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大半天的奔波终于来到了暹罗的新都南城,李奕甄指挥着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城南最大的建筑群拐角处。
“快点,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是我的远房表哥就好。今晚能不能加餐,住上等房就看你了。”李奕甄刚下车便兴奋的拽起瘫在行李上的卜凡,也不顾往来的行人就大声的说道。
“行行好了,我昨天本来就没休息好,咱们先找个旅馆住下不行么?”卜凡疲惫的瘫在李奕甄从车厢上搬下的超大的行囊上。
“先去道馆下棋,赢了就有吃住。再说了你不也没钱么,难道你要花我的?”少女说的时候还不停的向四处张望。
“你……你带我进城就是为了赌棋赚钱?其实……”卜凡拍打着还在因为车马颠簸略显发晕的脑袋。
少女拽着卜凡和行李起身向着道馆走去。“你身上分文没有,还想一直白吃白喝我的么?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快点了!”
“这不是李家大小姐么,怎么今天从乡下老家又过来了,还打算找我下棋?还是你打算来还上欠我的债。”虎头青年走过来,朝着李奕甄用不屑的口气说着。
“季桧,你别太嚣张,等我父母回来不会放过你的。”李奕甄指着走过来的青年。
“怎么会嚣张呢,谁敢跟李家大小姐嚣张啊。你的父母都是武官我可不敢嚣张。不过愿赌就要服输,你欠的钱等你父母回来我再收也不迟。”季桧说完便转过头,摆了摆手笑着朝门内走去。
“站住!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的父母不也是武官么,给司空当狗你就觉得你高贵了?”李奕甄气愤的对着向道馆内走去的季桧吼到。
看着季桧头也不回的背影,声音颤抖的说:“你不是说随时奉陪么,那么今天你还赌不赌棋了。”
“你连着输了十七局,把你的兵器都抵押了,你还有钱么?不妨你先把上个月的账还上。”季桧听李奕甄说还要赌棋转过身,语气从嘲讽变得冷漠。
“欠款不还没到日子呢么,今天我带我表哥来,就是要将之前输的都赢回来,你就说你敢不敢下吧!季桧。”
“你别忙活了,赢不了的,南城在你别再来了。”季桧朝四周看了看,说完便步伐坚定头也不回的朝着道场内走去。
“你……你这个混蛋、叛徒、走狗……”少女看着走远了的背影大叫着。
“走啊,去找间旅店先住下。”李奕甄擦干泪水,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着。
卜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拽住正在气头上少女的胳膊。虽然他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但凭借着多年在地球上看过的肥皂剧和龙傲天小说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要只要果断的帮助李奕甄打倒敌人便会获得少女的好感。
“别找旅店了,我去进去会会那个嚣张的家伙,让他知道知道我卜凡的厉害!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不是。”
“你怎么还哭了呢?刚才那个混蛋是谁啊,让我过去教训他。”卜凡挥舞着拳头。
“没事,没什么。先找一家旅馆住下吧,接下来的事慢慢说。”
“你先跟我讲讲,刚才个嚣张的家伙怎么欺负你来的。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在少女断断续续的陈述中,卜凡了解到之前的那个虎头少年叫季桧。是出云关典兵长的儿子和她是邻居。他们父母是世交之前还在同一个老师手下学习兵法和棋道,但在前几个月突然和司空的长子暹浩明走的很近。
暹浩明作为灵人一直瞧不起武将,他父亲暹昊天还曾经以公肥私克扣过尤关与出云关守将的军饷。不过作为东方部族推举上来的重臣他们这些武将也拿司空没什么办法。上个月她去质问季桧为什么要和暹浩明同流合污,季桧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她愚蠢,她便和季桧立下赌约以围棋来一决高下。
本来和李奕甄不分高下的季桧在对局中在关键时频频刻妙手迭出,李奕甄在一次次怒火与失败中将父母留下的财产尽数输去,还欠了很多道场内的贷款,只好提前结束在道馆内的学习和修行,返回祖宅变卖掉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财产。
“那你现在还有钱了么?”卜凡知道要想完成赌局将失去的财富赢回来就要先有一定的资本。
“还有一些,之前变卖我屋子内陈列的钱,你一定要帮我赢回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少女从行李中掏出几块巴掌大小形状似刀的黄色物体递给了卜凡。
“直接拿着进去就能找那个家伙算账么?”卜凡接过后问。
“你跟着我进去就行。”
走入道馆内部,一张张的红木桌子旁都有两个人对坐对弈,旁边还有一个裁判盯着对弈的二人。
刚站不一会,便有一个小厮迎来,轻声的问道:“是内院弟子还是来这儿对弈,有没有约好时间的。”
李奕甄也轻声的说:“帮我找李嘉嘉的弟子季桧。”
说着小厮便引着二人穿过一楼的走廊来到一个由屏风围着的单间内,季桧正在一个人摆着棋谱,看见小厮引李奕甄过来便说道:“你还来,快点走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还不等李奕甄说话,便从隔壁的屏风处又走过来一个头上没有一点特征的灵人说道:“她不甘心你就和她下么。”
“是,大人。”季桧点着头答道。
“我在这看一会你不会介意吧。”李文诩看着李奕甄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的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季桧将手上的棋子放下,对着李奕甄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是我要跟你下,是我表哥要跟你下,你赌不赌?”
“你还有钱么?赌什么啊”季桧淡淡的问道。
卜凡拿出李奕甄给的那几块金币放在棋盘上。“这些,来,下吧。”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表哥啊,别让别人给骗了,你还是先回家吧。”季桧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卜凡。
“你管那么宽干嘛?人家愿意来下,你就配和人家下就行了。年轻人我叫李文诩,来坐,就由我来当裁判吧。”李文诩盯着季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