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灵前停战(1 / 1)黄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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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张三,又来李四,李存火现在是有苦难言,李存火一摆手对韩正雄说道:“韩兄,我今日并非是来比武的,我看咱们不打也罢。”

众人一听,还以为“狗盗’识得韩正雄究竟是何许人,是因惧韩正雄才不敢与其过招。

“原来你‘狗盗’也有怕的人。”

“韩大侠,‘狗盗’这厮甚是凶悍,你要小心。”

人群中有人说道。

李存火闻言,内心百感交错,说道:“我今日无意与冯家,与各位为敌,只是要向辱我师门之人讨个说法。”

韩正雄爱徒被伤,哪能轻易放过李存火。李存火既出言表态不愿与韩正雄交手,韩正雄身为一派掌门又不可强攻,便在出言相激:“适才‘狗盗’兄出手不凡,我看阁下不可一世之态甚是狂傲。”

其实李存火哪有狂傲之姿,即便出手也是被逼无奈的还招,李存火听韩正雄搬弄是非,心中顿生火气。

韩正雄继续说道:“俗话说死者为大,不论阁下是何缘故,大闹灵房终归是你的不对。江湖中人行侠仗义,我青衣教素来是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今日你若不向你冯家与适才被你所伤之人赔礼道歉,我今日绝不轻饶于你!”

“好!”

“不愧是韩大侠!”

“韩大侠说得好!”

韩正雄说罢,人群说发出阵阵叫好之声。韩正雄生得一幅正义凌然的相貌,内心却是颇有心机。他之所以要同李存火过招是因为爱徒受伤,可这种私人理由韩正雄怎么好意思承认,便大义凛然的说是为冯府。

李存火眼见韩正雄在此搬弄黑白,有心辩驳可又没生出那根巧舌,万般的言语只能往肚里咽,心中想道:“若是我‘鸡鸣’兄弟在此,断不能让你们这样欺辱与我!”

韩正雄见李存火那脸憋得通红,也不说话,还当其在运功。便又说道:“得罪了!”言罢,使出一招剑客最常用的招式“一剑封喉”向李存火攻去。

韩正雄本和李存火尚有几步之隔,转眼便到了李存火身前。众人见韩正雄出招,身姿堂堂,步伐稳重,手臂端正,出招又快,心中暗暗佩服。

身形未至,剑气以到,李存火也感到,韩正雄的武功远在刚才四人之上,更是不敢大意。狗盗仗着自己内功深厚,便有意直接引韩正雄与自己拼内力,便使出一招“老道拜天”,在韩正雄手中之剑攻来之际,双手合十夹住宝剑。

李存火纵然心中怒意大胜,可仍是出招冷静,这便是鬼谷派的传人。

韩正雄见宝剑被夹住,便有意抽回宝剑再攻一次,可韩正雄往回手力却觉大事不妙——宝剑竟纹丝不动。韩正雄也是身经百战,见手中之剑以无法收回心中便了然自己的内力不敌李存火,于是双脚蹬地扭转腰身,使出一招“九转回身”欲意转动宝剑逼迫李存火松手,顺势在向李存火攻去。

李存火见韩正雄出招,已是猜出敌是何意,双掌更是发力,内力充沛在双臂,又是使出一招“恶狗扑食”,刚才扑的是锤,此时扑的是剑。

二力相激,韩正雄手中之剑“崩——咔”一声,应声段成七段。

韩正雄心比身快,见宝剑断掉心知必不能胜“狗盗”了。后跳一大步,拱手说道:“既然‘狗盗’兄执意不与在下过招,在下也不敢咄咄逼人。可鬼谷派的为人,我青衣教领教了,以后我们两派犹如断剑!”韩正雄一言再次扭转是非,外人听来还当宝剑是韩正雄有意折断。

“韩正雄大侠果真君子也!”人群中有人赞道。

李存火刚要向韩正雄攻去,结果韩正雄却出言不战了,李存火犹如刚烧忘了的火炉被泼了一盆凉水浇灭。

“我陈军同鬼谷派也犹如断剑,在不两立!”

“我双刀荀凉同鬼谷派也犹如断剑!”

“我三山派也同鬼谷派犹如断剑”

人群之中言与鬼谷派断交之声不绝于耳。李存火闻言怒恨交织。

李存火本就心生有气,先是被人侮辱师门,后又被人污蔑鬼谷派杀害冯老太爷性命,最可气的莫过于这巧舌如簧的韩正雄颠倒是非。李存火本意是为师门讨回公道,没想到却惹了大麻烦,心中如何安宁。

“啊!”李存火大叫一声说道:“难道你冯家请我们鬼谷派的人前来就是为了污蔑鬼谷不成?”

李存火心火压抑的紧,这一声大叫迸发了浑身的内力,震得有武功之人耳膜发痛,所言之语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在场之人闻言大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狗盗’竟是被冯家请来的?”众人心道。

冯府此番来的江湖中人虽多,但这些人却都是没有收到冯家的请帖,而自发前来。他们万万没想到,大闹冯府的“狗盗”竟是被请来的!江湖之人最讲面子,这受请和不受请可是有天大的差距。

灵房之内又是一片沉寂。冯简子从棺材前悠悠站起,对众人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冯简子虽不会武功,但面对江湖中人话语间也有几分不可磨灭的威严。

“‘狗盗’贤侄莫要生气。我五弟说鬼谷派的人害我父亲性命也不是空穴来风。”冯简子又说道。冯简子说完小声嘱咐冯筹子:“大哥,把白布拿出来。”

冯筹子听三弟之言,从怀中套出一块白布递给冯简子。冯简子展开白布,缓慢说道:“在场的各位,又看的清的,也有距离远而看不清的。这是刺死我父亲匕首上的一块白布,白布中写着五个字‘鬼谷派鸡鸣’。”

人群闻言便是一阵骚动,李存火未假思索便喊道:“我兄弟绝对不是凶手。”

“对!”冯简子接言道:“‘狗盗’贤侄所言不错,我与鬼谷子素来交好,这必是有人栽赃陷害。”冯简子言罢,将白布掷于烧着黄钱的火盆之中。

众人看着火盆中的白布被烧成灰烬,内心五味杂陈。

冯简子又道:“我请鬼谷子兄前来,乃是为了商讨是何人陷害鬼谷派。没成想却在灵前发成了一场闹剧。我听闻鬼谷子兄说,‘狗盗’贤侄武艺超群,今日一见确实不假!”冯简子心中想道:“鬼谷子兄所说,‘狗盗’心思单纯刚正同样也是不假。”

众人听冯简子之言语速缓慢,字字清晰,言语之中有一种不可被反驳的威严。

冯简子向李存火问道:“‘狗盗’贤侄,尊师何时到冯府?”

李存火听冯简子为自己辩白,又言道师傅向外人夸赞自己武艺超群心中怒火顿时消散大半,便回道:“师傅知我近日在郑国办事,便传书命我前来冯府递交一封信件。”言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信箍。

冯简子接过信箍抽出书信一目十行,边读边点头说道:“好,好,‘狗盗’贤侄,尊师在信中说道,将慢你两日来到冯府。”

“太好了!”狗盗闻言说道:“我已经有大半年没见到师傅了!”

“嗯,来人呐,送‘狗盗’大侠先去休息。”冯简子对手执仪杖的家丁说道。

李存火一见冯简子要将他送去后堂休息,摇头说道:“这,这怎可,适才在这灵房之中发生了这么许多变故,我还没为逝者行礼......”

冯简子赶忙打断李存火之言说道:“适才的变故必是有莫大的误会在,贤侄无须多言!”

李存火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我尚未行礼......”

冯简子又道:“鬼谷派行事向来不拘于常理,这一点我甚是佩服鬼谷子贤兄。贤侄如此纠结常理颇不似你师傅那般潇洒啊。”

冯简子出言一激,李存火便不再多言。李存火最是佩服师傅鬼谷子,凡是只要抬出他的师傅来,必能牵着李存火鼻子走。

李存火大闹一场,现在却被请到后堂休息,这令灵房之内其他的江湖之众的颜面该往哪放?关于这点,冯简子自然早已料到,冯简子不言则罢,言必滴水不漏。李存火走后冯简子对众言道:“家父去世,不只是何人所为,但无论如何冯府恐不再似之前那般安宁。刺客初下毒手便欲栽赃鬼谷派,今日又有人站出来说自己是鬼谷门人,初时我也是不信的!若今日‘狗盗‘果是他人冒充,武艺又是不凡,若是不各位在此,我冯府危矣。适才我见鬼谷子兄书信这才确信‘狗盗’身份,诸位和鬼谷的身份皆是因为冯府而起,诸位对冯府的情谊,在下冯简子铭记于心!”

冯筹子闻三弟之言,开口接道:“诸位将来若是有用得着冯家的地方,尽管来冯府找我,冯某人定当不遗余力。今日众人为冯家所施之恩在下不敢不谢,斗胆请诸位商量,在怡舒楼下榻几日,还请诸位赏脸。”

冯家兄弟二人如此说罢,面子上的难堪登时消散,欢喜之态溢于言表。现在黄钱城客栈人满为患,这群人中少部分有钱的也能住在寻常客栈,至于没钱之人所住之所更是盈尺之地。黄钱城内最好的酒楼便是冯家开的怡舒楼,怡舒楼内酒美菜佳,住所豪华,艺伎风华绝代,特别是里面的花魁柳香香号称有倾国倾城的美姿。关于怡舒楼的大名众人早有耳闻,只是无奈江湖之人有钱的少没钱的多,现在冯家特邀这群人去怡舒楼下榻,对众人来说可是享有大福了。

冯筹子又说道:“只是恰逢现在赋名大会将要举行,不能令每一位备下单间,屈尊诸位了!”

“没事,我们江湖中人风餐露宿惯了,有地方住便可。”

“那就叨扰了!”

“那就多谢冯兄了!”

“那就多谢冯大爷了。”

人群之中纷纷应声答谢,师傅谢完徒弟谢,冯府之内又嘈杂了起来。

冯府前厅仍是吊唁之人不绝,冯府南院的王柴油正接受两位女子的酷刑。

柴油此时被点了穴,两位女子像一位读书人苦读书那般,细心钻研着柴油。

“幽鬼姐姐,我师傅说练武之人应该是先练气后蓄气,你说这柴油弟弟为什么体内毫无内力,丹田却有如此庞大的蓄气之所?”冯雪凝问道,冯雪凝因叶绵裳禁止她再叫出来“鬼手”之名,绵裳便同冯府内的其他人一样称叶绵裳为鬼手姐姐。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你弟弟!”柴油僵持着身子叫道。

今日清晨,两人再次比剑更是难分上下,于是一双都是十九岁的年轻人,比谁生辰更大。这仿佛是年轻人初相识时常做的事。可惜,柴油他不知自己生辰是何时,而雪凝视冯府长女,兄弟之中只有弟弟没有哥哥,忽然开口叫王柴油哥哥是雪凝绝对办不到的。柴油自幼没有姐姐,十四岁后更是孑身一人,在信来客后便称几个段府的丫鬟为妹妹,也是从没开口叫过姐姐,忽然间令其叫冯雪凝姐姐也是绝喊不出口的。于是这双年轻人就因“哥哥与姐姐”的问题,从清晨僵持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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