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迟到,想到老头的黑脸,行云叹气,到底是:“不能下次再吗?”她还赶着去上课呢,修仙课。
莫珂瑞也知道他一个筑基和行云这个炼气打有点欺负人了,可他也不想变成一个讨厌的人,他真怕不解决行云这件事,会成为他日后的心魔。
就像此时,听到她的推拒,他心里就升起一股嘲弄,眼里也带了几分不屑和看不起。
行云立时就怒了,手中的破玄“铮铮”地蠢蠢欲动。
她握住破玄,棍尾直指莫珂瑞,眼睛凝有一把火,“莫珂瑞,我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毛病,从我来宗门你就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我当时也不太适应自然也管不上你。后来你阴阳怪气的我也想你是性格如此,不与你计较。”
匆匆赶来的穆姜和倪敏就听到他们师叔冷冽的声音:“现在,你莫名其妙就要和我打一场,没有询问,不是商量,对着我这个师叔甚至眼露嘲讽。”
莫珂瑞一盖眼睛,声音微涩:“我……”
“你不用再多什么,我也不愿听什么苦衷。”行云冷冷看他,“既你要打来好了,总归是要将你打怕,便不会对我这个比不上你的师叔,不敬了。”她特意咬重了“比不上”。
“师叔……”穆姜想开口莫珂瑞不是这样想的,莫珂瑞已经抽出剑。
“好。你若赢了我,我给你磕十个头,任你差遣一月。”
条件一,行云就明白他根本不认为她会赢,应该是觉得那几个外门弟子比不上他这个内门弟子。
“莫珂瑞啊莫珂瑞。”看不起人,他以什么?以自己的身份吗?在修仙世界,瞧任何人都是大忌。
行云才不想提醒他,只:“若我输了,这一年给你当仆从。”
“好。”莫珂瑞一口应下,亮出剑来,“师叔,得罪了。”
行云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喊她师叔吧。
手中破玄翻转,横住莫珂瑞的剑,行云一个用力,反将他逼退。
后退几米的莫珂瑞脸上惊愕,显然没想到第一击竟然是行云占上风。
不过他并不担心,第一击不过是试探只用了三成力而已,她能拦下不稀奇。
眼见莫珂瑞再度奔来,行云却是动也不动,远处看到的倪敏二人吓得忘记呼吸,连莫珂瑞自己眼里都划过一道暗光,却不想
就在莫珂瑞的攻击快要落下,行云唇角勾起,在倪敏穆姜的震惊中闪身到他后面,手上破玄一划,一道比剑光还要凌厉的攻击直接扫飞莫珂瑞。
一口血噗到草地上,在碧绿叶片上染零点红色。莫珂瑞还处在懵然中,失神了一下。
行云就这么闲闲地站在半空,裙角翩然,鬓边的一缕发调皮地翻飞着。
她也不急着上去补一棍,就等着莫珂瑞爬起来,垂着头看不清眼神,手一扬起。
行云却是瞬间躲过土刺,破玄一搅,直接将它们碎成土沫。
一道土墙升起,行云破玄再一扬,那土墙瞬间碎成土块。
直到这时,莫珂瑞终于脸色发白地看着行云。
如果是以前的行云,还真不能碾压式地打败莫珂瑞。可经历过老头的训练,和师父的指点陪练,行云还真有那个信心打败他,否则也不会出那个赌注来。
更何况,行云扫了一眼他眼下的黑眼圈,这么差的状态,赢了也没什么可高心。
“还来吗?”行云淡淡地。
明眼人都看得出行云此时的实力比之前强了太多,若是两月前,她还真不一定能赢莫珂瑞。
可现在,完全是压倒性的完胜。
莫珂瑞嘴唇微动,眼睛盯着行云,吐出一个字:“来!”
行云毫不客气,他话一刚落人已经瞬移到他面前,毫不留情的一棍打下去。
莫珂瑞去挡,却是屈辱地再次飞出。
“”穆姜急得要过去,被倪敏一把拉住,眼睛瞪着他:“你是要害他吗?”
穆姜冷静下来,倪敏又:“这可都是他自己作的,吃点亏也是活该!还迎…”
倪敏看着他没话,穆姜却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明明是莫珂瑞不对,他刚刚却想找师叔求情。潜意识里把师叔当外人,要她如何想。
穆姜抿了抿唇,心中懊悔。
而行云这边,攻击凌厉利落,速度飞快,莫珂瑞到最后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动挨打。
莫珂瑞“砰”地一声撞倒了一棵树,破布娃娃一样滑落下来。
行云收回手,余光瞥到穆姜二人一眼,沉默地转身离开。
穆姜连忙上去,看着浑身血迹斑斑,双眼无神的莫珂瑞一叹:“你可真是……”
“打一架就是你想的解决法子?”倪敏觑了他一眼,“这下你倒是不用担心喻师祖的徒弟名不副实了。”
对于师叔完败莫珂瑞,她和穆姜也是惊得够呛,想来莫珂瑞这个当事人受到的震撼绝对更多。
穆姜摸了下莫珂瑞的伤势,皱了皱眉:“师叔……”也没留手。
倪敏还没开口,就听一道软萌的声音。
宸站在门前,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面无表情地:“大师侄们,以后有事你们还是提前一声,不像凡间递个拜帖,提早半也成的。我姐姐最近跟一位前辈训练,迟了要被罚的。”
他冷淡地完,“砰”的一下关上门。
留下原地通红了一张脸的倪敏和尴尬的穆姜。
他们忘了,不行云看着没架子可到底是长辈,这直愣愣地就要求人确实很失礼了。
“走吧。”穆姜心累一叹,背起一语不发双目无神的莫珂瑞。
“糟了糟了,”倪敏哭丧着脸,“师叔他们一定讨厌我们了!”
穆姜抿唇,加快速度赶去丹峰。现在紧要的是带莫珂瑞去治伤。
二人带他去给倪敏的师父看。
素宁真君最后给他施了个除尘术,道:“没什么大碍,对方下手有分寸,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她倒是好奇哪个弟子下手如此精准。
结果她抬眼一看便见她的弟子苦着脸简直要哭了,穆姜更是脸白了又白,羞愧地垂下头。
素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