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了一家四川口味的餐馆,点了一个片片鱼和一份菜,片片鱼分量很足但也很麻。四川味的鱼就喜欢放花椒,李笑很不喜欢,不心咬到了,嘴里麻麻的。后来怕再咬到,干脆另找一碗,把鱼捞出来后再吃。饭是另外加钱的,一个圆碗,堆的满满的,一块一份。李笑记得在星城吃饭,饭是随便吃的,想多少就多少,没想到到了北京后,饭得限量着吃了。吃了饭后,便回到宾馆。房间在三楼,正对着楼梯口,里外两间,不带洗手间。里间有两张床,外间一个沙发。李笑和周央自然住里间。里间的两张床,一张是硬板床,在房屋中间,一张是席梦思床,进门靠墙安放。周央,把席梦思床让给李笑,自己睡硬板床。李笑想周央平时在家里都是豪华版的席梦思,在这里怎么可能睡这么差的床,觉得周央似有委屈成全之意,李笑不想要,但拗不过周央的坚持,李笑欣然接受。外面的沙发,白折叠是沙发,打开其实就是一张床。大家忙活了一,洗洗也就睡了。睡到半夜,李笑听到有人在啜泣,就着屋外的光,李笑看到周央的身影在床上抖动,李笑忙下床查看究竟。只见周央眉头紧锁,在那声地哭泣。李笑问她怎么啦,她没反应,李笑又去拍她,还是没反应。李笑不知道周央到底怎么啦,忙打开门叫醒林,让他过来查看究竟。林进来后,开疗,才发现周央满脸都是泪水,美人带泪,我见尤怜。开疗,也许是受到灯光的刺激,周央睁开了眼睛,看到李笑和林围在她床边,露出一副“怎么啦”的表情。“你怎么啦?”李笑问。“没怎么呀。”周央可怜兮兮地答道。“那你怎么哭呢?”“是吗?”“你摸下你的脸。”周央随即用手摸了摸满脸的泪水,现出羞涩,“不好意思,做了个噩梦,吵到大家了。”“哦。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既然是梦,就没啥怕的,梦都是反的。”李笑安慰道。林也安慰了几句。大家了几句,各自回去睡了。第二早上,李笑问及周央半夜哭泣的事情,周央好像一无所知。李笑也就不便再问。昨把林弄丢后,大家商量着,第一件事就是去安装个电话。派到北京来,秦总是这样安排的,李笑总负责,周央管理财务,林负责市场。安装是需要身份证的。看起来大家相差无几,一论起年龄来,李笑便很自卑。林是八零后,周央身份证的年龄加大了两岁,其实自己是77年的,比林不过大三岁。李笑借口身份证没带,其实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遂用周央的身份证办了固定电话,办理固话还送了个灵通。这样外出就方便多了。电话办理后,李笑忙用座机给秦总打了个电话,告知一切平安,并汇报了目前的安置情况。秦总,你们先去部里拜访一下办公室主任和负责新闻的几位领导,李笑好。然后秦总,把电话给周央,我有事找她。电话给周央后,李笑就听见周央不停地,好,好,好。吃了中饭后,林在家里坐班,李笑和周央去建设部北大楼拜访章主任。建设部大楼,安保很严格,必须出示相关证件才能进入。李笑和周央当时都忘带身份证了,后来电话问明章主任的房间号,李笑拿出工作证,保安电话请示章主任后,李笑和周央方被放校第一次进大楼,不紧张不可能。周央别紧张,你越紧张越让人怀疑,坦坦然就好。她两沿着门牌一个个找过去,转了一圈,才找到章主任的办公室。敲门而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办公。房间很大,进门左手边一个长条形沙发,房屋中间靠左墙,一张办公桌,一个老板椅。再往前走,一个书柜。办公桌对面也是一排书柜。饮水机在靠窗的角落里。李笑和周央欲凑上前去,章主任忙示意两人在进门的沙发坐下。章主任没有停下自己的工作,一边查看着自己的资料,一边询问有关情况。周央见章主任过问,忙堆起笑脸,露出甜甜的酒窝和两个虎牙。李笑记得离开星城时,王军对李笑,到北京拓展市场,要很好地利用周央的“特长”,你出去跑业务,最好带上周央,你,让她在旁边笑就好,男人都喜欢爱笑的女人。看着周央满脸堆着笑,对着主任灿烂如花的笑容,她们与章主任的沟通很顺利,章主任承诺在可能的范围内给与她们支持。出了建设部大楼,周央盯着李笑看好一阵。“不行,你这个样子太老土了,我要给你改造一番。”“啊?”“跟我走。”于是,周央带着李笑又去了动物园附近的那个市场。“我要改造你,先从头发开始。去买假发。”李笑记得以前在东莞时,一起学英语的有个女孩就是做假发的设计师。她房间放了各式各样的假发。刚开始接触有点毛骨悚然,以为是真人头发,那个女孩,真人头发很难打理,假发一般是仿真饶头发制作而成。看起来像,其实不是,而且比真人头发好打理,每记得喷点水润润就好。当时女孩给李笑弄一个,李笑在厂里,弄个这个,别人会怎么看,以为是妖精般的,听到李笑的话,惹的那个女孩好一阵笑。有段时间李笑和女孩关系很近,女孩曾邀李笑一起外出租房,两人分摊下来每人要四百多,李笑觉得一个月大半的工资没了,觉得不合算,还是住厂里划得来。后离开东莞后,跟女孩再无联系。现在想起来,她的名和姓竟然也忘了。这次,如不是看到假发,李笑估计还不会忆起她。终究,她只是李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