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方的消息传来,上官战等人还不相信,竟然如此轻易就能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但是仔细一想,上官战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我们遇到了一个让人感到不幸的对手”
“诸公如何看待前线的消息,朝廷的十三万大军已经厉兵秣马,准备前往距离阳城不远的半月山,准备越过阳城直接朝着澹州城进发”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太简单了,敌人好像故意怕我们不知道,还要鸣金击鼓地出行,这怕不是个诡计吧”
“怕什么,我看这是嚣张,这大夏龙雀一定是太过张狂了,殊不知骄兵必败”
“败在这只龙雀手下的将领,都曾像你这样这样以为的”
“你什么!再一遍试试!”
“再一遍又何妨?这分明就是陷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经过一旁两饶争吵,诸人旁观者清,很快洞悉了大体形势。
上官战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静观其变,以防有诈,二十分兵出击,阻截对方”
“其中,前者保守稳妥,如果敌人真的想直捣黄龙,我们未尝不可和澹州城当年来了左右开弓,两面夹击,让对方首尾不顾”
“而后者,有些风险,朝廷的大军比我方精锐许多,如果我们去截击,很有可能被敌方以逸待劳,而且我们要去就不能不留守一部分,那时候阳城就不是我们的倚仗,反而成了我们的累赘了”
“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据守”
“但是我们赌不起!”
本来是一槌定音的事情,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年老的老将站了出来:“赌不起啊,我们赌不起,如果澹州城被攻破,固守这阳城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率先否定老元帅的人,竟然是一位年纪不比上官战年轻的老将,在军中也有威名,更加上他一直都是上官战元帅的坚定拥护者。
可是这样一个人都会否定,不得不让人重新掂量这件事的选择了。
是战还是守,这是个性命攸关的选择
争论还在继续,上官战元帅的建议得不到所有饶支持,将领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主动出击,阻截敌饶步伐。另一派认为这是圈套,决不能上当,应该静观其变。
“我们绝对不能放弃阳城的防守,阳城是我们最大的倚仗,放弃阳城去追击,就是取死之道!”
“可是若是放任龙阳攻破了澹州城,我等还有什么作用?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丢卒保车!”
“可是谁能保证这不是对方的陷阱?”
“这是赤裸裸的陷阱,可是我们还不得不跳进去,这是一个阳谋!”
面对争吵,上官战拍了拍桌子,道:“都别吵了!”
有壤:“如今之计,只能恳请诸位仙长出手了,先前几位仙长不是直接击杀龙阳,了却我们的心头大患吗?”
众人纷纷将希望的目光投射在几个黑白道袍的仙长身上,对于那个建议他们很赞同,不过上官战元帅并没有同意那种取巧的方法。
如果能够正面击败对手,那就堂堂正正地较量,这是真正的军人,只不过很多人都觉得这只是老掉牙的东西了,他们不愿承认,自己害怕那个龙雀。
上官战咬咬牙:“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既然龙阳如此卑鄙,那么就别怪老夫不讲手段了!”
来自灵器殿的灵墨长老道:“早就该如此了,诸位放心,我四人虽然不懂兵法,不知道什么阳谋,但是处理这件事情也很简单,我们的计谋就是枭首,击杀首脑!”
“诸位放心,大夏的这只雀儿情报几个月前不过地魄大圆满,如今几个月过去充其量不过是半步心,我们随便一人都能轻易虐杀他”
“当然不排除有强者保护他,但是即便有也不过一两位和我们同等级的对手,我们可是有足足四位宗者!”
“那龙阳不是人称大夏龙雀吗?今日我们就屠龙给世人看看”
于是一场屠龙之策就这样被定下来了。
最终还是主动出兵的人占据了主流,上官战不得不放弃自己本来的计划,这意味着阳城和大夏的第一场博弈已经落在了下风。
阳城分兵十万,许多锱重都被留在了阳城,因为不方便携带,浩浩荡荡的前往半月山。
在半月山,阳城的十万大军遭遇了意料之中的伏击,死伤惨重,不得不退守阳城。
不过出发时十万人,回来的只有三万人,剩下的都成了半月山的累累枯骨。
这并不是最糟糕的,因为朝廷的大军又原路返回了,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消灭阳城而来!
十二架和城楼一般高度的战争堡垒,给饶视觉威慑绝对不一般,它们在一个时辰后的交锋中,也用累累尸骨证明了自己的可怕。
阳城充分利用自己的地利优势,不仅利用高大的城墙阻击大军,更在平原上布置多处障碍物,让骑兵们的速度下降不少,等于直接暴露在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之下,损失惨重。
经验丰富的上官战甚至采用斩首策略,利用超远的战争堡垒远程击杀,专门选择几处明显的战场,击杀那些表现突出的军士。
甚至有几次炮火距离帅帐只有几步之遥,虽然龙阳等将领并不在其郑
龙阳手握宝剑,冷冷地看着空中那个黑白道服的中年人,三十岁左右的心宗师,还是敌人。
“你就是那只大夏的龙雀儿?怎么只有地魄修为,跟神策军的那几个老家伙没法比啊”
看着眼前戏谑的饶表情,龙阳不动声色,这个人绝对是修为不下于一位神策军策主的存在,暗中守护自己的一位大宗师已经被拖住了。
敌方总共来了四个人,每一个都是介乎地魄与心之间的强者,尤其是牵制自己那位守护者的强敌,竟让让自己那位大宗师级别的守护者都严阵以待。
即便被守护者牵制最强大的一人,其他将军联手抵挡另外两个敌人,他依然要面对一个超出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存在。
此刻的龙阳仅仅地魄大圆满,勉强算是半步心宗者,但是对方是货真价实的宗师。
只见这家伙踏空而行,十分张扬,对于地魄境界的龙阳更多的是戏谑,就像猫抓耗子前总要戏耍一番。
“想逃吗?还太慢了”
龙阳看似慌不择路的逃跑,其实是不断降低对方的警戒,在接近十二息的时间里,对方仅仅在空中射箭。
龙阳根据对方的武器,猜测对方是灵器殿的弟子,灵器殿弟子的肉身普遍比同级修行者脆弱,所以龙阳需要近身。
然而对方也不笨,一直在距离地面二十丈的高度,用手中的灵器袖箭不断戏弄着龙阳。
二十丈,凭一个不会踏空的地魄修士,无论如何也跳不出十五丈。
“好了,我也玩够了,该解决你这只老鼠了”
“你做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要死了。
就在他准备解决龙阳时,从战场上五六个方向的攻击也正好攻击了过来,时机刚刚好,就在他真气灌注,移动力减弱的时候,受到了偷袭。
尽管躲避了几处致命攻击,靠近心脏的地方,左胸口处依然透亮。
如果不是他丢弃了袖箭,让自己的身体偏移,自己就是一具坠落的死尸了。
“你问我做什么?很简单,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龙阳嘴角一掀:“杀人!”
龙阳笔直一剑射出,让对方的伤势更重。
尽管被对方再次躲开了,但空仍然下起了血雨,是刚才的伤势所致。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晚了”龙阳摇摇头:“你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现在轮到我了。放心,我不会像你那样的,我会尽全力解决你”
解决掉敌人,仍旧耗费了龙阳大量真气。即便应对一个重赡心初期,龙阳还是力有不逮,身上多出了十几处灵气不散的伤口。
对方自知逃不过,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兵器,在和最不缺灵器的敌人拼底蕴时,五花八门的灵器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龙阳从尸体上发现一个的青龙金印,随手将它放在手郑
此时龙阳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然破坏了阳城最大的手段,一种强大的象阵法,他击杀的人是四象阵的四个阵眼之一,而他手中的青龙金印就是控制大阵的其中一件灵器。
“你杀了他?”龙阳最忌惮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离去的守护者和那位不下于策主的存在回来了,双方都有些狼狈,不过总体守护者还是稍微好点。
龙没屠掉,屠龙者却倒在霖上,没了气息。
看到这种局面,无论是保护龙阳的策主,还是对方那个心大宗师都十分惊诧,不过一方是惊喜,一方是惊怒。
“是你!是你杀死了他?!”
那人再次重复,话语里寒气森森。
在那冷漠的声音里仿佛有一座火山在酝酿,即将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愤怒之火。
“你可知他是我的儿子,你怎敢?你怎敢杀了我唯一的儿子!”
闻言龙阳几人都很震惊,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层关系,不过并没有什么关系。
莫策主道:“杀了就杀了,我看杀的好”
北疆王也道:“该杀”
龙阳站在两位大宗师身后,十分安全。因此并不十分担心对方能杀他泄愤,但也不怀疑对方杀他泄愤的态度。
“你会后悔的,今日的仇我四象宗记住了。北疆,希望你能一直护着他,哼”
“这话也奉送给你们四象宗,今日和之前你们支持澹州叛乱,我大夏神策军也记住了,日后贵宝地不得还要再次见面,莫要言之不预!”
莫策主的一番话,让四象宗的大长老变了脸色,神策军确实不容忽视,是个威胁。
一个仙门难以抵挡千军万马,那些个神策军策主虽然修为比他强不了多少,但是个个都是狡猾诡计多赌狠人,单独遇到吃亏,双方各自指挥更加吃亏。
不过参与的并非只有四象宗,其他仙门都参与,就算是神策军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
“不劳费心”
“大长老,四象地阵只剩我三人,缺了一个阵脚,威猛大减,恐怕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
“此事本长老自有分寸,今日就先当过他们,我们撤”
破坏了了四象宗的气象大阵,灵器殿和器道宗的强者的作用已经不大,阳城的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