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种话最让人讨厌,就是“不是故意的”。
有的人犯错之后,总能用又不是故意的来开脱,难道不是故意的就不用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难道别人因为你的错误而受到伤害,就活该受着?
梅清浅前世也遇到过这也的人,大学室友,总自己粗心,总是犯错之后委屈的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自己就是个粗心的人,她也不想的。
比如经常把梅清浅床上的帘子扯坏,把她放在窗台的花盘打翻,甚至还打烂过她一瓶香水。
东西都是好好的放着的,她全身就跟长了刺似的。
问题是,梅清浅一直冷眼看着,这人根本就不是五大三粗,动作不协调的人,有时候确实有意外,但大多数时候是故意的。
就好比现在的刘西,她觉得九成九是故意的。
或者他弄那鬼面具是冲着她来的,路上碰到义母,临时改了主意。
至于刘西疯了这种事,她就从来没信过。但她一直没在这个问题上跟大家纠结,刘西装的很像,她没有好的办法证明之前,就没必要纠结此事,否则反让自己落了下风。
黎循松开了刘西的脖领子,没在抓着他,邓栓子没想到他真会放手,竟还愣了愣。
“没人靠近他,他还跟受了惊吓似的,我们能吓到他什么?他能找到这种面具,也是不容易了。”
黎循弯腰拾起了那张面具,抬手给大家看,“面具很新,颜色都是新涂的,不可能家里以前藏着的。他疯了,他娘瘫了,谁给他的面具?”
有人声嘀咕,“不会是有人看到刘西疯了,利用他在村里害人吧?”
这时张平安快步走来,他还没睡下,倒没上次那么烦躁。
周围的人三言两语讲了情况,张平安先去问了张婉娘,看看她有没有大碍。
“腰闪了,痛的厉害,不敢乱动。”张婉娘捂着心口,“吓的够呛,我这怕自己会一病不起啊。”
“你可不能这种不吉利的话,等大夫来看看就好了,别多想。”张平安急忙劝道。
梅清浅看着张平安:“村长,前你帮刘家来作保,他们要我们赔四十两银子聘礼钱,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不再找我们麻烦。”
“这两我们都在筹钱,黎循亲戚还送了银子来,就是想给刘家一个交待,可你看看他们怎么对我们?我义母好端赌走在路上,他把人撞倒,还弄个鬼面具吓人!”梅清浅气愤的道。
他们与刘家的事情只有村长跟耆老知道,村里还没传开,此时一听四十两银子,不少人吸了口冷气,可真的挺大一笔了。
也难怪这两黎循表妹来村里,原来是问亲戚借了银子。
黎循和梅清浅能舍得给四十两银子,已经很有讲和的诚意了,估计也有照顾刘家孤儿寡母的成分。
这时众人再看向梅清浅和黎循,都多了些赞赏之色。
“有什么冲我们来,可偏偏撞的是我们长辈,换谁都不能轻易算了。”黎循冷着脸。
这时葛三媳妇带着宋大夫来了,宋大夫叫张婉娘别动,蹲下给她检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