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妤冷着一张脸,抱臂冷笑。
蓝钧吸了吸鼻子,幽怨的面孔看着自己,“我们家世子,从小就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甚至自己生病都不跟人说。属下跟了世子这么久,从来都没有看到世子能够对苏小姐这么深情。”
说着蓝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着。
风月是听不下去了,抽了抽嘴角,“小姐,要不喊别人来?”
苏挽妤点点头。
这种事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去吗?
蓝钧一看,自己是磨破嘴皮子也不见得苏挽妤有任何的动摇。
“苏小姐,你就行行好吧。我给你跪下了还不成吗?”蓝钧说着膝盖都要跪在地上了。
这仗势怎么看着都不假,甚至还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苏挽妤瞧着,嘴唇微微一抿,“我是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可是怎么说我也不能白白给别人看病吧?怎么说也要点银子才可以啊。”
“多少?我们家世子出。”蓝钧说道。
风月一听,连忙覆在了苏挽妤的耳边说道:“小姐,晋王府别说是钱了,怕是连点像样的能够典当的东西都摸不出来了。怎么给你诊金?”
这么穷的吗?
怎么说云弈言都是个世子,就算外面没有产业,皇室拨下来的俸禄总归是有的。
“你确定你家世子能够付我的诊金?”
“千真万确,属下可从来都不会说谎的。”蓝钧认真脸。
苏挽妤眯起了眼睛,“既然如此,咱们就算算。这住在我院子里面怎么算都要一天一百两,再加上用食,药材,零零总总也是两万俩,并且有我亲自来照顾,满打满算一天一千俩白银!”
蓝钧一听,整个人都已经傻了。
他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哪还有人能够负担得起这天价的诊金。
但是又想想自己的主子还在里面躺着,要是再耽误一点,怕是命都没有了。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说这些也不能代表我家主子的意思。不如苏小姐还是先将我家主子医治好,后面你们可以再好好谈谈。”蓝钧笑道,不慌不忙地说道。
苏挽妤抬眉冷扫,慵懒地往偏房里面走了进去。
屋里面弥漫着血腥味,苏挽妤挑眉,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从一边上拿起了剪刀,剪开了云弈言背后的衣裳,一一布施针法,锁住了血液的流通,免得进一步扩散。
苏挽妤内力凝聚,娇小的手掌覆在云弈言的背上,一点点推出那些毒血……
申时,天色已经入夜。
树影婆娑,院子中亮起了灯火。
风月和蓝钧二人就站在了院中,双目紧紧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各自心里面都捏了一把汗。
则屋内中,苏挽妤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伤口泌出鲜红的血液之后,这才将草药敷在了云弈言的身上。
看着脚边那一碗黑色的血,苏挽妤的眉头不由得紧锁。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这么置于死地?
打开房门,苏挽妤冷冷说道:“等你家世子醒了,就让他好好休息。”
话音一落,便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中。
“小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