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养?!”
徐南方笑道:“就他?”
宋钢琴:“……”
看不起狗呢???
“嗯。”宋瓷收拾好行李,起身倒了一杯水,“但刚刚我给宠物店打电话,她们拒收了。”
“这是什么鬼畜操作?”徐南方一脸不解:“我家钢琴这么可爱,为什么拒收?”
宋钢琴小眼珠滴溜一转:呵,女人!
“他太闹腾了。”宋瓷放下水杯,淡淡出声解释:“他在哪里,那些小狗会叫。”
“会叫?为什么?”
宋瓷看了一眼窝在地上,格外乖巧的宋钢琴,说:“大概是因为他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
“卧槽?”徐南方跑去抱他,调侃道:“钢琴你出息了!”
“你不应该叫钢琴,你应该叫海琴。海王继承人海狗。”
宋钢琴:“……”
“所以?”宋瓷问。
宋钢琴仰起头,眼巴巴的看她,眼里的期待要冒出星星来。
宋瓷选择了无视,她说:“再看也没用,我不带你。”
宋瓷以前参加各种大型钢琴比赛时,习惯了一个人。
订票登机,比赛得奖,退场返程。
都是一个人。
徐南方偶尔会跟她一起,但一个是奔着钢琴比赛,一个是奔着巴黎时装秀。
徐南方喜欢一个设计师,叫manquer。
法语意思:想念。
“那怎么办?”徐南方慢吞吞的坐会沙发上,仰天长叹了一声,道:“要不让霍处安先养着?”
宋瓷坚决反对:“不行。”
徐南方和霍处安的关系不太稳定,如果因为宋钢琴再闹得不愉快,那她倒成了千古罪人。
“不行就拉倒呗。”徐南方瘪瘪嘴,“你激动个毛线?”
窗外天大亮,徐南方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窗缝,斜斜的洒进来。
“宋钢琴?”她来了主意,突然开口问:“你喜欢仙女吗?”
“仙女?是那个仙女吗?”宋瓷问:“昨天让宋钢琴离家出走的仙女?”
宋瓷说的仙女是韩仙子养的狗,灰桃,是女孩子。
徐南方眼睛一亮:“是。”
-
入秋,杏叶儿卷了一地,沉淀着琅琅书声。
“上课。”老师走进来。
容尽欢没抬眼,很安静。把书翻开要讲的一页,眸光很淡。
讲台上的老师扶了眼镜框,扫视了全班,厉声:“陆九观还没来?”
“报告老师,九观哥说他今早晚点来,他太困了。”有同学说。
“胡闹!”
台上老师被气的脸色发红。
班里有人带头笑起来,紧接着哄堂大笑,拍桌子吹口哨的声音不绝于耳。
高三(14)班,全校最差的班级,再厉害的老师来了也不一定能镇住这些人。
纨绔子弟,家里都是有钱的主,管教不得,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尽欢因为生病,没参加分班考试,考试分数记为零,被分到了(14)班。
陆九观一觉睡到下午,临近放学才到学校。
他只是来拿个作业。
-
放学,班里的人走散,还剩下容尽欢和几个动作比较慢的同学。
“陆九观。”容尽欢声音很淡,喊了他的名字。
陆九观坐在她后面的一个位子,在整理书。
她一扭身,就可以看到他的脸,睫毛很长,眼底有淡淡乌青。
陆九观抬眸看她。
“作业。”她说。
他的作业本被容尽欢从粉色小书包里拿出来,递到他手里。眸光浅浅,重复了一遍“你的作业。”
“嗯。”陆九观接过,顺手揉了她的发,心情很好的样子:“你写了?”
容尽欢抿抿唇,点头,很乖。
如果说容尽欢是小白兔,那形容陆九观用小狐狸是最好不过的了。
就像他本来不经意的帮她一把,赶走了欺负她的人,却被她心心念念,惦记了好久。
一个人闷声帮他写了好久的作业。
陆九观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模样,笑了,眼尾略弯。
他猛然想起昨天深夜,病房里星光暗淡。
他和陆续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
时间很晚了,学校到一定时间会关门。
陆九观将她的书包拿起:“走吧,送你回家。”
“不用了。”她简短的拒绝。
陆九观不强求,视线落到她校服上:“你名札呢?”
他微微挑眉:“丢了?”
“没有。”她摇头,撒了个谎,脸很烫,“落在家里了。”
其实,她上次去警局,落在了警局里。
给江厌拿钢笔时不小心把名札掉落在地上,她也是事后才想起来。
打算今天去拿。
她怕陆九观跟着她,所以扯了个小谎。
晚自习放学,已经将近十点半了,路两旁的路灯还是好的,光线充足。
陆九观目送她远去,才抚了抚耳麦:“漾哥?”
他声音带笑,“要不要谢谢我?”
陆九观说的是昨晚的事
另一旁,周漾指尖夹了根烟,轻笑,语气淡淡:“谢谢你?”
“我真想谢谢你全家。”他说着,没恼,看不出来生没生气。
“怎么了?”
“你知道宋瓷让我查什么吗?”
陆九观不知道,他问:“查什么?”
周漾揉了揉眉心,声音略倦,但嗓音格外清晰:“查一起车祸。”
周漾没说完整,是查前段时间发生在宋瓷身上的车祸。
他心里明白,车祸的始作俑者是容家的人,容晟。
但他一直在斟酌着用词,不知道怎么和宋瓷交代。
陆九观一时不说话,沉默了一会。
他笑道:“嫂子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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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局要穿过一条巷子,巷子很窄,路灯的灯光极暗,衬得小巷静谧幽长。小巷的两侧上新画了很多壁画,有些颜料还没干。
再往里走,是一家便利店。
店门前挂着风铃,风一吹,风铃荡起,声音清脆。
不远处,有流浪猫的叫声。
巷子,一片黑。
尽头,隐隐有火光点亮,星光很淡。
细碎的说话声传来。
容尽欢停住脚步,她站的远,仅能看到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下颚线清晰。
巷子很暗。
她抓着书包的指尖一颤,清楚的看到那人,是寸头。
微风袭卷了一地枯叶,泛黄的叶儿拂过地面,沙沙作响。
月光轻柔,折射了漫漫清辉。
男人歪着头,弹了弹指间的烟灰。
“过两天有一次行动。”他的面容淹没在烟雾里,嗓音沙哑:“东街那条路是我带队搜,你趁机走点。”
他对面的男人点点头:“厌哥,你最近小心点,你们队里是不是有人怀疑你?”
江厌笑了笑,烟头扔在了地上,捻灭:“没有。”
一抬眼,瞥见了巷子口的女孩,小脸素净,生得很好看,浑身透着干净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