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看着景修远许久,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应该提什么样的要求。
景修远也耐心十足的等着她提要求。
温夏说道:“什么都可以提吗?哪怕或许很过分?”
景修远回答道:“你总不至于让我去作奸犯科吧?”
对于温夏提出的问题,景修远觉得没什么好回答的,温夏总不至于让自己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那我让你现在亲我呢?”温夏盯着景修远一字一句的说道。
温夏紧紧的盯着景修远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此话一出景修远脸上带着的笑意渐渐退去,余下的是尴尬和略带一丝纠结。
温夏想他总不至于是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吻吧?
景修远现在对自己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可那种感觉像是回到他们未结婚前,但离男女之间总是有些距离的。
温夏见景修远这样的神情,突然就后悔了,自己干嘛要在这种气氛正好的时候提这件事情,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过这样将两人都置身于尴尬之中。
温夏试图打破这样的尴尬,所以起身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你当真了?我开玩笑呢,好了你快点去洗澡吧。”
温夏说完还有些不自在的拿手在耳边扇了扇风,正扇着忽然就被景修远拉到了怀里,景修远就这么吻了上来。
那一瞬间温夏是懵的,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在自己眼中逐渐放大的英俊的脸庞,心脏似乎都漏了半拍,温夏除了景修远唇上的温度,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感知不到了。
景修远看着温夏瞪大的双眼里满是错愕,稍稍离开温夏的双唇对温夏低声说道:“闭眼”,只这两个字便又吻了上去,这次不再是简简单单的触碰,而是深入。
温夏在听到的景修远那两个字的时候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之后的一切温夏完全已经没有了想法,只能随着景修远的动作而反应。
温夏只觉得自己脸正在发烫,手不自觉的环上景修远的腰,周围的气温感觉在逐渐升高,温夏沐浴后的清香飘散其中,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却又那么顺理成章,知道温夏一声情难自禁的三哥,让沉浸情欲中的景修远清醒过来。
感受的景修远在自己那句三哥之后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温夏只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咬了自己的舌头,温夏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再在这种时候乱说话。
温夏环着景修远的脖颈,弓起身子去吻景修远的喉结,片刻过后,渐入佳境,温度不断攀升,一切是那般的温柔眷恋。
事后温夏靠在景修远的怀里看着天花板说道:“我总感觉这几天像梦一样。”
景修远搂着温夏的手不轻不重的在温夏胳膊上拧了一下说:“现在感觉还是做梦吗?”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景修远当然知道温夏指的事什么,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搂着温夏的胳膊收紧的些许。
“三哥你知道吗?你在德国那三年里我想过放弃的,离婚协议书都打好了,只是最后没有寄出去,后来就被我撕了。”
那应该是景修远去德国一年后,微信对话框里只有温夏在问,三哥你一切都好吗?今天有雨出门记得带伞等等,一年时间里温夏给他发了大概有几百条吧,刚开始的时候比较多,后来就渐渐地一天一条或者一周一条,后来半个月一个月可能会问一句。
那时温夏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已经渐渐凉了,景修远打到家里的电话从来没有只言片语提及自己,仿佛只当这个人不存在,若是旁人说话是涉及到自己,他从未说过与她相关的只言片语,仿佛从未听见这个名字。
一年后的某个晚上,温夏坐在景家大院里的树下,瞧着天空忽然想就这么算了吧。
第二天她就联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温夏打印了两份签了字,就在准备寄出的时候忽然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这份东西一旦寄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办不到。
景修远静静地搂着温夏,听着温夏讲起过去这三年里自己没有参与的时光,感受着她的那些难过伤心,他说不了什么安慰的话语,因为那些过去的确是自己造成的,但很多事情,他知道他欠温夏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温夏在景修远怀里摇了摇头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给我说对不起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而已。”
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就只是想让你知道。
“三哥,那三年里你是和阿馨姐一起在德国吗?”
温夏终于问起了从景修远回来到现在一直横在自己心里的问题。
虽然可能于现在而言这个答案似乎并不重要了,是与不是景修远都已经答应了她会努力尝试的去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但是温夏依旧想知道,她想知道她那段昏暗的岁月里景修远在做什么,是与阿馨姐相亲相爱,琴瑟和鸣还是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
景修远在温夏问起这样的问题时有些吃惊,总觉得在这样的时候温夏似乎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欠温夏一个交代,但是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上,但既然温夏问了出来,那么他就有必要去回答一下。
“没有,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和她已经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其实那三年我们很少联系,就连你在机场见到我们也不过是我偶然和她坐了一班飞机回国,她身体不适,我才会送她回去。”
三年前那段荒唐滑稽的放纵之后,景修远就放下了,与其说放下了不如说是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了,他在亲人身份与季梓馨之间选择了前者,而季梓馨在他与事业中间同样也没有选择彼此,那么即使如此又有什么好在惦念的?
那之后似乎只有逢年过节时会彼此发一个祝福问好的讯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回国时能在机场大厅遇上也着实是个巧合,那时季梓馨胃不舒服,到飞机上后又连续吐了几次,脸色苍白,哪怕是普通朋友,景修远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温夏听到景修远的回答,心中稍安,那颗横在自己心口不上不下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想起来那天晚上景修远说的话温夏就忍不住埋怨起他来说道:“就这有些人还骗我说自己那三年和阿馨姐一直在一起,还要自己要出轨。”
听温夏提起自己回国后第一晚上的事情,景修远也自知理亏,自己刚回来就挨了打再加上以前的事情心里多少不痛快,说了很多故意激温夏的话,那些话里大半是自己编的,为的不过是希望温夏能够知难而退,但也确实说的有些过了。
景修远只能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温夏伸出手挡在景修远唇边说道:“三哥,你能不能跟我约法三章,第一就是以后再也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第二就是也不要再给我说谢谢这两个字,至于第三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景修远对于温夏这几日本就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求必应的,此时更是五一不应。
拉过温夏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手说:“好,以后我们之间不说这些,我不说你也不要说。”
温夏将景修远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和景修远长在一起。
景修远感觉到了笑着说:“夏夏你到底还要不要睡觉了。”
温夏耍赖皮依旧紧紧抱着不放,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景修远就会从自己手里消失不见一般,将脸埋在景修远的胸膛上一字一句说道:“三哥,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心里和阿馨姐仍旧没法比,但我会努力也会等的,哪怕我一辈子都比不上我也不要放开你的,我不贪心,我可以慢慢等。”
景修远静静地听温夏说完,微微勾头在温夏的头顶上印下一吻,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温夏的背说:“好,说到做到,乖,睡吧。”
温夏本就累了,但许是太过愉悦,所以强打着精神说了这么几句话,心里的石头得到了景修远的回答后该落地的也落了地,所以在景修远说完睡吧之后,片刻功夫温夏便已经睡着了。
而景修远却没有那么容易入睡,他现在的脑子很混乱,他搞不清楚对温夏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要说妹妹,他又不是变态,对妹妹他是绝对做不出来刚刚的事情。
刚才的事虽然导火索是温夏,但是最后将事情发展成后来的模样的又是他。
但是如果说就因此而下个他爱温夏的定义却又显得并不那么准确,毕竟他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爱过别人,那种感觉跟现在的这种感觉和状态也是不一样的。
又非得去深究这些做什么,他希望温夏开心快乐,他也没有很去勉强自己什么,那不就够了吗?顺势而为,至于之后会发生发展成什么样,那都是未来的事情,当下他需要的就是顺应自己的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