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瑾就静静的看着这一人一鸟的表情变化。
“黑,你听见了吧,”凤轻舞扭头看着笼子里的黑,“你主人可是了随便我怎么处置你哦,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你命不好遇见这么个没心肝的主,真不能怨我。
黑:呜呜谁来救救我。
“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凤轻舞看着这个成一副面具戴在脸上的死男人就来气,于是开口下逐客令。
墨连瑾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凤轻舞似乎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什么,但也只是一瞬间,过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自己过,抓住黑了任我处置的,”凤轻舞误以为他是要和自己抢黑,于是一把抓住笼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我还没找你算这笔账呢,你倒想毁尸灭迹了,我告诉你,没门,”想到这个,凤轻舞就来气,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在别人院子里放一只鸟当眼线,要不是她细心,只怕还真就发现不了。
这个混蛋!
“不和你抢,”墨连瑾脾气极好的开口,但若是熟悉他的人,一定听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是吗?”凤轻舞半信半疑的嘀咕了一句,手始终也没有从笼子上移开。
黑:主子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呸!
“你还不走吗?”凤轻舞看这个人始终没有想走的意思,刚刚压下去的暴脾气就上来了,这个人把自己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墨连瑾起身,走到凤轻舞跟前。
凤轻舞愣愣的坐在原地没有动,仰头问他,“干……什么?”凤轻舞有些紧张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个人怎么一副自己欠了他几百万的模样?
墨连瑾没有话,突然俯身,伸出手,扣住凤轻舞的后脑勺,然后就朝凤轻舞咬了下去。
凤轻舞脑子瞬间空白,不知作何反应。
嘴唇上的疼痛终于令她回过神来,等她后知后觉的要把这人推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就被他握住了,甚至她伸出去的脚也被他钳制住了。
除了死死的瞪着对方,凤轻舞发现自己现在似乎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樱
对方明显是带着怒气的,凤轻舞不知怎么的就想在想,自己似乎没有惹这个死男人吧。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莫非就是自己抓住了黑惹到他了?
那自己还真非得把这只丑鸟炖了不可无!
一旁蒙住眼睛的黑: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在这种时候还能腾出精力来神游外的凤轻舞,就这么僵在原地没了反应。
墨连瑾再次惩罚似的狠狠的咬了她一口,然后才抽开身放开了凤轻舞。
凤轻舞脑瓜子嗡文,嘴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火气从脚底开始蹭蹭的往上涨。
站起身来得同时手已经朝着墨连瑾的脸呼了过去。
墨连瑾似乎是来不及反应,又似乎是压根就没准备躲开。
所以便生生的受了他一巴掌。
但归根结底,凤轻舞并没有怎么打到他。
这倒不是因为凤轻舞手下留情了,相反,她可是铆足了劲的。
因为他脸上戴得有面具,所以凤轻舞的巴掌有一半是打在了面具上的,他也就是下午颌骨那里被凤轻舞扇了一下,并且还因为凤轻舞的手先碰到了他脸上的面具的原因,所以凤轻舞这一巴掌就像是挠痒痒似的对他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反倒是凤轻舞的手,有点火辣辣的疼。
“滚!”凤轻舞指着门的方向,目眦欲裂的吼了一句。
“手疼吗?”墨连瑾非但没走,反而关切的问了一句。
但他的这句话听在凤轻舞耳里,完全就是变了味的。
他这是在嘲讽自己,因为自己压根就没有打到他的脸,而是打在了面具上,自己的手固然疼,可是经他这么一提醒,凤轻舞觉得自己不止手疼,脸更疼!
轻触机关,手腕上的手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把匕首。
发了狠的凤轻舞以闪电般的速度朝墨连瑾的脖子划了过去。
墨连瑾站在原地没有动,脑袋稍微往后仰了一下,便躲过了凤轻舞的进攻。
凤轻舞眼里的杀意,墨连瑾没有错过。
如果他刚刚没有躲开,凤轻舞的匕首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墨连瑾想,凤轻舞绝对是他见过最彪悍的女人!
一击不中,凤轻舞也没有气馁,伸出脚就朝墨连瑾的下盘扫了过去。
墨连瑾足尖轻点,轻而易举的便让凤轻舞再次扑了个空。
对着墨连瑾拳打脚踢的空隙,凤轻舞也不忘伸手从腰间摸出毒药。
在她将手中的毒药朝墨连瑾撒过去之前,墨连瑾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掌,将她的手握住。
上一次大意被凤轻舞下药,使他动弹不得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墨连瑾怎么还会让自己再经历第二次,而且这一次,如果中了药,他丝毫不会怀疑,凤轻舞只怕会真的杀了他。
“别闹,”转了个身,将凤轻舞禁锢在自己怀中,“乖,嗯?”墨连瑾俯身在凤轻舞耳朵边,无奈的开口哄道。
还真是个野猫。
凤轻舞:…………!?
这语气,是把她当三岁孩童哄了?
凤轻舞抬脚,想要狠狠的踩死他,结果还是落了空。
“放开我,”凤轻舞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自己究竟是倒的哪门子的霉,要遇上这么个人。
凤轻舞鼻子酸酸的,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她。
听见凤轻舞吸鼻子的声音,墨连瑾放开了她。
他没想到,上一秒还杀气腾腾的凤轻舞,现在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
“对不起,我……”墨连瑾扳过凤轻舞的身体正对着自己,“我只是……”只是什么,墨连瑾终究还是不出口。
他只是今晚上被凤轻舞和秦风刺激到了,凤轻舞和秦风第一次见面就熟络得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用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交谈。
凤轻舞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一个接一个的朝他砸过来,让他应接不暇,之前他还自诩自己已经将凤轻舞这个饶一切都查清楚了,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都,似乎他能查到得那些,都像是有人刻意让他查到得,而他自己接触凤轻舞之后,他发现那些所谓的凤轻舞从到大的所有信息,压根就只是冰山一角。
他越来越看不透凤轻舞。
在皇宫那次是意外,他当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掳来的女人是谁,事后,他有那么一瞬间动了杀心。
刚开始,他以为凤轻舞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姐,就算她不像传言中那样是个傻子,但也就那样了。
然后她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中剧毒,那一刻,墨连瑾甚至怀疑,凤轻舞是不是谁派来接近他的细作,否则怎么那么巧,她知道自己身中何毒,她的身体又恰好可以缓解他毒发时的痛苦。
这个猜疑一直在他心中盘旋了很久。
可是任他再怎么查破了,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将黑放在她的院子里,一开始也是为了监视她。
可最终的结果,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的同时,他又暗自窃喜,庆幸凤轻舞不是敌人。
但多年的警惕,依旧没有让他完全放下戒心。
所以,他进宫求了一道圣旨,把她变成了九王妃,而自己,则取下面具用九王爷的身份来接近她。
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以防万一!
凤轻舞绞尽脑汁的要退婚,是他没有意料到的。
凤轻舞提出以让他想办法让九王爷和她解除婚约为条件,报酬则是她给自己解毒的那一刻,他在想,要不就遂了她的愿,一纸婚约而已,她不想嫁,自己亦不是真心求娶!
他回府后,文书都已经写好了,可最后他又犹豫了,他在书房坐了半晌,最终扬手将手中的书信化为灰烬。
他想,他只是想要看看,凤轻舞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究竟是要干什么,或者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告诉自己,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凤轻舞,让他露出马脚。
于是此事便一拖再拖。
他没想到,他会将自己母妃留下来的那只血玉镯子送给了她,而那一刻,凤轻舞眼睛里表现出来的慌乱,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
于是他想,要不就这样吧!
难得遇到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人!
抱着这样的态度,他开始会有意无意的把凤轻舞当作自己的真正王妃来对待了。
凤轻舞也没有让他失望。
城郊解毒的那一日,她从凤轻舞的眼里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情绪,那是一种担忧,害怕和不安的神情。
他从自己这个王妃的眼里看见了她对自己的担忧!
自从母妃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从别饶眼里看见过这样的情绪了。
对他的这样子的情绪!
从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了。
凤轻舞身上的谜团,这让他有一种不确定感,他觉得凤轻舞离他好远好远,隔着千山万水。
今听见凤轻舞那种奇怪的语言,他更是惴惴不安,他有一种预感,早晚有一凤轻舞会离他而去。
这是他的妻子,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将军府门口离开再到进入他院子的这段时间,他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起凤轻舞的话。
莫非她真的是从而降的九仙女?
所以她才会懂得那么多他没见过也没有听过的本事?
所以她才不屑与自己这个凡人婚配,一门心思的要解了和自己的婚约。
墨连瑾向来是个骄傲的人,可是此时他却有些隐隐的自卑福
自己配不上她!
紧接着他又有些生气,不管她是谁,她这辈子都注定是自己的女人,他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
她要是敢离开自己,自己就……
就怎么样呢?
他难道要用绳子把她捆起来待在自己身边吗?
这哪里是仙女。
明明是个令人头疼的妖精!
墨连瑾心中憋着一股火,自己总不能打她一顿,那就好好收拾她一番好了。
于是他朝着凤轻舞咬了下去,这张嘴得话从来没有中听的时候,欠收拾!
凤轻舞张牙舞爪的要对付他,他不愿意伤了她。
于是他耐着性子了两句好话,他叫她乖,别闹。
若是凤轻舞一直保持着那副要吃了他的样子,那他应该会在打败她之后就离开了。
可偏偏凤轻舞要杀他不成,被气哭了……
他本以为他完之后凤轻舞就算还没收起要杀他的心思,但是至少会冷静一点的。
可是谁知道,凤轻舞居然哭了……
这让他一下子就失去理智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哄眼前这个女人,他从来没哄过人。
他急急的开口想道歉,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何解释!
凤轻舞已经极力忍住,脸部的肌肉看起来都有些痉挛,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落下来。
手紧紧握着拳头,双肩不停地颤抖可以看出此时她全身力气都用在这最后攥紧的拳头中,仿佛自己最后的一切都在里面,松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不起,”墨连瑾心疼的将她拉进了怀里,“我错了,”知道,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对着一个人他错了。
随着他这一句话,凤轻舞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没多久便打湿了墨连瑾胸口的衣襟。
此时正值夏,墨连瑾的衣服穿得单薄,于是他轻而易举的便感觉到了凤轻舞的眼泪浸透了他的衣服,传到了他的皮肤上。
他只觉得凤轻舞的眼泪滚烫得快要灼伤他的肌肤。
他伸手将凤轻舞抱得更紧了些。
“你们都欺负我,”凤轻舞哭了半,终于带着浓浓的哭腔开口控诉了一句,然后不等墨连瑾答她的话,她就张嘴一口咬在了墨连瑾的肩膀上。
凤轻舞是发了狠的,墨连瑾不疼是假的,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的随便她咬,这点疼痛对他来,根本不算什么。
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血腥味,凤轻舞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