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姑娘,这边请,笔墨已经准备好了。”
钟老爷连连应声,虽然不明白林采桑话里的意思,但还是转头看向钟尤。
“尤儿啊,这些日子你照顾祖父也辛苦了,便先回去歇息,等爹手上得空,再去你院中看你。”
“是,爹,孩儿告退。”
钟尤只能应声,看了林采桑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林采桑来到外屋,看到桌上已经放好的笔墨纸砚,便开始写药方,琢磨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将一张药方写好,递到了钟老爷的手里。
“钟老爷,你命我按着方子抓药吧,如何煎药,何时喝药,我都写在方子上了,老太爷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以后家中一些大事,还望钟老爷莫要再麻烦老人家了。”
“是,是是。”钟老爷应声。
“姑娘,我家老太爷他,何时能醒?”
“去将药抓来煎好,他应该就能醒了。”林采桑想了想,回道。
“好好照顾着,过两日我会再来一趟,看看老太爷的情况,若是有所好转,便可无碍了。”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钟老爷对林采桑是千恩万谢,对于别人来说,儿子是命根子,而对于他,父亲才是他的命根子啊,要是父亲出了什么事,他就真的要哭死去了。
“您真是我家的大恩人哪,我已命人备好了银两,还望姑娘一定要笑纳。”
闻言,林采桑只是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她就是为了银子而来,自然是要笑纳的,不然,她又怎么可能往这里白跑一趟呢?
大致治好了钟老太爷,林采桑拿了五百两银子的赏银,便准备离开了。
正巧,管家从外面匆匆而来,手里还拿着一副银针,见到林采桑便递了过去,林采桑也不客气,直接将银针接了过来。
“钟老爷,我先告辞了。”说着,她便离开了。
“老爷,这……这位姑娘不医治老太爷了吗?”
管家一脸懵然地看着林采桑远去的背影,问自家老爷。
“已经医治过了,说是很快会醒来。”
钟老爷回答了一句,并没有将一副银针放在眼里,在他的心里,只要是能够将他父亲医治好,别说一副银针了,就是一百副银针,他也愿意送给林采桑。
“老于,这几日你好好照顾老太爷,但凡老太爷的起居,包括煎药,都不准他人插手,知道吗?”
他交代管家老于。
他能在这个邺城撑起那么大一份家业来,也不是个傻的,虽然刚才那姑娘在与他说话的时候,他装着不懂,但哪里会真的不懂啊。
只是他没想到,他父亲昏迷,竟然是另有原因的。
“包括尤公子吗?”老于问道。
“包括任何人,听懂了吗?”钟老爷再次交代。
心里暗叹了一句:都是这份家业惹的祸啊,是谁说家大业大是好事呢?
可真的若说要怪罪谁,不论是钟昀还是钟尤,都是他的儿子,怪罪哪个他都舍不得,只希望一个能争气,另一个能够悔过吧。
“是,老爷。”老于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