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刚开年,史上最严酷的冰灾就来了。
刚开始前一两下雪时大家还不觉得,以为跟历年一样,洗洗脸刷刷牙就过去的事情。桥面上结冰撒点盐就可以应付过去。
到邻三,路面结冰越来越严重,高速路上也结冰,电杆被积雪压断引发一系列事情后,人们才发现,今年的冰灾很严重。
星城也是。
李笑当时住在郊区,早上起来,发现白茫茫一片,公交车停运,的士根本进不来。
上班只能踏着积雪穿过几条马路向市区靠近才坐到去单位的班车。
第四,积雪更严重,李笑想,今没法去上班了,估计大家都去不了,也就没去了。
中午十二点接到办公室电话,下午两点半开会。
李笑这边公交车都停运了,的士也没有,没法去上班,请个假吧。办公室人,我跟领导,但是我也做不了主。今的会议是关于年底考评和评先的。
李笑想以自己的工作成绩和工作态度,先进肯定是自己的。去不去也不打紧。所以没去。
后来得知大家都去了,除了李笑。而周央,挺着大肚子也去了。她公公背她到马路上,然后她打了个的去的单位。
李笑以为自己不去,先进是跑不掉的。结果吴主任,李笑今年休了产假,没有满勤,不能评先,因为李笑不在,也没人帮她话,新来的领导不了解情况,自然更不会偏袒李笑。李笑的先进没有评上,名额空出来后,给了吴主任。
李笑很郁闷。人情就是如此冷暖,在时哄哄,不在时凉凉。
这次开会,大家都是历尽千辛万苦来的,心里的委屈怨言自不必多,都有满腹委屈要唠叨。
在下一次开会时,情绪一下子就倾泻而出。
首先是李笑,着着,眼泪就刷刷地流了下来。觉得领导没有一点同情心,全国都在抗冰冰,全市很多单位是能不上班都尽量不上班,以减少交通事故的发生。没想到,平时管理松散的一个单位尽然不管不顾,强行把大家召集来开会。这个会又不是必开不可的,晚一或者两都是可以的,为什么要大雪纷飞、冰灾如此严重的情况下把大家喊过来。
李笑着哽咽了,接下来是周央,边边哭。自己公公七十多岁的人了,寒地冻的,背着她一步步挪到马路边,平时十多分钟的路,走了一个多时,一个老人,一个孕妇,万一摔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周央完,是王军。同样表达了对领导的不满,当然她的比较委婉,没有李笑和周央那么激动,着着也是声音哽咽。
李笑的情绪是因为一场冰灾,让自己从先进变成了后进,还有世态的炎凉,所以想着想着着着也就不由自主地掉泪了。
在这种情绪的渲染下,周央和王军自然也就借题发挥了。
新来的副社长周湘,看着大家满腹委屈,甚是不解。不就是要求大家正常上下班吗?怎么就严苛了呢?不就是要求大家开个会吗?怎么就过分了呢?不就是评个先吗?怎么就怨声载道呢?他很不理解。
会议在两种情绪的抗衡下结束了。
第1期杂志出了后,秦总来社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他牵头负责的城市话题还在有模有样地进行着。
年后,李笑的房子交付完成,开始进入装修阶段。陈明找了一个专门接工程的包工头。材料自己买,其他的都交由包工头负责。
自从新的领导进入后,李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待见,虽然拼命工作,努力写稿,还是不招喜欢。
年后,秦总做完北京的那期就很少来办公室。由于前两期均是湘南大学的研究生负责的,很多原稿编辑部都没樱校对时,李笑他们通读一下便算完成。结果杂志一出来,作者的电话就打到了办公室,编辑不负责任,竟然将一稿当修改稿发了。李笑无奈,不好向作者解释其中的细节,不管你们中间如何操作,总归是编辑部的错,只得受着,并赔礼道歉。
还有一位加拿大的华人建筑师,又是一篇井喷的文章。
李笑记得去年就采访过他,刚开始还怀着无比崇敬的心去拜访他,也刊发过他写的文章。但随着交往深入,李笑对这位号称华饶加拿大籍建筑师逐渐反福
他会经常发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写了一篇文章就发到李笑邮箱。来一次星城,就把编辑部这些人全部召集过去聚会,聚会前还先看他表演一遍太极拳法,半时后,他气喘吁吁后,大家给与热烈鼓掌后方入席就餐。每次吃饭没有三五个时不会结束,席间他滔滔不绝,从国内到国外,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建筑师或者建筑作品,他都会评头论足一番。
他本是台湾人,后移民加拿大。他系华人,言语可以有所失当。但是我们的国内人,我们的期刊是立足国内的,言语表述岂可放肆。
他不懂,提示了很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李笑烦了,也不再回应他。
没想到,湘南大学的讨论北京话题时,又邀请了他。
李笑不用想,他肯定又是抨击。
看到文章果然是,抨击新央视大楼为裤衩,鸟巢为鸟蛋,水立方为大敞篷。幸好这些建筑都是国外设计师设计的,国内本就有质疑之声,既然秦总都通过了,自己又何必讨个嫌。
李笑只是没想到,湘南学院的主任,找到的大师竟然是自己已经从约稿作者中剔除的名单。
领导做此决定,自己也无可厚非。
一二期人物专访都是上海来稿,李笑觉得自己专业记者怎么能落了后,于是筹备着从熟悉的大师开始,一个一个地做。
李笑欲先采访省内大师。大师跟周央熟,李笑从周央处获得大师名片,约采访时间和地点。
李笑先根据大师历年作品和介绍写了一份采访提纲,约定下周一去大师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