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泽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在死命地掐住内心即将熊熊燃烧的小火苗后,他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说到:“宋小姐,这样恐怕不行,要不你再稍微吻久一点吧。”
“那,那大概要......要多久?”虽然感觉这么问有些尴尬,但还是把话问明白点才好。宋晓雨背对着陆泽问到,两只耳朵已经红得发烫了。
“嗯......最好是吻到醒的那种吧,这不就是我们此行想达到的最终目的嘛。”
“那......”那万一没吻醒怎么办?宋晓雨差点就脱口出了这句话,但她觉得这么说太乌鸦嘴了,而且陆泽先生地语气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好。”她生生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话,乖乖地应了陆泽的要求。
“请问还有什么问题没?”陆泽继续挂着假笑问道。
“呃......没有。”宋晓雨摇了摇头到。
“那好,那我们再试一次。”见宋晓雨总算是没了问题,陆泽放下努力勾起来的嘴角,重新躺回到自己的身体上面。又望向她,再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进行下面的步骤。
嗯!宋晓雨也鼓足勇气摘下口罩,下定决心般回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反正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先照着人家的意思办吧,她无可奈何的认命到。
将快要爆棚的羞耻感暂时丢在一旁,宋晓雨快步走到床边,弯下腰,表情凝重地向陆泽的脸凑过去,再次提起呼吸器,将她的嘴唇对上他缺乏血色的薄唇,使劲地闭着眼,一动不动。
快回到身体里去吧,快回到身体里去吧,快回到身体里去吧。
二人不约而同地不断祈祷到。可时间一分一秒地争相地过去了,病房里依旧没有什么改变,除了检测心跳的仪器还在有规律地跳动着。
“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保镖呢!都死哪去啦?”
一道高亢尖亮地声音从病房外传来,把正吻得很僵硬死板的宋晓雨吓得连忙弹起了脊背,像一个即将被抓个正找的小偷一样张皇失措,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躲藏的地方。
屋外那个声音高亢尖亮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泽路总裁的母亲大人——白茗女士。一个风韵犹存,貌美如花的女人,同样也是一个让陆泽很头疼,却无可奈何的女人。
“去隔间的厕所。”陆泽冷静快速地指挥道。千万不能让他母亲看到宋晓雨,不然又是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有了陆泽地提醒,茫然无措的宋晓雨不再像是无头苍蝇般,很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了隔间里面的厕所。
也是一眨眼之际,陆泽也跟着出现在了厕所里面。整个过程所需时间不到三秒,就算是偷奸的情夫的隐藏速度都不过如此。
“姑姑,您怎么过来了?您不是去回家休息了吗?”白城带着一拨人急匆匆地赶过来到,连忙阻止正要扭开门把手的白茗女士。
“我这不是不放心阿泽一个人在这儿嘛。”白茗女士先是不咸不淡地说到,可一转念想到儿子飞来横祸的遭遇,她突然悲从中来,眼泪突然要夺框而出一般。
她一边掏出手绢摸掉眼角的泪花,一边表情有些夸张地哭诉道:“想我那可怜的宝贝儿子,英俊潇洒,相貌堂堂,有钱有势,天资聪颖。怎么年纪轻轻就摊上车祸了呢,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
车祸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吗?白城有些皱眉道。可他还是柔声安慰姑姑到:“没事儿,姑姑,您不用太担心,阿泽他福大命大,肯定很快就会恢复的。”
可白茗女士的心情就是英国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各种感伤悲怀,下一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止住哭声,有些疑惑地向白城问到:“哎,小城,你不是说你要守着阿泽的吗?怎么连保镖保姆都带跑了?万一阿泽醒来了怎么办,连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
白茗女士表情转而变得十分严肃,食指指着白城质问道:“说,你刚刚去干嘛了?”
“啊,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很可疑,所以我带人追去了。”白城信手拈来地撒谎到。
“是这样啊。”白茗女士先是点了下头,随即又说到:“那怎么全都去了。也不留几个看着。”
“是啊,我刚刚明明留了一些人在这儿的。”白城胡扯到。
“可能是他们又看到个可疑的人,又去追了吧。”他假装气愤到,“真是的,都不知道留个人看着阿泽,万一有人使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一个个笨得要死,我待会儿非骂他们一顿不可。”
白茗女士哪里还没看出白城这小子在插科打诨,胡说八道。不过想来白城虽然爱满嘴跑火车,但没什么坏心眼,不会做对阿泽不好的事来,也就没多做深究。
她一边扭开把手进入病房,一边对着白城耳提面命道:“城城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不靠谱。大哥大嫂用心良苦地将你弄到我这里来,就是让你多向阿泽学习学习,你要是再不争点气学点好,大哥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是是是,我知道了。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阿姨,等阿泽醒来了,我肯定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多学习学习他的优点。”
白城嬉皮笑脸地跟着进屋到,左右观望了一下,见四下已经没了宋晓雨的影子,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唉,医生不是说他伤得没多严重吗,为什么阿泽还没醒呢?这都三天了。”白茗女士轻轻地坐在陆泽床边,有些愁眉苦展道。
她望向陆泽的眼里满是心疼怜爱,见被子有些歪斜,又上前细心地捻了捻,行为跟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判若两人。
“姑姑,”白城有些受触动,他双手搭着白茗女士的肩膀到,收拾起以往的吊儿郎当,认真的安慰道:“您放心吧,阿泽肯定会醒过来的。”
白茗女士没有说话,气氛短暂安静了一会儿后,她又恢复先前的模样,一扫刚才的柔情软弱,自信满满地说到:“那是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他啊,肯定是这几年打理公司打理得太辛苦了,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会儿。”
她轻轻握住陆泽的手,柔声地说到:“放心吧,儿子。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公司现在有你陈叔叔帮忙打理着,你不用担心。但你也不要休息太久,妈最近刚学了几个新菜式,正等着你醒来尝尝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