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余光扫到了旁边的黎循,她不由想到了黎循的回护,心里暖了起来。
但很快她甩了甩头,想什么呢,那可不是她能肖想的男人,人一定要贵在有自知之明。
她脑海中又浮现黎循真正的面容,真的可谓倾国倾城,虽然这个成语形容男人并不合适。
张氏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讲了起来,也拉回了梅清浅飘远的思绪。
“当时村里有人姑和咱家感情好,两个孩子也合适,我……”她着看了黎循一眼,“黎你别多想,都是她们乱嚼舌根子。”
“舅母放心,不会的。”黎循应道。
张氏放了心,继续起来,“前几清浅来的时候提醒了我,我也想起帘年是谁的了,但是那俩妇人跟咱们无仇无怨,怎么都好像随口一。”
“刚刚我突然想起来,那时候金花去给她们送过花样子,还帮她们做过针线活,她们还跟我夸金花能干呢。”
张氏着露出懊恼之色,“我自诩精明,却被个丫头哄了去。记得有一次,金花还随口青山和清浅兄妹感情真好,现在想想,她就是这样对那两人潜移默化影响的吧。”
苏青山没有回避,只是此刻他十分尴尬,他没想到都是自己惹上的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我跟她总共都没过几句话。”他有些郁闷的。
梅清浅忍不住笑起来,“表哥你就别郁闷了,要郁闷也是金花,她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根本没注意过她。”
苏青山挠挠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爹娘相看就是了,我哪有那些想法?”
见儿子没有旁的想法,张氏松了口气,她就怕儿子会心软。
“娘,这种心机太深,又不安分的女子,必然不能娶进门,否则家宅岂会安宁?将来也会教坏子嗣,害了一家人。”苏青山正色道。
张氏反倒笑起来,“你心思端正,看的清明,娘也不会糊涂。”
“只是……”苏青山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姑姑了。”
他的委屈不是“姑父”,而是姑姑,也明他并不同情梅康,只是心疼苏杏。
“哼,要不是他死赖在咱家,又穿了你衣服喝酒乱晃悠,哪里能让金花钻这样的空子?白白传出这种丑事来。”苏松没好气的。
“就怕金花和梅康那厮都死咬着那番话,到时候岂不是影响青山的名声?”张氏发愁起来。
一个人没人信,但如果两人一起,即便没有证据,但听着有心,怀疑便生根发芽,传到外村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怕苏青山以后不好讨媳妇。
苏青山却不在意,“娘,清者自清,如果女方家听信谣言,婚事不谈也罢。”
话是这样,但苏松和张氏哪能不担心?
“我出来之前给了金花点教训,是黎循教我打猎物的法子,我打了金花的心口,她至少半个时辰都动弹不得,想来也会有些怕了。”
梅清浅冲张氏眨眨眼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对的,但我们也可以先发制人。”
“你有什么想法?”张氏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