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氏撒泼也不是完全没头脑嘛,还知道黎循惹不得,挑了梅清浅这个“软柿子”。
梅清浅身子一闪,就躲到了黎循背后,大声:“我要见我娘,我爹闹出这种丑事,你们还把我娘关起来,非得我舅舅家都要找人打过来吗?”
“放屁!”刘氏很没形象的啐了一口,“你爹什么都没做,就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给他抹黑,你还在外面对你爷爷下手,把你爷鼻子下面都抠肿了。”
这老太婆可真是黑的能成白的,不要脸到了极点。
院子里杜菊花也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以前是打我这个大伯娘,现在连亲爷爷都打了,真的不得了了。”
梅清浅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大伯娘,我几时打你了?我不止一次过了,我逃去后山那,是暗香自己滑倒又拉倒了你,你摔晕了过来,否则我当时伤那么重,怎么打的过你们两个?”
她看了眼杜菊花漏风的门牙,继续:“要你的牙,村里可是有人看到了,你自己在村口摔了个跟头,买的药都洒了一地,怎么又能赖我头上了?还有爷爷的事发生在鹿村,不知道不要乱,他是被我爹的事急晕了过去,我可是掐人中救醒的他。”
这时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了,有人听了立即:“晕倒是要掐人中,万一晕的久了直接中风了怎么办?”
梅清浅感激的冲对方点点头,话的是个老太太,应该是个明理人。
“你们别被她骗了,他爷都醒了,她还狠命的掐,把她爷可气坏了。还有鹿村那边是一个丫头跟她表哥私通,被人发现了拉她爹背锅,真是缺谅了!”刘氏大声道。
梅清浅眼睛微微眯起,她知道梅康没有轻薄金花,但梅康可不是完全没有干系,如果他没有死赖在苏家,没有大晚上喝酒让金花钻空子,又怎么会有后续的一系列事故?
再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案情已经清晰了,官差也查出了苏青山并没有与金花私通,梅山和梅康不会不清楚。
可这老婆子还要私通这种话,显然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开罪,就可以不管青红皂白随便污蔑他人。
“请奶奶慎言,官差已经查清楚了,根本没有私通一事。而且金家姑娘命都丢了,死者为大,你怎可信口开河污人清白?就不怕她魂魄未走,找你讨个公道?”梅清浅声音有些阴沉,到最后,连刘氏这种二百五都有些发寒,不由缩了缩脖子。
刘氏不敢再金花的事,话锋一转,“你踢了我家门怎么算?你这是不孝,看看村长和耆老怎么处罚你们!”
“我娘被你们关了,生死未卜,我就是有孝心,才必须闯进去。”她不再跟刘氏啰嗦,拉着黎循朝院中冲去。
“你们站住,不许进去!”刘氏伸开胳膊去拦着两人,杜菊花见状趁乱朝梅清浅扑去。
黎循一把揽住她的后腰,步子变大,一下子蹿到了前面,把刘氏和杜菊花抛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