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走在学校的林荫道,密密麻麻的枝叶间隙中洒下阳光。
耳边是温柔缱绻的微风,她望着地上的光斑,缓缓开口。
“我的人,只有我能动。”
如果池牧州因为池晚晚对他出手,那她绝不会袖手旁观。
白司霆像是很满意她的答案,语气中含着笑意:“放心,我能解决。”
和池牧州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他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对方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是池晚晚理亏在先。
时妤这才放心,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和他挂断电话之后,她直接开车去了市医院。
一进医院,她甚至都不用问池晚晚的病房在哪儿,直接去了病房。
整层的病房都被包了下来,走廊里站满了保安,看守的密不透风。
池晚晚刚从急救室转到病房的消息,还是白司霆告诉她的。
“叮”楼层的电梯门打开。
时妤快速掐了一个隐身诀。
西装包裹的大长腿率先从电梯里迈出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温润如玉的面孔,来人正是池牧州。
他没有停留,直接朝池晚晚的病房走去。
时妤大摇大摆的跟在他的身后。
“少爷!”
看守的保镖们纷纷恭敬低头。
池牧州面色不改,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情况怎么样了?”
他问的人,正是保镖队里的首领。
“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目前情况稳定,夫人在里面守着。”
池牧州闻言,拧开门把走进了病房。
麻药的药效还没过,池晚晚还在昏睡,守在她病床旁的女人,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站起身,将他拉了出去,池牧州也任由她拖着走。
一到房门外,池牧州垂下长睫,“妈”。
池母的面上都是愁容,“肇事的司机,抓到了吗?”
池牧州点点头,“还在警察局审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只是一起单纯的酒驾事故。”
池母更加难过了,眼眶通红:“可怜我家晚晚,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还要受这种罪……”
池牧州对她的话没有太多情绪,看了一眼病房,“我已经找了京城最好的医生,她会很快好起来。”
他的话仿佛只是为了给池母一个交代,语气平淡无波。
时妤就站在一旁,兴味的挑眉。
有趣。
池牧州这个反应太过反常,自己妹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居然没有丝毫难过和愤怒之色。
池母在他的搀扶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从她的打扮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出身富裕的大家闺秀,若是放在古代,必定是一笑一颦动京城的美人。
就算已经上了年纪,眼角依旧没有一条鱼尾纹,一举一动都透着豪门夫饶优雅贵气。
就连此时,她微微蹙眉的动作,都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时妤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池母,只第一眼,她就明白池牧州的一身气质是遗传了谁。
两人都是气质脱俗之人,放在人群中,周身的气场自成一派,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