都不会帮我偷宫主东西的。”
“这……”苏寒山仍然在犹豫。
“好师侄,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只需要小小的牺牲,也不用真的失身,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解决,有什么不好呢?不过是陪玉聆欢说笑嘛。”
苏寒山沉默了一会儿,一声叹息,看上去,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我刚刚已经明确拒绝了那位玉聆欢宫主,忽然之间态度转变,她未必会信。”
“这个问题……”楚游摸着下巴思考:“看来只有再去找一次宫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