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雨,连绵不绝,位于大陆内部的燕国旱涝成灾,民不聊生。
为安民心,燕国帝王派礼部准备祭祀大典,以求国泰民安,天下稳固。
祭祀大典当日,国公府半空闪过一道金光,降于东苑一处内院。
其中皖国公的正妻皖夫人正在生产,接生嬷嬷与丫鬟守在床前,看皖夫人久久生不下来,慌得不知所措。
白光一闪,一个黑衣黑帽的男人抱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径直走向皖夫人。
将女子往皖夫人怀里一扔,强行挤入即将来临的小小身体里。
只听“哇”的哭喊,孩子顺当地生了下来。
似是孩子的啼哭撼动了上天,许久未见阳光的天空泄露一点点光芒,转瞬即逝。
“哐当!”
产房大门被一脚踹开,刺骨的冷风涌进产房,皖夫人的乳母担心皖夫人受寒,跑过去关门,却被一刀了结了性命。
“姐姐生子可真是兴师动众,妹妹堂堂公主都没有这个福分,姐姐真是幸福。”
说话的人,正是国公的侧室,顾羽,也是太后的亲生女儿——羽然公主。
一代公主为何为侧室?
其由是当年公主爱慕现任国公,非他不嫁。
怎奈国公已娶了青梅竹马的樊小姐,无法再娶一妻,加之樊家乃是大儒之家,桃李满天下,皇家不敢轻易得罪。
只得从国公下手,以国公府上下的性命威胁国公。
后来两家各退一步,纳了羽然公主为侧室,做了侧房。
“公主来此,想要做什么?”
国公与老爷子正在祭祀大典中,无暇顾及国公府,皖夫人知道她今日怕是活不了了。
她不在乎生死,只在乎她的女儿。
羽然公主捂住嘴,狠毒一笑,命人将这刚生产出来的孩子溺死在水盆里。
“不要!”
看女儿要被溺死,国公夫人强装冷静的与羽公主谈判:
“公主殿下,今日乃祭祀大典,上至君王,下至黎民百姓,都在为国祈福,你杀一雏子,有违天地好生之德。”
“本宫是公主,天地都要为本宫臣服,本宫会怕这天,这地!来人,溺死这个孽畜!”
“既然好言相劝公主不听,休要怪我失礼了!”
身子虚弱的皖夫人在那一刻爆发,抽出床头挂着的剑,跑下床,先行砍了要伤她孩子的丫鬟,再指向羽然公主,眼神狠厉:
“谁敢伤我孩儿,我就杀了她!”
丫鬟嬷嬷们连忙挡在羽公主面前,护住羽公主。
“果真是曾经的才女,但本宫也不是吃素的!”
羽然公主瞧着皖夫人是在做临死前的反抗,使了一个眼神,让埋伏在皖夫人身边的丫鬟抢过那个孩子。
当着她的面,重重摔在了地上。
孩子当场断了气,皖夫人也崩溃了,倒头晕厥。
二夫人冷眼相待,吩咐众人:“大小姐一出生便气绝身亡,大夫人接受不了,行迹疯癫,现关于东苑,谁敢到国公面前胡言乱语,别怪本宫心狠手辣,要了那人的舌头!”
“是。”众人战战兢兢的应了。
随后二夫人又派自己的乳母,将女婴的尸体扔出去,不要让人发现,乳母领命,抱孩子出了府,正要丢进护城河,发现孩子居然活了。
碰见如此奇迹,她不免联想到大夫人先前的话,加上天有异样,这孩子生的时日恰巧,难不成嫡小姐是来拯救燕国的仙人?
想到此,她又想起自己早死的儿子。
决定赌一把,为自己孩子积阴德,保佑他来世能生个富贵人家。
偷偷把孩子藏在一户人家,回到府内,对二夫人复命:
“孩子已处理,公主请安心。”
二夫人没有怀疑乳娘,点了点头,摸摸自己女儿的头高兴:
“没了那贱人与那孽障,不日,你便是嫡出之女,能与皇子相配。”
庶小姐还是个懵懂无知的雏子,不知二夫人说了如此可怕的事,在国公回来后,开心的迎了上去。
国公得知孩子已死,夫人疯癫,悲痛欲绝,看向二夫人的眼神带着怀疑,想要质问她。
被老国公一手压下,带他回书房说:
“她是太后之女,我们不可动,能忍则忍。”
就这样,国公再不平,也要压下所有事,不再提妻子和早夭的孩儿。
皖夫人因为丈夫的隐忍伤透了心,闭门不出,躲在东菀吃斋念佛,为死去的孩子祈福。
二夫人想要借机上位成为嫡夫人,期望太后能帮她一把。
太后怜惜女儿,自然是支持。
没有料到,吃斋念佛的皖夫人死死攥着主母权利不放,还派人告诉来宣旨的太监:
“休妻有七出,臣妇犯了哪一出?若无错被休,臣妇受此屈辱,必不能苟活于世,遭人议论,为夫家,母家蒙羞,即刻上吊自尽,以全太后之意。”
此话流传民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太后想要逼死主母,为自己女儿铺路。
让一众百姓为皖夫人鸣不平,叫冤屈。
太后是个明白人,见情形不对,打骂了宣旨太监和身边的嬷嬷,说自己老糊涂了,你们也糊涂,居然不劝说哀家。
以此缓解紧张,不再提此事。
羽然公主瞧自己的计划失败,国公又刻意疏远她,不免委屈,日日以泪洗面,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