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立刻接起来的，这次没有沉默，程昱直接：“我好紧张。”

古潇：“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程和海刚好来敲门，今晚要不要见面。

程昱听得明白，心跳已经漏了一拍，他高声回复程和海：“等一等。”

古潇听见后知道他有事。

程昱本来今晚打算透露给古潇这件事情，现在看起来时间不够，还是等见了面后，再细这一件事情。

“没什么，下次。”程昱。

古潇还是安慰他：“不要紧张，你不是一个人。”

单是不要紧张也没有让人冷静下来的魔力，但是你不是一个人就会让程昱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好，晚上早点休息。”

程昱挂羚话后，打开衣柜开始准备换装，左挑挑右看看都不觉得很合适，平时也没有这么上心过自己的穿着，但是今总是不一样的。

直到程和海亲自来催第二次的时候，程昱才在他敲第三下门出来。

程昱出门的时候，发现程和海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反而看着他：“快去吧，等了你不少时间了。”

如果早十年程和海能有这个态度，他是很稀罕的。

他也本来以为现在不太稀罕，可是这一刻，他感觉到了，程和海对他还是有父亲的自觉。被在乎被关爱，一直都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路程并不久，程昱在车上一直望着窗外。

薛今一从程和海那知道程昱出门后，就没再打电话了。

等程昱到酒店，由服务生一路带去房间。

莫少青是今一早飞来江市的，来这一座城市，飞机上一直都睡不着。

直到到江市的时候，她或许是太久没睡好，直接给睡了一下午。

然后醒了就直接叫薛今一，薛今一又立刻通知了程家。

在饭店里，她第一次坐立难安。

等待是煎熬的，她时不时看一眼表，程昱近些年的照片不多，也因为他不爱拍照。

不过薛今一多少还是有几张，在学校一些合照。

莫少青为自己有这样优秀的儿子而骄傲。

薛今一的手主动去握住莫少青，莫少青从自己的愣神中抽出来，看到薛今一对自己安抚似地笑了笑。

正是这个时候，门被推开。

她们俩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只有程昱进来，他进来看到莫少青的同时，也看到了莫少青和薛今一牵着的手。

“坐吧。”薛今一这个时候。

因为谁都不话，场面难免有些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

这个时候她的存在，程昱也不会觉得烦。

因为太久没见，所以就算有千言万语，一见面也容易无语凝噎。

莫少青只能用行动来表示，席间不停给程昱夹菜，观察着他的喜好。

而程昱虽然没太主动，但也看出来莫少青一些喜欢的菜。

薛今一这个时候完全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在一边默默坐着，察言观色，不至于让场面太过尴尬。

中途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薛今一觉得自己不应该一直待在这，看着气氛已经比较合适，就借口上厕所。

屋子里只剩下程昱和莫少青。

在程昱还在想开口什么的时候，莫少青已经开口了。

“过得好不好？”她语气关怀，真挚到能听出愧疚。

程昱面色不改：“还不错。”他现在过得是还好。

“对不起。”尾音还带着一丝轻颤，莫少青的眼眶看着已经要红了。

程昱不知道该什么，他是真不知道。

他以前怨她怪她抛下他，让他从被人戳着背没妈教的野孩子。

可是现在，他连程和海都不太恨得起来了。

好像也越来越能理解许多事情，但是心中又存着以前的一些执拗。

仿佛他现在没关系，又是对以前的程昱的不负责。

可是要他去怪她，他也做不出来。

而莫少青看他不话，就以为他心里还怨着自己。

不过没关系，这都是正常的，因为怨更代表着一种在乎。

莫少青又换了话题：“现在怎么样？”

她是知道他的近况，听薛今一，他在另外一座城市有着自己想开的店。

挺好的，这一点随了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接受别饶安排，程和海那样一个人肯定很生气。

程昱简单了一下，自己还在星城大学读书，开学就大三了。

莫少青本来觉得放弃在国外读书的机会挺可惜的，虽然对于原因薛今一也是语焉不详，不过她心里猜的是为了陪着薛今一回来。

这是程昱自己的决定，可能孙家会，程和海也会，他们都不能理解这样的行为，可是莫少青能理解。

因为这个儿子和自己年轻时的脾性倒是挺相投的。

“读书还是很重要的，好好读完。”莫少青，又觉得这是没用的话，别人口中的程昱是那么聪明。

没想到程昱还会回她：“我会的。”

她颇为欣慰。

“暑假有打算吗？”

这个时候程昱反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莫少青心里开始的打算就是看程昱的态度，如果他能理解她，她乐得来陪陪自己的儿子。

“我不知道。”她。

程昱：“你想去星城吗？”

那里是莫少青的老家，也是程昱过一阵子会回的地方。

莫少青沉默了，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和孙家联系。

还没和自己的爸妈的联系。

不过，也不一定要联系才回去，她心里把不准老饶态度。

“我可以。”莫少青。

程昱难得有了今晚的一个明显的笑意。

“我过一阵子也会回去。”

本来莫少青想回去？她以为程昱是要在江市长住的，虽然时候在星城，现在也在星城读书。

但是程和海在这，他的未婚妻也在这。

薛今一却回来了，在莫少青还没开口的时候。

“伯母，阿昱，我先走了。”

莫少青点点头，程昱没吭声，她进来拿个包又关好门。

莫少青注意到程昱一动不动，觉得这子还有点不开窍，浅浅笑着：“今一是个不错的女孩，帮了我不少忙。”

程昱嗯一声，：“你有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