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与云弈言可没有半分交集,甚至从未见过。知道他人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得知的。
现如今他这么反问自己,苏挽妤答也不是,回也不是,只能坐着尴尬一笑。
“感情两家孩子都见过面,那这婚事就先定下来了。挽挽还未及笄,也够时间准备婚嫁之事。”荣王妃含笑应了这门婚事,看着云弈言的眼神是格外顺眼。
身为当事人的苏挽妤则是哑口无言地被赶了出来,同样云弈言也被赶了出来,说是促进感情。
扫了一眼此刻阖眼小憩地云弈言,生得倒是好看,却是个病秧子,能活几年?
想想这样子,苏挽妤眼冒金光,若是嫁给了云弈言没几年就死了,那自己不就成了寡妇,没人能管自己了吗?
这岂不是一个好机会。
苏挽妤寻思一番,伸手就朝着云弈言走了过去,手刚到轮椅的那一刻,云弈言薄唇开启,“你想我死?”
不是反问的口吻,是肯定的语气。
“怎么会呢?”苏挽妤含笑柔声说道,“是要你死!也不知道你能不会活到娶我的那一天?”
刚刚还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此刻取而代之是阴辣狠毒的神色,与在屋内那副乖乖女的样子截然相反。
“苏小姐贤良淑德,定能把我照顾得生龙活虎,将我这条废腿医治行走自如。”云弈言大言不惭地说道。
看着他眼底放光,苏挽妤是气不打一处来,伸腿就朝着云弈言的轮椅上踢了上去,“呵,这白天就这么着急做梦了?”
轮椅重心不稳,很快就从台阶上滚落了下去,但并未如同苏挽妤想象中那般摔个狗啃泥,倒是稳稳地落地。
“看来苏小姐是恼羞成怒了,多习惯习惯,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云弈言嘴角上依旧挂着那温柔的笑意,眼眸中涟漪荡漾。
对于云弈言这番话,苏挽妤不为所动,反倒是只觉得更加恼火。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究竟是谁活得久。”
苏挽妤说着就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满脑子都是那云弈言那张欠打的脸,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紧紧地抓着桌案上的桌布,苏挽妤的神色也逐渐变得阴沉,站在一侧默不作声的风月也感受了几分寒气。
往往小姐这个时候不说话,只能说某个人要倒霉临头,风月暗中心里祈祷着这人不是自己。
正当风月还默默努力收缩自己存在感时,苏挽妤却张口吩咐,“炽刹堂近年来是没接过什么大单子了吧?”
“小姐你是想?”
“快去快回,别让人发觉了。”苏挽妤严肃正经,眉眼间透露着一股阵阵杀气。
半个时候后,风月回来了。
“小姐,宫里传出圣旨来了,皇上为沈常匀与左相之女赐婚了。”
苏挽妤皱眉,抿唇不语,如同自己所想。
皇上下一步要做什么,苏挽妤还没有猜出来,只发觉到这左相与沈家联手,要对付的人是谁,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还不等苏挽妤继续想下去,耳边又传来了婢女的声音!
“小姐,皇上下旨明日让小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