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被气的一张老脸又青又红,这种黎循:“你男人还在这,你这样胡编乱造,不怕他怎么想你吗?”
黎循适时的开口,“你们这样逼迫清浅母子,这事我黎循记下了。”
“好,好,你们可真能颠倒黑白,不要脸的东西,你为了表亲能出卖你爹,梅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从今起你就不是梅家人了!”梅山怒吼道。
梅清浅呜呜的哭,“你就是再威胁我,我也不能答应,我不能对不起我娘!”
“你……”这一次梅山两眼一翻,朝后栽去。
梅清浅拉了他一把,她还真怕人摔死了,到时候谁给人家金家赔钱啊。
黎循也明白她的意思,一伸手扶住了梅山,将人扶进了正厅里。
张氏见梅清浅进来,悄悄朝她翘起了大拇指。
梅清浅咧嘴笑,走过去压低声音:“他们颠倒黑白的时候多了,今也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好好品品这些年我娘是什么心情。”
一起梅康去赌钱出事,梅山不仅没怎么责怪梅康,反倒怪苏杏管不着自家男人,刘氏也跟着一起责骂,也是这二老的纵容之下,苏杏才会过的那么艰难。
还记得有一次,梅康答应了去给邻村教课,还是有束修的差事。
不想没几,他好吃懒做的毛病就犯了,死赖着不想起床,不管苏杏怎么喊他,就是不起,甚至还给了苏杏一脚。
他本来教的也不算细心,又迟到缺席,就被对方给辞退了。
结果他怕不好跟梅山交待,毕竟那差事是梅山舔着老脸去帮他求的。于是他就是苏杏不喊他起床,害她睡过了时辰,才丢了差事。
当时苏杏很委屈,哭着解释了半,可惜梅山根本不听,刘氏更是狠狠责罚了苏杏。
这样混淆黑白的事情不在少数,前身的记忆中太多太多了,她一开始是不忿和委屈,还有心疼她可怜的娘。慢慢后来已经习惯了,因为她们一直改变不了这个状态,只能认命了。
可是梅清浅不一样,她不是前身,她不会认命。
这一次梅清浅没急着掐醒梅山,梅山自己躺了一刻钟醒了过来。
一醒来又想指着梅清浅骂,就听到梅清浅冷冷的:“一把年纪了还要动气,你试试如果直接断了气,看看谁肯出银子赎你的宝贝儿子,看看金家会不会把他打个半死不活再送官,看看县令大人会不会判他去流放。”
梅山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却有些发冷,他发觉眼前的孙女有些不认识了,竟然敢这样对他话,还能出这样的狠话来。他很想反驳她,但又不得不怕,因为他怕他真的一蹬腿走了,梅康就真的没人管了。
指望刘氏,他明白刘氏根本不靠谱。
“回去我就去把你从梅家除名,还有蝶。”梅山干脆迁怒到了梅粉蝶身上,却没有迁怒梅中画,到底还是重男轻女,孙子是自家人,孙女是外人。
梅清浅笑的冷了几分,还带了些狠意,“随便你,我跟蝶不稀罕你家,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