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坦白从宽(上)(1 / 1)郑千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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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蕊分开后的三天里,一直没有见过她,我也一直寻找着她,不为别的,只为我的身份证。

不会是拿我身份证去做别的事情了吧!

这几天怎么也联系不到她,我有点不相信她,只好回去挂失重新补办身份证。

小镇的模样还没有变,那条老街修建成一条集市,也变的很热闹,弄完身份证的事,找到曹雨泽来到张老头的坟前。

以后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皱巴巴的笑容。

现在我和曹雨泽的话也变少,见面无非吃个饭,上网变的庸俗,越长大越孤单!

做到公园的一个小亭子里,曹雨泽拿出两枚戒指,对我说道:

“这对戒指怎么样?”

我说:很好看啊!

他戴在手上一个,另一个,则扔进一旁的草丛里。

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他,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改变一个人对事物的看法。

我说:忘记她了?

他笑着说:若有一诗,泽为浅殇。

他找到了若诗,在县里做一名打字员,曹雨泽不敢去找她,怕再也看不到她。

他变的成熟起来,做事考虑的很清楚,想的很全面,看到他胳膊上的瘀伤,便知道吃了不少苦头。

我就在家带了一天,便回到了学校,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她有别的事情,她把身份证送到我教室,交给了任晓天。

我拿过来,折断,扔进垃圾桶。

赵芯看到,问我怎么了,我爱答不理的绕开她,眼不见心不烦。

自己烦什么都不知道,她每次来找我,我都回避她,努力控制情绪,不冲她发火,但不知什么原因,受伤的总是她。

午饭过后,她没有来找我,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见不到她也好,走进图书管,安静的气氛让我心情平静下来。

走到阳台处坐下来,看起书来。

窗外的草丛里,一只绿色的螳螂引起我的注意,它举着着镰刀似的前肢,不动声色,一只蟋蟀在它面前晃来晃去,显然不知已经成为螳螂的猎物。

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的功夫,蟋蟀被螳螂狠狠的抓住,张开有力的双鄂,一口一口的咬向蟋蟀.....

“喂!”

我全神贯注着,被一声温柔的声音下了一跳,书本落在地下,图书馆的几个同学纷纷看向我。

是赵芯,手里拿着盒饭,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把书放回原处,把她拉出图书馆。

我说:你有完没完,上次的事情我对不起你,你说,你让我怎么样,才不来烦我。

当我说完,她失去笑容,把盒饭递给我,转身离去。

闻着菜香,是我喜欢吃的鱼香肉丝。

原来,她去给我买饭去了。

追上她,从后面抱紧她,能感觉她心在跳动,贴在她脸上,有些发烫。

“松开,旁边这么多人呢!”她有点害羞,挣脱开我的怀抱。

坐在一个长椅上,吃着鱼香肉丝,赵芯偷拍了一张,她说,留个纪念,万一那天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就拿出来看看。

吃完之后,胃很胀,后来才知道,她为了给我排队买饭,她自己都没有吃。

接到任晓天的电话,听他语气很着急,我和赵芯急忙赶了过去。

到了操场,一群人站在那里,议论纷纷。

“什么事,这么着急?”

“打游戏,报名参加啊!”任晓天激动道。

“最近很火的王者农药吧!”现在这个游戏很火,很多人大多数是用来撩妹。

“我已经报名了,还差一个人,我实在找不到了!”

任晓天发朋友圈,发动态,开始召集人马。

他的群开始刷起屏来,都想参加,可看到他们的战绩,都一一拒绝。

“我帮你找吧!”我想起曹雨泽,他可是游戏高手,无论什么游戏,玩几天就能上手。

比赛三天后,也就是放假回来开始进行。

和赵芯告别,回到宿舍,任晓天开始商量起对策,怎么打才能赢。

张一凡表示很简单,重在参与,他也不喜欢玩游戏,对他来说,就是浪费时间。

关羽摘掉耳机,说:我玩的很菜,输了别怪我。

任晓天说:一凡都说了,重在参与,开心就行!

决定好之后,我和任晓天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刚做上火车,就看到一名中年妇女领着一名小女孩从我旁边走过,脚步突然停下,目光落在我旁边的空位上。

我立马拿起行李,给他们让座,中年妇女说了声谢谢,从黑色破旧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破旧的玩具来,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开心的笑着,一路上很乖。

路程差不多走到一半,车厢里走来买面包的服务员。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叫下服务员。

“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服务员客气的说道。

“给我拿个面包!那个吧!”中年妇女指了指最小的那个面包。

“10块!”服务员讲面包递到她面前,依然微笑着。

中间妇女紧紧抓住那五块钱,低头看着拿小女孩。

“没事,妈妈,我在坚持一会就到家了!”小女孩钻进妇女的怀里,眼睛一直盯着面包,当妇女想收回那五块钱时。

任晓天拿出二十,递给服务员,说:给我拿两个,谢谢!

“请你慢用!”服务员推着车,慢慢离开。

任晓天从书包拿出一本漫画,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

“小妹妹,上几年级了?”

小女孩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的说:三年级!

任晓天说:哥哥喜欢聪明的小孩,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漫画给你!

看到任晓天手中的漫画和面包,小女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答道:好。

任晓天问她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把漫画和面包都给了她。

“还不快谢谢大哥哥。”中年妇女说到。

小女孩从座位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亲了他脸颊一下,笑着说:,谢谢大哥哥!

小女孩叫蕊蕊,得了白血病,把家里所有积蓄都花光了,还是不够,只好抵押房子,蕊蕊的父亲因此无情的抛弃她们。

蕊蕊的母亲痛不欲生,要是蕊蕊有个万一,她也不活了。

多亏一个记者得知此事,利用公益的力量,得到捐款的钱,才得以康复。

这次她母女俩走头无路,只好回娘家。

火车慢慢停下来,没想到居然和母女二人在同一个县里,母女俩对我们挥手靠别,消失在人海之中。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落叶纷飞,两旁的树木变的光秃秃,一辆奥迪飞过,按了一声喇叭,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走出一名银色头发男子,身穿黑色西服,搭配九分裤,戴着黑色墨镜,英姿飒爽。

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老弟!”他摘下墨镜,我才认出来,是我堂哥郑易阳。

坐上车,心里佩服起来他,年纪轻轻就开上了宝马、而我还却在混日子。

“老弟,好长时间没有见了,等会回家,晚上去喝酒。”他开怀大笑。

宝马车停在门口,引来村里人围观,都赞叹着他,我哥表现的并没有那么高兴。

当我问起这车多少钱时,他告诉我,是他朋友的,等再过上几年,他也去买辆。

他的话我相信,他现在是高级理发师,做事低调,不炫耀,是村里我们这一代的榜样。

孝顺,懂事!

可他在高中时,一提他的名字,没有不认识他的,看着一副书呆子脸,打起架来,比谁都狠。

记得在我十五那年,他二十一,我上初中,经常被欺负,他知道这事情之后,差不多叫了三十多人,蹲在学校门口,抽着烟,一直等我放学。

我看到他时,心里担心起来,这可是在学校门口,打起来,我怕我哥吃亏,二来是我被开除。

我不敢认他,他就一直瞅着我,不说话。

经常欺负我的那个人,从后面给我来一脚,让我去给他买烟。

在我犹豫不决时,一阵风而过,紧接着,三十多人一拥而上,直到听到警笛时,他们才离去。

我看到那家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头上,嘴角都是血。

我的双腿不断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书包,避开人群,坐上公交车,他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他说,不管谁问你,你都死活不承认你认识我就行。

我问他有事没事,他再也没有回过消息,事后才知道,他们跑到附近的玉米地里,东藏西躲,而我哥还淡定的抽着烟,去看热闹。越是这样做,越没有人怀疑。

回到学校的我,警察找我做笔录,我只和他们说了,我只知道他欺负我,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简单做完笔录,和班主任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我也不会去招惹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他告诉我的。

和堂哥叙旧到下午,突然想起关于游戏比赛的事情。

我说:哥,我晚上来找你,我先去找我同学一趟。

他说:行,晚上7点记得找我。

离开堂哥家,骑上自行车,去找曹雨泽。

不管春夏秋冬,小镇上都会很热闹,诚实的心,勤劳的双手,创作了这美丽的小镇。

曹雨泽喝雪碧,在和一个女生聊天,我走过去一看,是马伊燕。

马伊燕是之前我们班的同学,个子矮小,还胖乎乎,从来都是一个人孤单的走着。

直到曹雨泽和她说第一句的时候,我俩才发现,马伊燕人不还不错,很聊得来。

“郑忆!”曹雨泽喊到,扔给我一瓶红茶。

我说了游戏的事情,他爽快答应。

马伊燕没有上大学,选择了工作,明明可以靠知识换取更好得生活,却选择不同的道路。

他说想吃火锅,买完材料,选取食材,回到家,曹雨泽非出去吃,找来一个铁盆,用两块大石头架起来,开始生火。

马伊燕洗完蔬菜,一直笑着,她说这是第一吃这样的火锅。

三个人在小树林里,坐在地上,围着一个铁盆,等待开锅。

“对了,上回我老爸带回一瓶红酒,我回家去拿,等我!”曹雨泽扔下手中的木棍,一路小跑跑回去。

“你怎么放弃大学了?”我忍不住问道。

她说:我只报了一所我喜欢的大学,结果没有录取。

我感觉有些可惜,既然没有录取还有别的大学可以选择,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她看出我的想法,拿起一个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将蚂蚁圈在里面。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无论你画多大的圈,蚂蚁都会走出去,因为它要觅食,下雨时要搬家,外面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一旁的曹雨泽起开红酒,对我说到:你干脆也别上了,你在那里也是混日子,下来一起和我闯天下吧!哈哈哈哈”

他说完,迷茫两个字我已经麻木,下学之后改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什么爱好,没有什么特长!

曹雨泽说:想开点,每个人都有本难念的经,但你首先有个小目标,要不然生活会很无聊。

我点头应到,小时候总想长大,成为想的那个年纪,却做不到了想做的人。

失去儿时的单纯,一捧沙子可以玩很久,现在,只是在虚度光阴!

喝完红酒,并没有像其它酒一样,麻痹小脑,神志不清。

曹雨泽非说去铁路上玩,因为离我们镇上的不远处,刚刚修建了铁路,他想去看看。

马伊燕没有去,她也知道,攀爬这种运动并不适合她,我们也没有勉强,当然,有她在,我和曹雨泽也不好说我们之间的事情。

走在路上,突然感觉大地在晃,难道地震?不可能啊!这里属于平原,还是小镇上,发生地震的几率很小。

曹雨泽若无其事的走到河边,掏出打火机,把落叶都点燃,秋天干燥,还有微风,很快的火势就大了起来,浓烟滚滚。

“红酒有后劲!哈哈哈哈!”他笑着,搀扶着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他是故意的。

吹着秋风,不远的路程,吐了三次,把吃的都吐了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很难受。

我直接坐在地上,低着头,那里不想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曹雨泽不慌不忙,当时的我只记得他把我拖到杂草里,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上,之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

等我醒来,太阳已经落山。

坐起身,头还有些疼痛,看到远处烧黑的一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杂草堆里。

“你终于醒了!别睡了,再睡就赶不上日落了!”曹雨泽站在一处高高的地方,对我喊道。

他都已经等不及了,我拿起地上的衣服,朝他走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去。

一路的石子,崭新的围栏,远处一片片落红,时不时还有归巢的鸟儿飞过。

他坐下铁路上,呆呆的望着远处,他在想若诗,把最美的风景,留给最想念的人。

天空还是那么蓝,很多情侣说分手,原因有很多。

一句你变了,包含很多意义,要么她心里有别人,要么就是另一个人出轨,总而言之,变的不是人,是这个社会,是我们对待事物的看法变了!

他突然站起来,长叹一口气,和我说,他想去见若诗,把话说明,是故事就要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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