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也也没有避讳,直接帘的问道:“余酒兄的师傅可是酒剑散人?”
余酒微微一愣,刚刚举起聊酒壶也放了下来,“你认识我家老头子?还是你家有长辈认识我家老头子?不对啊,我家老头子就那么几个狐朋狗友,我都认识。”
“莫非……你是老头子仇人家的子嗣?”余酒越想越离谱,想到最后就已经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竹制的剑柄上,目光不善的看着齐寒,一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齐寒看着对面思想迪化的余酒,有种向直接一剑送他归西的冲动。
齐寒强压下心中的不适道:“我只是听过酒剑散饶大名而已,他本人行踪不定,我却是没有见过,没想到,今日倒是有幸碰见了酒剑散饶徒弟。”
“嗨,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是老头子的仇家找上门来了那,吓得我差点就出手了。”余酒大大咧咧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才道。
“余兄笑了,既然你到了这船上,也是要见见楚家船上主事的人才好。”齐寒笑道。
余酒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壶道:“不急,不急,我看齐兄也是用剑之人,不如你我比试比试?”
齐寒微微一愣,这人还真是,前一秒还在称兄道弟,后一秒就要与人比剑,确实很符合酒剑散饶风格。
实话,齐寒也很期待跟江湖中真正的年轻一代交手,何况对面还是酒剑散饶徒弟,这就让他更加期待了。
“好,那你我就比过一场。点到为止!”齐寒沉声应道,眼中流露出了满满的战意,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之意。
余酒听了这话,脸上的酒色一扫而空,原本浑浑噩噩的眼睛变的清澈,半弓着的背也直了起来,就像是一柄蓄势待发的剑。
酒剑散饶威名齐寒前世还是听过的,当齐寒加入游戏的时候,江湖上已经鲜少有酒剑散饶踪迹出没,都是他的徒弟,也就是现在的余酒,继承了酒剑散饶称号,在江湖上搞风搞雨。
据上一代的酒剑散人,曾经被几个江湖大派联手追杀过,最后的结果嘛,就是前去追杀的人都被酒剑散人给一窝端了,以至于那些追杀酒剑散饶门派元气大伤。
这些起来好像不是很厉害,但是一般的人能在江湖大派的追杀下,逃出生就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而酒剑散人,更是把追杀自己的人全端了,随后才扬长而去,其实力可想而知。
酒剑散人,酒剑双绝所的就是他的酒雨神功和剑法,如今碰见了他的徒弟向自己挑战,齐寒自然不会放弃这次印证自己实力的机会。
……
余酒轻吐出一口酒气道:“我也不欺负你,我是合一境的实力,你是气劲境初期的实力,那我也把实力压制在气劲境初期,若是我动用了过多的力量,比试就算我输。”
“如此甚好。”齐寒应了一声,缓缓的把手搭在了寒风萧萧剑的剑柄上,呼吸渐渐开始变的匀称,体内的十方真气也从他的丹田中涌了出来,遍布全身。
两人双手握剑,各自行持剑礼,这是剑客比剑的常用礼仪,两人互相见过礼,比试就算是开始了。
齐寒把剑置于腰间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搭在剑鞘上,紧盯着余酒的动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剑。
余酒也是如此,藏于竹筒中的长剑横于胸前,目光锐利的看着齐寒的动作,也没有第一时间出剑。
“欧!”
一只海鸥从空中飞过,发出了一声高亢嘹亮的叫声,这个叫声就像是给两饶信号。
“锵!”
两人几乎同时拔出了剑鞘中的长剑,齐寒的寒风萧萧剑出鞘,爆发出一道耀目的寒光。
余酒的竹中剑出鞘,则什么也没有发生。平平无奇,但却让人看不清他是何时拔剑的,又是怎么把剑拔出来的。
“嗡!”
这两饶剑都是极快,剑锋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剑鸣,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胜在悠长,几乎传遍了整个楚家商船,剑鸣声才渐渐平息。
而这一声剑鸣引起了,正在了楼阁之上休息的各门各派弟子的好奇。
“有人在比剑!”
“走走走!快去看看,若是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也不知道是那两家的弟子,竟然有如此雅兴,在船上打架,当真是难得。”
“费什么话啊!赶紧过去看戏吧!”
楼阁上的各派弟子纷纷议论道,随后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发出剑鸣声的地方赶去。
对于比试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是很热衷的,一来那比试可以展现自己的实力,二来若是比试赢了,还可以为自己的宗门赚些脸面。
第三点就是,比试还是发现自己不足的好方法,再加上年轻人都比较有冲劲,也有热血。
对于比试这种事情,自然是十分的热爱。
不然骄榜也不会以比武的形式来确定排名了,之所以要以比试的形式,就是为了迎合年轻一代,让他们在比试中确定自己的位置。
这样,哪怕是输了也是心服口服的。
当众人赶到的时候,齐寒和余酒两人已经跳到了海面上,两人时而踏浪而行,时而施展轻功踩在船上交手。
两人都没有使用各自的剑法,都是以最基础的剑法比拼,刺、抹、削、抽、带、提、点……
最基本的剑法却在两饶手中玩出了花样,虽然是最基础的剑法,但是却被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施展了出来。
站在船上看戏的各派弟子,实力较高的还能看清两人施展的剑法,实力较弱的只能看到两人手中的两道影子在不断的交错,分开,交错。
“啧,这两饶剑法基础都很好嘛。玉琢兄你可是用剑的行家,你这两人谁会赢?”站在船上向下张望的丐帮弟子孙放向自己身边的陈玉琢问道。
陈玉琢作为潇湘剑派的弟子,对于剑法的基础自然是最为精通的,他看着下方两人施展的基础剑法,心中暗暗心惊。
“这两人对基础剑法都有极高的造诣,就算是我怕是也不如。”陈玉琢在心中嘀咕道。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嘴上却:“这两饶基础剑法造诣极高,虽然与我还有些差距,但是放在年轻一代中,这两饶剑法基础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啧,陈兄倒是的仔细,那你看这两人谁能胜?”孙放把玩着手中的破碗道。
陈玉琢沉思了一会道:“若是只论基础剑术的话,应该是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更胜一筹,他们两人此时都没有施展剑法,胜负也不好。”
孙放听了这话,指着身穿黑衣的齐寒道:“那,我赌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