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好。”
“请。”
“此次行军,收复西境,掠荆国二十城,获辎重财务,白银五十万两,粮食一百万石,三万禁军损伤一万有余,留守一万五千于西境,其余四千禁军,两千亲军水师以全部返回丹阳。”唐三葬说道。
“大师真不错啊。”无胥阴阳怪气的说到。
“谢王上,夸奖。”
“刚好寡人有意编练新军,大伙合计合计怎么样。”无胥笑呵呵的说到。
“新军?确实楚国之地以不可同日而语,现有的兵力是不太够,编练新军也是常理之内。”白叟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王上是增练亲军,还是禁军?”云鹤问道。
“都不是,寡人要编练新军。”无胥笑道。
“新军?”莫非王上不信任亲军了?要编练一支更忠于王上的亲军?莫不是我最近做了什么被王上猜忌了?云鹤惶恐的想到。
“王上,何谓新军?”白叟皱眉说道,他还以为是补充兵员,顺便再多加点人,这样国库的钱还够用,但是编练新军就不一样了,花费的可多了,不知道国库能不能顶得住。
“新军,炼体之军也。”无胥歪嘴一笑,他可是咨询过专人的,一个炼体之军用的钱是一个普通士兵的百倍,也就是说楚国这十几二十万人马,真正编练下来只可以养个一千多炼体之军。
怪不得中帝是中帝,这么有钱,还舍得花钱。
“不可!”白叟急忙的说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王上万万不可啊。”
“不妥。”
“王上英明!”白条条笑着说道。
“还是你有眼光。”无胥赞赏的看着白条条,不愧是阉人,我喜欢。
“炼体之士,楚国养不起啊!有亲军禁军在,南方无人是我等对手。”白叟劝解说道。
“是啊,王上炼体花费巨大,而且没有合适功法,一般的功法修炼之人需要有一定的天赋,一般人强行练习的话,耗资会更大!”云鹤赶忙附和道。
“是啊,先王以曾经想过编练炼体之军,可最后还不是无疾而终,总其原因一是钱财不够,二是无合适功法。王上三思啊,普通军士在南方已经够用了。”白叟继续劝说道。
无胥拍案大喝:“寡人之军士,怎能与南方蛮夷为伍?我等身为南方霸主,还比不过北方小国吗?中帝使者,一个使者就能在丹阳摆下擂台,羞辱我等,要不是有忠义之士帮忙?
寡人的面子往哪里放,楚国的面子往哪里放,到时北国来人攻我如何,束手就擒吗?就像越国一样亡了吗?
难道我楚国男儿就比那北人少两条腿少两只手吗?凭什么练不成!不就是钱吗,用了再挣就行!这新军寡人编定了!”
“中山王会帮我们的。”白叟继续说道。
“中山王?虽是寡人岳丈,可过几代呢?现在尚且图谋我楚国之地,寡人死后,寡人的子孙又该如何?”
“东帝会帮我们的。”
“东帝?靠人不如靠自己!东帝就不会图谋我楚国吗?还不是一样反复无常!”东帝?啥子东西啊?
云鹤、陈庆被这句话激得有些热血,楚国男儿,凭什么要依靠反复无常的东帝?
东帝帮我们,是因为楚国已经俯首称臣,要是一日不称臣,东帝反过来就会攻打楚国!
现在东帝就像是趴在楚国身上的吸血虫,汲取养分养活自己,要不是中帝在和东帝对峙,楚国大小还是个南方霸主,投了中帝对他们不利,东帝早就动手了。
而白叟却在心底暗自摇头叹息。
这些难道他不懂吗?
他懂,没人比他更懂炼体之军。
先王编练炼体之军,统领就是他。
但是为之奈何啊!
只要你敢编练,没钱没功法是一回事,规模一大?东帝就是干预楚国内政。
难啊!
“如若编练,东帝会干涉我们的,到时如何是好。”
无胥沉默良久,得想个办法把白叟说服,虽然东帝把自己灭了挺棒,但是那是之后,现在都还没编练,东帝怎么灭啊。
无胥转而大笑一声,然后指向越国旧地方向,脑海思索着要说什么。
白叟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微臣明白了。”
云鹤、陈庆等人,倒是眼前一亮。
云鹤兴冲冲问道:“敢问王上,打算明年几月开始练兵?”
明年,我还等你到明年?
花钱的事能等到明年吗?做梦!
无胥回道:“即刻!”
“啊?现在?”
一听这话,便是期待不已的陈庆等人都懵了。
现在即将入春,哪有春天练兵的道理?他们不要种地的吗?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向来英明的王上怎么出了这么个昏招。
白叟诧异道:“王上当真打算立即练兵?”
“正是!”
无胥郑重点头。
白叟眉头皱得更紧了。
众将纷纷表示质疑。
无胥笑道:“此次练兵,不求多,只求精,手上没剑,和手上有剑却不用是两回事,诸位共勉吧。”
“手上没剑吗,和手上有剑不用...?”
众人有所明悟,果然王上是觉得东帝反复还有中帝使者摆擂台让楚国面子上难堪,想趁机报仇,也好给那些看不起楚国的北人诸侯们看看,替楚国和南人争口气。
可...天气不合适啊!
无胥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年,寡人欲一年之内,将新军编练好!”
“....”
众人无言,要能一年之内编练好新军,先王早就干完了。
可先王当年都没能练好就被东帝干预。
一时之间,大家面面相觑,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王上这次只怕是说大话了,不过他们也能理解,初次亲征便取得大胜,再加上现在楚国看似顺风顺水,任谁都会膨胀一番,而且也不是说编练新军不好,只是该怎么练,什么时候练,仍有待商榷。
无胥很满意众人的表情,说大话谁不会?
风大闪了舌头,贼爽,没钱没人,没功法,就算到时候要真的练好了,自己拉出来溜溜,然后东帝一个不高兴就来锤自己,岂不美哉。
“诸卿觉得寡人的话是戏言?”
众人有些尴尬,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此举似乎,可行。”白叟仍然皱着眉头:“老臣隐约明白王上的用意。”
嗯?
我的用意?
无胥愣了愣,我没啥用意啊!你明白就好,给钱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