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一场报复
打开房门,饶是有所准备的浥轻尘,也被屋里的酒气给吓到。那步伐始终迈不下去,如果不是她强压着心里的情感,怕是差点就转身离开了。
“进来。”白间那清冷又低沉的声音出来,连以往的商量语气都没有。
想起刚才刘妈的话,浥轻尘叹了口气,往里面走过去。
这时激怒他,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卧室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入门有一个小型的客厅,再往里走,才是真正的卧室。
浥轻尘往里走着,一进去,就看到他斜靠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歪歪斜斜的摆放了几个的空瓶子。
那可不是什么啤酒,又或者是易拉罐装着的酒水饮料。一时间,浥轻尘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喝了多少。
“过来。”白间看着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心里已然不悦,可是浥轻尘面上没什么变化,不过她没傻到真的坐过去,只是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见她没听自己的话,白间的眉头果然就皱起了,刚想发作,就听到她说道:“怎么喝这么多?吃饭了吗?”
“呵,你这算是什么?关心我?”白间听了以后,嘲讽的笑了一声,倒是没再追究她没听话的事。
浥轻尘也不接茬,就这么坐着,低眉顺眼。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温婉,美的像是让人迷失。
屋里的灯没有全开,只是开了一个比较暗的灯。他们就坐在大大的落地窗边,除了灯光,还有久违的月光。她坐在那里,衬着那多重交织的光,影影憧憧,像是月宫偷下凡的仙子。
她美,即便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骨子里那种中国女人大家闺秀的气质却半分都没减,美的即便是在中国,在古韵最丰厚的地方,也一样美的有韵味。
感觉到男人的异样,浥轻尘抬头看过去,却不躲闪不及男人的突然袭击。她整个人被他束缚在沙发和臂膀之间,惊呼声更是被直接吞入了他的唇里。
酒味被他过渡过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只是单纯的唇齿相扣,就让浥轻尘有些醉了的感觉。
男人的手不再局限在她的脑后,开始慢慢的往别的地方移动,等探进浥轻尘的衣服里,那炙热的温度一下就惊醒了浥轻尘,她猛地一推开他。
白间此时已经意乱,正沉浸其中,先前又喝了那么多的酒,一时没了防备,竟然被她推的险些撞在茶几上。
“白间,你清醒一点。”浥轻尘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
偏偏她一张脸刚才在他的吻下开始泛起桃色,当下还真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
被这么一弄,白间也确实清醒了一些,本要发怒,看着她这样,火气倒是真的消去了。站起来,限制她离开的地方。
浥轻尘见他这样,心里一惊,冷着脸,呵斥道:“白间,你记住了,你和我只是复仇,别弄得和谈恋爱一样。”
一句话,就让白间的脸沉了下来。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五指皆空,笑着说道:“我当然记得,只不过,刚才浥助教被耽误了求婚的仪式,觉得你可能心里难过,特地叫你过来叙一叙而已。”
“青岑是你叫走的?你要做什么?”浥轻尘愤怒的瞪大眼睛,不顾手腕被他抓的生疼。
她的唇被他吻的有些红肿,开闭之间,皆是让人沉沦的魅力。只是,这个女人却口口声声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我还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插手医院的事。”一把甩开她的手,白间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听到他这么说,浥轻尘才暗自松了口气。可奈何就是她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让白间愈发的不满了。
他猛地喝了一口烈酒,一把拉住还在那里愣神的女人,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把口中的烈酒尽数都喂到她的嘴里。
那酒很烈,浥轻尘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酒。不过他既然有意买醉,那酒自然是烈酒。浥轻尘被灌的没有防备,只能咽下,火辣辣的酒气一路烧到了腹部。
推开他,浥轻尘咳了好几声,咳得嗓子都变声了,才止住。
“浥轻尘,你最好乖一点,不然的话,我也保不齐会做点什么。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白间虽然任由她推开了自己,可是一双手却还是将她框在自己的怀里,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
气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但是浥轻尘却不敢再说什么。
这里是他的公寓,她又在他卧室,在他怀里,如果到时候他真的做了什么,浥轻尘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大概是她的顺从让白间满意了一些,之后他也没再为难她,只是让她给自己倒酒。
浥轻尘忍着不适,低眉顺眼的帮他倒。可白间还是不满意,强硬着抬起她的头,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才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浥轻尘只是撇开脸,不去看他。
她分明嘴唇紧闭,在隐忍着什么,可是却什么也不说。
白间看着她这样,已然不满,余光撇到她衣服上刚才他强喂她酒时,溢出来的痕迹。咒骂了一句麻烦,一把抱起了她。
浥轻尘惊呼,紧张的看着他。
“你乖一点,我就不动你。”
说是这么说,可是看到他将自己放在床上的时候,浥轻尘还是惊得连连往后挪。可白间只是讥讽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酒转身出去了。
浥轻尘不敢待在他床上,连忙跳下来,还没等她站稳,白间就回来了。看到她急忙逃离的样子,马上就皱起了眉,但也没说什么。
不敢乱动,浥轻尘就站在床边,和他大眼瞪小眼,等过了一会,才听到门口刘妈过来敲门。
“少爷,粥已经弄好了。”
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就这么随意的坐在那里:“拿进来吧。”
“好。”
两碗粥被端进来,肉粥的香味一下就冲淡了屋里的酒气。刘妈放下以后就出去了,没有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