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市是正午,晴空万里,比星城热上几分。
他落地后开机,看了一眼手机,古潇也没发什么消息,在出租车上,程昱划动着界面,想着点什么,却写了删,删了写。
最后只发了一句
“注意休息。”
古潇吃午饭的时候看见这一句,觉得和昨还那样的程昱一点也不像。
她皱了皱眉,任一娇敏感地问她怎么了。
古潇关了屏幕,又是原样:“没什么,广告短信。”
任一娇点零头,又开始,还是星城的伙食好,比她的工作餐好吃多了。
饭足水饱。
任一娇揽着古潇:“走,陪我逛逛校园。”
来还在星城念大学,但从高中毕业后,任一娇就几乎没回来逛过。
古潇和她在校园里漫步。
“你和程昱怎么样了啊?”任一娇前两被工作按捺住了一颗八卦的心。
这会她拽着古潇的手臂,亲昵地问。
“在交往。”古潇毫不避讳地回答。
任一娇本来以为还要磨一段时间的。
这会眨了眨眼,啊了一声。
“也是,那晚上他一声不吭就把你带走了。”
古潇到现在还没问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让早上那样冷漠如路饶程昱第二就事事贴心。
他又不想提起从前。
从昨早上开始,新的一页被程昱强硬地翻过来。
可是古潇的心里还有着不安。
他却不知道。
任一娇真活泼,又善解人意。思虑心浅,对事对人都持着乐观的态度。大学拍拖过两任,好聚好散。古潇因着羡慕她,也欣赏她的性格,两人才能相处这么多年。
她善意问古潇有什么想的吗?
相交近七年,任一娇还能体会古潇情绪。
古潇眸色楚楚,温婉一笑:“没什么,你最近老板好话?”
任一娇想起来什么似地,看一眼手机,哎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又急匆匆叫车到校门口。
古潇看一眼手机,还是没什么新的消息。
她不是缠饶,但是这算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吗?
平时看任一娇谈恋爱,刚开始都是你侬我侬,恨不能在一起。
古潇想了想又忍不住笑,觉得自己想法太多,程昱当然和一般人又不一样。
下午的时候,韦老师带着陆争一起出现在教室。
她今日长吁短叹几次,坐在办公室里也揉着太阳穴,一副好不头疼的模样。
古潇替韦老师接好一杯温水,韦老师喝几口才缓缓道。
“你平时也注意一下陆争的状况。”
他母亲现在怀了新的孩子,要和新家庭搬家,不要陆争跟过去,只答应打钱来。
现在陆争住在叔伯家。
有别的年龄大的老师劝韦老师不要管那么多,把学校里的事情管明白就行了。
这也是绝大多数饶想法,不过多参与学生家事。
韦老师这么多年,每次都会因为奇葩家长或者学生而真的生气。
好听点,是负责,难听点,是管得宽。
韦老师的黑发里已经掩着不少白发,她:“没办法。”
古潇知道,因为韦老师是生有着一副热心肠,看着是严厉的老师,又最多情善福所以带每一届学生仿佛都要减少她不少寿命,但每一届又都感情很深。
午休的时候,查完寝的古潇和许文生一同走在校园道上。
连许文生都忍不住和古潇感慨。
“看着韦老师,才真的有当教育工作者的热情。”
古潇眨了眨眼,望着校园的明心湖,微风轻柔。
她:“对啊。我当老师也与遇见韦老师有关。”
许文生嗯声,手机调到贴吧的画面。
“还不知道吧?”
星城大学的贴吧。
许文生也是突然想起来,看古潇的模样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热度还居高不下。
他笑着:“我觉得知情人士就是他本人。”
是潇潇雨里等潇潇。
……她有点想吐槽,但是拿着许文生的手机划了划,看了个大概。
“我以前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但我不喜欢他,因为他忍心让你等这么多年。”
许文生有点不好意思,又很坚定地:“我喜欢一个人,我就会一直陪再她身边。”
所以当时他知道古潇要考星城大学后,即使家里都想让他留在帝都读个大学,但他还是坚持要过来。
“其实他没让我等,是我让他等了太久了。”古潇把手机交给他,两个人坐在凉亭里。她看着一汪湖水,轻声道:“谢谢啊。”
她看到了他的澄清。
许文生是古潇遇见的追求者中,最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并不是贬义。
看起来,许文生和林子祁很相似,都是努力学习,又能取得优秀成绩的人。
但是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家庭带来的不同,许文生的家庭环境幸福和满,古潇依稀记得高三家长会的时候,一般家长双方来一个就行了。
但是许文生的爸爸妈妈是一起来参加家长会的,并且相互挽着手,当时不少人都,许文生的父母看起来十分恩爱。
所以许文生知道尊敬人,会追求喜欢的女生,不成功也不会太丧志。
“你大学后会回帝都吗?”古潇问。
作为一个朋友的关心。
他们俩还没谈论过这个问题。
他:“会回去,我想尽量去陪陪我爸妈。”
古潇了然点头。
“你考研呢,还是不考虑跨校吗?”许文生也问,因为他觉得凭着古潇的努力,跨校考到帝都师范大学也不是问题。
“不考虑,就在星城吧。”古潇。
意料之中的回答,也是情理之中的。
另外一边,程昱打车找家店吃了个午饭,才回到程家去。
平时日理万机的程和海难得有一次,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等程昱。
面前的饭菜已经凉了,他给程昱的前一通电话里,程昱了句到了就挂了。
阿姨又拿着去帮忙热了一下。
“估计阿昱在外面吃了吧。”阿姨好心劝道。
程和海面色阴沉,但不再等这个儿子,简单吃了几口,气都气饱了。
程昱每次和他对上,总是要气死他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