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停止,里面一片静寂,皖绾做出一个动作,月娘回身下楼查看花船情况,偷偷撒了把迷药进去。
用湿帕子捂住口鼻进去,瞧见里面极度糜烂,不由皱眉,招手让人带走四个姑娘,再打开花船窗户透气。
请皖绾进去,皖绾低头进船,月娘往燕皇身上盖了件外套,福身退后。
抬起燕皇的手,没有病症,真是装的?
为了防止万一,皖绾看向唐素,示意他来检查检查是否有毒。
唐素摸索燕皇身上,在头部摸到一根钢针,把燕皇翻面,仔细观察那根针,带着一点点异样。
比如针头萦绕着紫色的光。
“这针,是谷虚道人练的针。”
“谷虚道人?”
“谷虚道人往日与平川山交好,我与之有过,接触,是个没脸没皮的老顽童,有一次偷了平川山的龙须草,平川山便不再与之来往,他修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他能将毒草药力集中到一根针上,插入人体内,中针者非死既残。”
“谁插的呢?”
“我也奇怪,听他的弟子说,谷虚道人去了茨菰求武,他的针不该出现在这里。”
“有没有可能谷虚道人没走?”
“他没走?那会在什么地方?谢家?”
“可能,我们去看看。”
“等等,燕皇怎么处理?”
要是真是谷虚道人做的,她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计:“你说谢家是不是故意引我们把燕皇带到此处?”
“……”唐素沉默,这种想法不无可能。
“月娘,让李公公过来。”他们要合计一下。
皖绾神色凝重,扶起燕皇,为他整理着装,系好扣子,说着自己的打算:
“替他医治,再将谢丞相等人引来,燕皇年纪大了,多疑,唯一可以信任的,便是李公公这种陪了他一辈子的老太监,谢丞相在先前就有谋反的想法,我们只需要浇上一点点油。”
更能借机让唐素在燕皇面前露脸。
“这样一来,前面的计划都付之东流了,可惜了。”
“可惜便可惜,如果选了这两个计划,那对母子,都不能开口。”眼神渐渐毒辣,轻轻抵住燕皇头部,抽取钢针。
用魔力压制钢针内部离脑自爆的脑残举动,皖绾一个抽动,长五厘米的钢针被取了出来,交给唐素收尾。
她给燕皇收尾,燕皇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被她同化,不老不死,还是算了。
握住钢针交给守在门外的李公公,“李公公,这是皇上脑子里取出来的东西,我怀疑是谢家刻意放的,要除掉与之对抗的月满楼,你带皇上来,不是把你也往月满楼中推吗?他们这是要让你死啊!”
“皖小姐,你别吓咱家,咱家和谢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如何能……”
皖绾抓住李公公不安的手,大声说:
“你忘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你可知道谢家所有的黑历史,又是皇上近侍,他们岂能让你活?再说历代谋权篡位之人,谁人愿意留下污点,惹人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