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府。
公孙境离自认为看出了王上的一切谋划。
大军开拔时,便是逆贼叛乱之时。
身为辅政大臣,怎么可能看不出白叟在干嘛?
在王上走后,丹阳可以说就是他们两个人说得算,你猜他发现了什么,他发现白叟竟然挪用武库兵器,这事可不得了。
在他的一番秘密调查以后,公孙境离发现了一个大阴谋!
王上在秘密扶持无印,无悔两兄弟,两人府邸一到晚上就会有人秘密到访。
经过他的细查,大部分都是那次礼仪事件被打屁股的人,再仔细分析下来,这些人掌控了丹阳大部防务。
那无印想干什么呢?答案呼之欲出,他们想造反!
而王上到底想干什么呢?仔细一查不得了了,王上通过方方面面的手段还有代理人,在偷偷资助他们。
按照正常思维一想,好家伙王上不可能自己造反自己,那他想干嘛呢?
这里面绝对有大阴谋!
所以在王上出丹阳以后公孙境离就沉寂了下来,白叟说什么都是好,只要不伤害自己的利益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不过他的小心思,被自己弟弟公孙离琼破坏了,公孙离琼告诉他,自己已经调了公孙兵马,不日便会抵达丹阳。
公孙境离一想,自己这弟弟是个傻子吧,看不出来王上的计划,莽夫!
他自己不会带兵所以给自己老弟带,没想到自己老弟竟然是个莽夫!
自己给自己老弟带兵的原因是他不仅会带兵,还是一个猛将,但是这也顶不住王上的阴谋啊。
王上最近英明异常,肯定早已准备好了后手,自己的兵马来了就是送,到时候还有借口给王上收拾自己。
自己家肯定元气大伤。
现在带兵过来,我公孙家就是造反急先锋,到时候可就没有回转余地了!
眼看着兵马快到了,明知道有口袋还往里跳,自己弟弟还兴奋的拉着自己喝酒,公孙境离人都傻了,恨不得掐死自己弟弟。
“贤弟,我自行军,征伐多年,未尝有败,然已位居楚国大司马,功高震主,可我心中又忧心大王,这兵马调来之事暂缓,我们可不能和乱臣贼子为伍啊。”
公孙境离一口满饮,便将往自己身上踹。
公孙离琼看着自己兄长那谨慎样,笑吟吟道:“兄长放心,此事绝无意外可言,公子无印已经准备起事了安排好一切了,不必如此谨慎。”
公孙境离斟满酒,笑着道:“贤弟莫急,我们.....”
忽然面色大变。
这酒里?
“你.....?!”
“无印公子在等着我的消息呢,哥哥你老了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公孙家会在我的手上再创辉煌的。”公孙离琼将兵符收入怀中:“刚才还是你的兵马,现在是我的叛军了。”
“不,我们是推翻昏君的正义之士,何来叛军?哈哈哈!”
“你怎敢如此?”公孙境离欲夺回兵符,但手上无力,王上英明神武早有准备,这些人造反怎么可能成功?
公孙离琼,造反失败嗖一下就跑了,可自己呢?那么大个公孙家呢?
公孙家兵马参与叛乱,是不争的事实,到时候岂不是.....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料我大司马堂堂公孙家家主,神机妙算窥得王上心意,没想到栽在了自家兄弟手上!
家贼难防啊!
呜呼哀哉!
公孙离琼只是坐着,翻手一伸便将公孙境离压在桌上不得动弹:“当今王上甚是昏庸,似兄长你这等胆小如鼠之徒也能坐得大司马高位?”
“昏君不敬天命,妄图逆天,我等推翻其统治,不过是顺天而为!”
“此乃大义!”
公孙离琼大笑着,便出了府去。
公孙境离用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叫道:“我公孙境离只知有王而不知有天,只尊王命而不尊天命!公孙离琼叛逆,实非吾弟,今日我便撕袍断义,再无兄弟之情!”
说完就晕了过去,为了公孙家,弟弟你就安心的去吧。
…………
李会柱叼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茅草,坐在自家大院的石阶上。
外头早已没有人,因为突然来到的叛乱,人们都躲回了家中,惶惶不可终日。
李会柱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是谁?
自己在之前的大水灾中遭了灾,是王上救了我们,给我吃的不然自己这一家老小都要完蛋。
然后招自己去做工,因为之前自己是禁军老兵,被上司看中做了个小吏,有了一些余财,回家买了地,生活也富裕了,这一切都是王上给的。
虽然大王可能不知道自己,但是自己不能忘本啊。
家有余财,又有些许功劳,从他这一辈起,也算是个小贵族了。
来日娶妻生子,孩子以后定能有个不错的前途。
可....
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吗?
摸了摸身上的布衣,轻飘飘的,比甲胄轻多了。
几年过去了,还是有些不习惯。
回忆起先王还在时训练的日子,吃饭喝水都不曾脱下甲胄。
全是新打造的青铜胄和革甲,据先王所说,是为了让甲胄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们是禁军,代表着王的脸面。
后来成了习惯,在和先王一起的南征北战中,如果不是这幅甲胄,就死了。
仔细想想,哪是什么为了王的形象,又有哪个君王会特意打造新的的甲胄给你呢?
还不是把武库那破破烂烂的甲胄给你用用就不错了。
王上不过是让他们的生命多一重保证罢了。
那副甲胄,在哪里来着?
被贪婪的上司收走了。
李会柱把茅草吐到地上,站起身,回到屋子里,拿出那副禁军制式剑有些钝了,不过砍人还是可以的。
自从先王意外过世,禁军被那些贵族接管,兄弟们都受不了他们纷纷解甲归田,之后就再没有拿过这只剑。
李会柱在长剑上摸索着,手指又粗了些,但感觉还是那么熟悉,。
熟练的佩戴起长剑,诶,和自己的身型比已经有些小了。
最近吃的又多了些,想来其他兄弟们也都是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太容易发福。
主要是王上给的太多了,最近还发了老兵补贴。
李会柱磨了磨剑,甲胄是没了私藏甲胄是犯法的。
解甲归田的时候甲胄都给没收了。
殷破败想了想,算了身上这身肥肉也能挡刀吧?
做人不能忘本啊,受过先王还有王上两代人的恩,怎么能让王上出去时,家里出事,自己无动于衷,那还是人吗?
李会柱佩剑在身,刚出门,他就看到了隔壁的兄弟。
竟也是这幅打扮,只是手上的东西不一样,还拿着锅?
当盾牌用?
李会柱瓮声瓮气道:“王三,你也来了吗?”
拿锅的王三点头,道:“咱是老实人,不能吃着人家饭,人家出事了就当缩头乌龟吧。”
“我也是。”又有几个门开了。
走出来举着制式长剑的退役禁军。
他们的共同点是,发福不少,一身肥肉。
这些都是威王时的禁军,受灾之后被无胥接济,现在家里都有余财,小日子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