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棋朝着丫鬟吩咐,“快下去准备。”
一回头,刚好看到刚进门的明承越。
“参见殿下。”
其余人一听,也看到了明承越,“殿下千岁。”
“都起来吧。”明承越看洛思棋,“她怎么样了?”
洛思棋摇摇头,“伤口极深,流了很多血,还有许多碎渣沾在伤口上。”
明承越走到床边。
洛思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边脸布满了鲜血,一边脸雪白如纸。
平日里粉嫩的唇瓣此刻近乎透明,光洁的额头上有一条小小的伤口,仔细一看才发现,伤口一直往上,没入乌黑的发丝里,发丝染上鲜血,凝作一团。
额头上除了那条伤口还有许多碎瓷片扎进肉里,头上被发丝挡住,看不清楚,想来也是十分吓人的。
明承越眼眸盯着洛思情的伤口,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丫鬟很快端了一盆热水上来。
大夫先拿水沾湿手帕,将洛思情脸上无伤的地方血迹清洗干净。
从自己随身带的医箱中取出一把剪刀,看向屋里的几人。
“草民得先将这位小姐受伤处的头发剪短一些。”
所有人都看向明承越。
明承越朝着大夫点点头后,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明承越站在屋外的廊桥上,看着丫鬟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走出来,手指紧紧的攥着。
那个女人不是会武功,很嚣张狂妄吗,又是怎么把自己弄到了这副田地。
明承越想起这三年来,他看到的每一次都是洛思情仗着自己有武功,欺负别人。
推明惠瑶落水,掌掴林轻月,给东方时语下药,欺凌嘲讽明昭燕……一桩桩一件件,数不胜数。
像今日这般伤得这么重倒是头一次。
明承越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吐出一口浊气,只是心底的烦闷怎么也散不去。
他该拿她怎么办,那个狠毒的女人!
“殿下。”是丞相府的管家。
明承越看向他,示意他有话便说。
“三王爷带着惠瑶郡主来了,说是来请罪的。”
“你家老爷怎么说?”
管家低着头,“老爷说,四小姐如今是太子妃,这么大的事他做不了主,但凭殿下决断。”
明承越点头,“你且去告诉三王爷,后宫之事都是由皇后娘娘做主,要请罪便去向皇后娘娘请罪吧。”
管家应了声,退了下去。
明承越走到小泉子旁边,后者还跪在门口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地上,脑袋搭在手上。
“今日天色已晚,本宫明日再来接太子妃回宫,你就留在这伺候吧。”
“奴才遵旨。”
明承越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屋里,只看到一群人围在床边。
终是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这边,管家将明承越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明政裕,明惠瑶站在一旁脸色惨白。
满盛京的人,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最是向着洛思情,若是让皇后知道她将洛思情伤成这副样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父王,瑶儿不要去见皇后娘娘。”明惠瑶拉着明政裕的衣袖,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退,小脸肿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