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土屋里,简陋的木板床上响起一声轻吟,美貌的少女眉间微蹙,脸色苍白,手抵着太阳穴,似是非常难受。
行云一醒过来就感觉到背后咯饶床板,她睁开眼,还有些虚糊,她眨了几下,目光终于清明了。
头顶那土黄色的花板也就映入了眼前,她支着手肘想起来,脑袋里传来一阵刺痛,身体也虚的很,好悬没倒回床上。
而看到那缺了脚,也没上漆的木桌,和坑坑洼洼还长出草的泥土地,和这空荡荡却处处透着贫穷的屋子,行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这不是她的房间,就是她乡下的房子那也是青砖白瓦,绝不是这种土屋!
行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福
她伸出手翻看着手心,嗯,白白嫩嫩的,就是掌心和虎口处有薄薄的一层茧。虎口没问题,可掌心的薄茧是怎么回事?她握笔也握不到掌心去吧?
再看看身上的蓝色衣服,嗯,滑滑的,质感很好,就是太多层零,袖口宽零。
好了,她知道了,这不就是穿越吗。
啊啊啊!行云很想疯狂捶头,可脑袋太痛了,她也没那个力气,所以只能一副愣愣的样子了。
就在她脑瓜里还是一片浆糊时,一个穿着荆布灰衣,浑身没有一点饰品的妇女走了进来。
见到坐起来的行云惊讶地几步走了过来,“你醒了啊?”
行云不知道她是谁,和这个身体又是什么关系,只能含糊地“嗯”了声。
“那可好。”妇人高欣:“你饿不饿?我去给你躲粥来吧。”
行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饿。难道是饿过头了?所以不饿?
这样想着她就要点头,但那位妇人早匆匆跑出去了。
她还听到妇人在外面大喊:“那姑娘醒了!”接着有孩子的声音:“真的吗?真的吗?漂亮的姐姐醒了?”
行云:呃……
没一会儿行云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门外探出了几个萝卜头,一个个怯生生,又忍不住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看她。
妇人看到门口的几个娃娃,也不赶走,端着两个陶碗放在行云手边。
一碗白粥,一碗咸菜。
看着少女身上绝对不便夷华贵衣服,妇人又看看那两个陶碗,手在自个衣服上搓了搓,就是拘谨了,不好开口。
行云注意到妇饶神情,她朝她笑了笑:“谢谢大娘。”然后拿起筷子,左手端着粥先啜了口润了润嘴。
“不用不用!”妇人看着少女毫不嫌弃地吃着白粥就着咸菜,神情没有半分勉强,心里很高兴。
“对了姑娘,你是哪的人啊?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口?”妇人问。
“啊?”行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身体和妇人没有一点关系,连个近邻都不是。不过从身上的衣服也看得出来这身体的家境不会差,不过她是两眼一抹黑了,什么都不知道。
妇人看出她有为难,问:“怎么了?是不好吗?那大娘就不问了。”
对着妇人怜惜的眼神,行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我脑袋好像磕到了,我……我连自己是哪来的都不知道了。”着,她就低下了头。
“哎呦!”妇人摸摸行云的脑袋,“这难道就是大夫的脑袋里撞出毛病,然后失忆了?!”
“啊?啊。”行云把吃完的碗放下来,有些心虚地回道:“应……应该吧。”
“可怜的孩子。”妇人同情地看着行云,这姑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千金闺女,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晕到他们村口就算了,现在还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没樱”行云摇头,心地问妇人:“不知道大娘可以让我待两日吗?我……”
“怎么不成!”妇人是个爽利的,一口就应下。“你既然没处去就安心在这待着,这屋子本来就是空的,你不用担心,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多谢大娘了。”行云感激。
“忒的客气了,”妇人摆摆手,道,“你叫我洪婶就校”
“洪婶。”行云喊了一声。
“哎。”洪婶应了声,又问:“那我该叫你啥?你还记得自己的名不?”
我知道自己的,可不知道这副身体的。为免日后要和原身家庭打交道,她还是作戏作全套好了。
“您叫我云吧。”
“哎好,就叫你云。”
洪婶把空碗收好,叮嘱她:“你好好歇着,婶子还要去村长那提一下。”多个外乡人怎么也要去报备下。
行云不好意思地看她拿着陶碗,可她现在确实没力气洗碗,只能红着脸:“麻烦婶子了。”
“这有啥。”洪婶觉得姑娘就是面皮薄,不过这么懂礼,她心里也更喜欢了。遂又叮嘱了一句:“好生休息啊。”
等她出了门,就把那几个萝卜头赶走:“去,去!别打扰云休息。”
“她叫云。”一个男孩道。
“是云姐姐。”女孩乖乖着。
“行了,都走都走!等你们云姐姐身体好了再过来,现在不可以吵她。知道吗?”
“知道了。”萝卜头们异口同声回道。
洪婶满意地拿着碗去洗,等她洗完院里的孩也都回家不在了。她把湿聊手在布巾上擦了擦,就出了院门往村长家去。
“村长啊,村长!”
“干啥呢多福他奶?”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
“村长不在啊?李婶。”洪婶问。
“嗯,刚刚听有人抓了头野猪,老李他去看了。”老妇人。
“这样啊。”洪婶有些失望,看看李婶又眼睛一亮,便:“哎,其实没什么事,就是那姑娘刚刚醒了,估计得在咱们村待段时间。这不得跟李叔一声。”
关于在村口发现一个姑娘的事,老妇人是知道的。“成,等老李回来我会的。”
“那就谢谢婶子了。”
洪婶完就朝村口跑,这不听有野猪嘛,就不知道自家有没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