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笙帮唐毅处理了伤口后,便下楼把前几日她睡的木板拿上来,拼上后把唐毅放在了上面,这样好随时关注唐毅的情况。
安顿好唐毅之后,顾安笙便出门和刘玉芳一起,处理田地,安他们现在的食量,要是还没有新的食物来源,迟早得被饿死。
这些野草的生命力可真顽强。
顾安笙顶着烈日,流着汗水,快速的割着野草。
说来这天气,除了植物刚刚异变那天晚上凉快了许多,这几日又热起来了。
正午到晚上六七点这段时间,没人敢出去,一出去,如果不做点防晒措施,晒脱层皮是没跑的事情。
这些野草根系的生命力太强了。
顾安笙能明显感觉到,植物根系下浓厚的木系元素以及旺盛的生命力。
木系元素说来抽象,只是自顾安笙那天有莫名其妙的能力之后,她便能感觉到空气中那无处不在的木系元素,在大型植物身上木系元素更浓重,生命力也更加强劲。
现在这些野草,根系生命力如此顽强,现在这么辛辛苦苦割上一天,保不齐第二天又长出来了。
“安笙,赶紧走吧,这天太热了,再晒下去得出事”。
刘玉芳得嘴唇有些发白,她以及在田地里干了一上午了,高强度的工作以及高温的天气,长时间下来,她有点受不了了。
“奶奶你先回去吧,我还能再割一会儿”。
刘玉芳实在支撑不了了,“那我先回去,你过会儿早点回来呀”。
“好”。
现在的太阳着实的大,这里除了高高的野草,没有能遮阳的植物,处在太阳暴晒下,顾安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发烫,甚至有一种焦灼感。
说来之前她也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姑娘,从小到大都被人夸白的那种,就这么几天时间,她以及黑了不知道多少,虽说现在也不能说多黑,但也算不了多白的那种了,顾安笙有些惆怅。
她眼光一转,旁边一条二傻子,还在那里傻兮兮的刨着土,这么大的太阳,米团也不回去,就跟着她在这里,这二傻子。
她不急着回去,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点子。
既然她能感受到这些木系元素,那她能不能把野草上旺盛的木系元素转移到,上午刚种植下去,却奄奄一息的红薯根茎上呢,这样可能存活率要高一些。
说干就干,顾安笙开始吸收野草根茎上的木系元素,一块一块的给红薯根茎灌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难度不大,甚至在灌进去的时候十分容易,只是在吸出来之时,有些阻力。
木系元素一吸出来之后,顾安笙甚至能感受到,植物根系的生命力都黯淡了许多。
目前为止,看来效果还不错,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还得今晚或者明天早上来看一看。
顾安笙处理完一块地的红薯,便背着锄头带着米团走了,那么一上午,也是饿的不行了。
一回去,顾安笙便闻到了一股饭香味,这么大的天道,烧火做饭绝对是种折磨,而现在没有冰箱,还必须现吃现做,也是挺麻烦的,偏偏不吃还不行。
顾安笙也没有给刘玉芳说什么,这么热,我来做一类的话,一是现在的环境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大家都只能逼着自己去改变,二是刘玉芳挺倔的,要是顾安笙这样说,可能她心里还不舒服。
刘玉芳做了一大盆的绿豆稀饭,另外开了几包榨菜,一顿饭便做好了。
也不是不想做好吃的,只是现在新鲜的蔬菜很少,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肉食更是没,她家里的鸡和猪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些天,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顾安笙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肉了,就这么一段时间,高温天气都不能阻挡她想吃肉的心。
现在唯一可能有新鲜肉类的地方便是鱼塘,只是她刚把鱼苗丢下去没有多久,鱼苗应该也不大。
最重要的是,现在鱼塘的水有些浑浊,完全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顾安笙也不敢冒险,去打捞鱼,只能看哪天有时间,去钓一钓。
吃了饭,顾安笙便在院子里的水井打了水,洗了碗,打算上楼去躺着休息一下,看能不能睡着觉,这样晚上才有精力起床。
“奶奶,我去睡一下,要是晚上没有醒,你要叫我起床哦”。
“你去吧,对了,你背回来的人怎么样呀”。
“看情况吧,具体也不是很清楚”,顾安笙答的含糊。
“你要是要奶奶帮忙就叫奶奶呀,奶奶也困得很,先去睡一觉”。
“好,奶奶,你去吧”。
刘玉芳抱着装着凉白开的壶,进了房间,她现在挺想好好休息一下。
顾安笙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实在是太热了,身下的凉席都被她身体染的滚烫,头上的长发,因为被汗水打湿,湿哒哒的黏在脸上与脖颈上。
顾安笙都想把这头发给剪了,只是到底是个爱美的姑娘,二十多年来就没有留过短发,现在剪实在是下不了狠心。
或许是躺的时间长了,顾安笙终于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旁边是男人细微的呼吸声,还有米团散热的喘气声,她的思维有些发散起来,说来米团最近可能由于热,掉了不少毛发呢。
咦,我最近好像都没有怎么做梦了呢,虽然前段时间,梦境还是挺影响她的睡眠质量的,但是正是因为梦,她才能回到这里,收集了那么多物资,暂时能让他们过的舒服点,真希望这个梦不要突然没有了。
顾安笙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境。
唐毅饥渴的厉害,浑身都在给他发着抗议的消息,这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不对,我还能醒过来吗。
唐毅费力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白色的天花板,四周刷了淡绿色的漆,房间看起来不大,放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他身下睡的木板,便没有多大空间了。
自己这是死了还是或者,唐毅轻轻的移动了一些,瞬间全身一股剧痛袭来,‘好吧,看来还活着’。
那应该是被床上的人给救了吧。
扫视房间的时候,唐毅自然也没有错过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
该好好道谢才是。
刚这样想着,唐毅眼光便不经意的扫过身上穿的白色运动短裤,无论是从被撑大到变形的的裤腰,还是这种款式,都在和唐毅述说,这不是他的裤子,而且从他身下的感觉来看,他没有穿内裤。
“唐总你醒了呀”,顾安笙被旁边的细微摩擦声吵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来。
“不知羞耻!”,唐毅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