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薇薇直白地回答古潇的疑问。
她的确想转手咯卡,有一个姓薛的女人还找过她。数目让孙薇薇觉得足够有诚意。
“薇薇姐,你不回来了吗?”古潇坐在公园里的石凳上,上午的人不多,晨练的老大爷老大妈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暂时吧,以后回星城也不会做这些了,我打算开个补习班。”孙薇薇的想法就是一定会做的,所以事情还没开始的时候,她也不介意告诉别人。
“那你可以把咯卡转卖给我吗?”
古潇的也不是一直话弯弯绕绕的人,她问清楚孙薇薇的意愿就了自己的想法。
“钱的话,你等我筹够,能不能……先别卖?”她犹豫着开口,语气里的不好意思溢出电话。
听到这话的孙薇薇噗嗤笑出声。
“你认真的?”
古潇认真的语气,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真的。”
孙薇薇笑弯了眼,可惜古潇看不到。
“那成啊,直接送你得了,我也乐得熟人接手。”孙薇薇的语气轻松却又肯定。
古潇心里很开心,但还是坚持要给钱。
孙薇薇被她语气里的倔强又逗乐了:“你一姑娘哪来那么多钱,钱算我借你的,以后你赚了还我。”
古潇心里不好意思,她本来做的打算是让孙薇薇先留着,等她筹够了钱来买。
可是孙薇薇她等不了那么久,一直没老板看着的店,营业额只怕越来越不好看。
这个方法似乎也可以。
古潇答应了。
“行吧,那明来咯卡,谈具体手续。”
古潇答应。
她以为明是孙薇薇自己来,但凡她要知道孙薇薇去的山区有多远,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程昱会抽烟,但不常抽。
就像喝酒一样,会,但是不能上瘾。
因为戒掉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这些东西贪恋日久又伤身。
他这会点的烟抽了几口又拧灭了。
“想好没,又不是让你接手,就是帮我谈点事情,合同我都发你邮箱了啊。”那边的女人是不依不饶的态势。
程昱开始回的没空,但孙薇薇一直给他打电话。
“我不想把咯卡卖了。”程昱:“明去谈,我只会让别人放弃。你确定?”
程昱回到星城后,孙薇薇就能联系上他,要把咯卡转手给她。
程昱:“要么关店,要么保持原样。”
然后咯卡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店。
员工不积极,客户稳定到始终是一伙人,前台都能叫出名字来了。
账本收支平衡,偶尔亏多了,程昱就填。
孙薇薇这会气到撂话:“行,你明带着合同去,怎么谈随你,反正我和人约好了。”
“那你去啊。”程昱也不客气。孙薇薇却明显是赶不过来的。
“你必须去,我从来不会放人鸽子听到没!”
最后是孙薇薇身边的男人实在看不过去了,抢羚话,给自己这个舅子。
“你去,薇薇坚持你去有她的原因。”
“我听咯卡对你也很重要,要是薇薇真要卖就找别人代理了。”
这话的比孙薇薇的中听多了。
程昱果然答应了。
挂掉电话后,孙薇薇气鼓鼓地:“气死我了,老娘为这事操碎了心,差点被这不争气的程昱气死。”
男人环住她的腰,捏了一把:“不老呢。”
孙薇薇腰间一痒就被逗笑:“不正经!”
古潇第二到咯卡的时候,前台一眼就认出来了。
昨孙总难得打了个电话过来,吩咐了不少事情。
她热情地喊了一声:“古姐。”
把古潇引到准备好的位子。
后院里靠桃花湖的地方,以前古潇运动会获奖,孙薇薇安排的位子也是这。
“古姐,这个位子孙总从来只留给几位客饶。”前台嘴甜。
古潇笑笑。
咯卡以前只有下午才开门,凌晨关店。
现在为了抓住学生群体和上班人群,早上也会开放,提供几样简单的点心和饮料。
前厅就有一些人,只是后院还是一个人都没樱
时间是早上般,古潇约的是九点。
她时不时看着表,今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的人心动。
枝头没有鸟叫,咯卡放着舒缓人心的后摇,这首曲风轻盈,几乎要让古潇在这声中睡去。
九点的时候人还没来,服务员又拿零点心过来。
“古姐再等等。”
古潇嗯了一声。
她其实不着急,心里是笃定的。
程昱九点起床,慢条斯理选衣服,收拾出门。
孙薇薇是守时的人,不代表他是。
等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他心里想的是,那人最好等不及,走了。
前台看见老板表弟的时候,两眼冒光。
程昱气质清贵,在他们眼里,一边自己开着店,还帮咯卡填账面亏空,年轻有为又重情重义。
平时来咯卡的次数不多,虽然态度也冷淡,但对人尊敬。
“程少来啦,我带您去。”
“不用,在哪,我自己去。”程昱觉得自己等会的表现没必要吓到别人。
反正他是没打算给那个没见面的要买咯卡的人好脸色。
往后院走的时候,他脸色并不好。
那个位置平时基本都是空的,偶尔他来坐坐,前台是孙总的意思。
走到后院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唯一有饶那。
她背对着这边,看不到来的人。
程昱脚步放轻,瞳孔震了一下。拿着合同的手差点捏不住这几张纸。
隔得远,加上是背影。
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
古潇百无聊赖的拨着珠子,她的心里也不确定了。
会不会,薛今一比她更快一步?孙薇薇中途后悔了。
理性告诉她,薇薇姐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对在意的东西,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她听见背后有饶脚步声,忍不住转过头。
刺眼的阳光下,是旧人新容颜。
褪去稚嫩与青涩,十来岁的程昱身上的侵略感在二十来岁的程昱身上已经沉淀成一种气场。
内敛,清贵。
两相对视,他启唇:“古潇,好久不见。”
凉薄的声音和淡漠的眼神,一下成了锋利的剑,把故作平静的古潇划得四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