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秦总北京办事处承包出去不可能,只能合作。林与对方沟通,对方只能承包。谈判陷入僵局。总部传来声音,北京这边开销大却没有拓展到业务,李笑听了甚是郁闷。三个愤青跑到北京来,一没资源二没背景,拿什么去拓展市场。这时另外一家公司找上门来要求合作,条件是把杂志社搬到北京去。秦总同意,但是吴总却极力反对。接收的公司愿意全盘接收,不过人员需要来北京。消息传到社里,瞬间炸开了锅。在编的几位同事以吴总为代表极力反对。他们都已成家,难道抛家弃子去北京?如果不去北京,他们就可能被杂志社抛弃,没了杂志,他们能干啥。聘用的大多都是未婚,抵制情绪没那么大,他们就是一块砖,领导往哪搬他们就搬到哪。李笑觉得无所谓,对于她而言,在哪里都一样,都是被别人看不起的外地人,都需要努力拼搏才能挣起属于自己的自尊和荣耀。林很高心,他希望留在北京。就在大家等待社里做最后决定时,李笑却接到秦总的电话全部撤回。李笑不解,但是也不好追问,只得按照秦总的吩咐打道回府。林不愿意回去。他想留在北京继续闯荡。李笑,你比起那些北漂一族已经好很多,至少没住过地下室,杂志社给了你这么好的平台和起点,希望你越飞越高。问起他与周央之事,他不过是特殊环境下的特殊慰藉而已,于她于我皆如此。“你不觉得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吗?”李笑问。“是真心又如何,我现在一无所有,撑不起她想要的未来。况且我不过是她众多男友中的一个而已,离开我,她随时可以找到其他替补的。”林很清醒地。“亏你看的这么清,但愿别后悔。”“应该不会吧。”走之前,林送李笑和王丽萍去火车站,上车前,大家抱了抱,此去经年,也许后会无期。回到星城,李笑才知道秦总为何如此着急得把她们召回。原来王军和周央去建委告了秦总。秦总不顾杂志的死活,把杂志当成私人物品随意处置,不听取其他在编人员意见一意孤校委领导受理了她们的意见,特意找秦总谈话询问此事。秦总没有辩解,只一切均是从杂志拓展的角度出发的。委领导批评秦总要尊重下属的意见,杂志的根在星城,切不可为了求大求虚盲目发展丢了根本,并要求秦总撤回北京办事处。既然领导已经发话,秦总自然得服从。北京办事处就这样被撤了。秦总有点憋屈。好长一段时间都打不开精神去弄杂志。私下里王军,平时你怎么折腾我们随便你,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不会让你摆布。这是一个事业单位,不是什么民营企业,也不是你自己开的公司,不是你想咋样就能咋样的。回来后,李笑继续做编辑,负责编辑部,同时开拓理事单位。理事单位在王军等老员工与秦总的反复谈判下,理事单位给与提成,底价5000元,超过部分按60提成。于是,大家根据手中资源纷纷开始了理事单位运作。李笑的成绩也不错,迅速积累了一定的资金。李笑从北京回来后,开始是住在周央家,好一起复习考眩从她家到单位比较远,开始是坐公交,后来骑摩托车,她自己的一个女士摩托车,开的摇摇晃晃的,别坐了,光看着她骑就胆战心惊。她干脆去买个车开开,就当代步的。当时奥拓车正盛行,元,手动挡,全包含上牌。于是她买了一台。在她的带领下,杂志社掀起了学车热潮。报名费2000多,王军和设计部一位新来的女孩子孙平也报了名。她们邀李笑一起报名,李笑当时觉得开车太危险,一辈子不想开车。很多时候,人只会囿于当时的见识做出当时的判断,若干年后,李笑不得不去学车,付出的时间代价则是王军她们此时的好几倍。所以,很多时候,不要永远不会怎么样。李笑的母亲经常她哥哥常过的一句话,人话做事一定要留有余地,千万不要的太满,太满就没有后路了。周央刚开车技术一般,经常是离合油门控制不好然后熄火,同时掌握不了车距,坐在副驾驶的李笑就成了她的右眼睛,帮她查看右边的车辆和车距。以前在北京不觉得周央厉害,与她合住后,才发现,居家生活她是一把能手。她切的菜就像工艺品一般,各色菜系准备齐全后,她才开始下锅。做出来的菜形状色彩搭配非常鲜丽美观。有时候如果没什么菜,她随便拿出几把腌菜也能变出几个菜来。李笑除了欣赏就是佩服。两人一下班就回家学习,刚开始坚持得很好,慢慢地,周央分神了,经常有人来找她,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或者有人上门来。这时李笑又看到了大师,然后两人进了周央的房间,一呆又是一晚上。学习时就怕同伴突然撤退,李笑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情。郁闷到极点。她的学习也出现了停滞,有一遭没一遭的。她是想考教育管理,以后改行做老师。在林的介绍下,找了他几个师兄师妹,与师大教科院的几个老师搭上了关系,其中导师是北师大在读博士,当初在北京市特别去拜访过他。专业课上给零意见,又见了其他几位老师,有位老师特意送了本专业书给李笑,让李笑按照这个复习就好。由于周央复习跟不上进度,李笑的复习也深受影响,到了后来,周央竟然动了放弃的念头。那大师又来周央家,周央开玩笑问,你啥时离婚,大师,为啥离婚,这样不是很好吗?周央这个奥拓车老是熄火,想换个好点的车,大师,先把开车技术过关吧。技术好了,自然不会熄火了。那晚上,大师走后,李笑听到周央在里面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