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说?”
“远方一东方古国从古流传下来的传说之一,”洛白缓缓道,“有一种产妇怨灵化作的鸟,名为夜行游女,传说能收人魂魄。她专在夜里偷取别人家的婴儿。而她怀中婴儿的哭声,就成了这种鸟的叫声。”
“!”
“这位鸟女,跟这个传说在某些地方还是挺相似的。”
“可传说的这种夜...行游女,只是偷小孩,并没有偷尚未出生的胎儿,也没有杀死小孩的生母吧。”黎纱望着后视镜中洛白的表情。
“传说归传说,我只是说有些相似罢了。”洛白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树木。
“那夜行游女同附上罗西文身体的那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此人大约为了某个特定的目的,唤醒在深山中沉睡已久的游女,并用某种法术或其他手段让她具有攻击性,开始杀人,然后基于游女自己的心理状态,她变成专门残杀怀有身孕的新娘。”
“...”
“正是因为她长期居住在海边的森林里,身上就自然带有那股像海水又像树林的潮湿气味。”
“...”
“每次行动他就躲在罗西文或者别人的身体里,以保证事情按他的计划发展。”
“可,第四场婚礼的时候,他,也就是罗西文不是跟我们一起到蒙德家里去了吗?”
“可能因为前两次顺利行动,游女有了自主意识,又刚好到了半个月的时间,开始自行行动了吧。”
“那为什么会在仅仅过了一天的时候就再次出现在假婚礼上?”
“我认为她自身可能虽有意识,但并没有太清醒理性的判断力。第四起案子正是因为‘罗西文’没在现场,她攻击了新娘后才发现她并没有怀孕,等于没有达到目的。于是第二天的假婚礼她没控制住,又来了。”
“...”
“而中途收手怕也是因为一旁的‘罗西文’让她停手的。不然她继续下去的话肯定就被我们抓住了。”
“她为什么执意攻击怀孕的女人,又是怎么知道对方怀孕的呢?”黎纱继续发问。
“恐怕这位跟传说中的游女并不完全相同。她的精神更加错乱不稳定,容易受人控制。她的目的不是抢走别人的小孩,而是彻底毁掉。”
“这么残忍...”黎纱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通过那支羽毛了。”
“羽毛...”
“其实其中蕴含的是种极为错综复杂,隐忍至深的情绪,我只是单纯地过滤出了最为突出的痛苦和迷茫。”
“这样...”
“也许她有她自己的故事吧...”洛白打了个哈欠,头歪在车窗上。
“嘻嘻。”
突如其来的怪笑。
“你干什么笑得这么诡异。”凭空而来的冷笑配上他本身干涩沙哑的嗓音,二者混合在一起有了恐怖片的效果,黎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我倒是有听过这个故事哦~~”
“哦?”黎纱被勾起了好奇心。
洛白还是恹恹地靠在窗上,眼睛半睁半闭。
“很久以前,多久我不记得了,有这么一名女子,跟她爱人一见钟情,和如琴瑟。男子每次见面约会都会送她蔷薇花,象征双方之间纯洁的爱情。”
一个浪漫爱情故事由乌戈林的干哑嗓音娓娓道来,听着十分煞风景。
“后来她怀了孕,欣喜万分地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有一天她丈夫告诉她晚上还要工作,她便带着晚餐到丈夫工作的地方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在半路看到丈夫进了一间酒吧。她一惊,又不敢进去。在外面偷偷等了半天,却看到丈夫揽着一个女人,姿态亲昵地走了出来。”
“这一下如晴天霹雳,她魔怔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的家。等他丈夫花天酒地回来之后,一进门看到地上一滩一滩的血,孩子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