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牵动着他的情绪,这会儿被她不怎么明显的“嫌弃”,真得有点伤自尊。
白背心,部队里发的大裤衩,陆向北穿着这一身静静地站在炕前,不说话,不上炕,只是定定地朝叶夏这边看着。
“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呢!”
好奇怪,她怎么就感觉到男人的目光透着淡淡委屈
见鬼了!他们认识时间又不长,再者,男人和原主之间压根不存在什么感情,要说他这么快喜欢上她,要她相信,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叶夏暗自腹诽,待听到陆向北喝水、放碗,上炕的声音,嘴唇不由微抿:戏太多是病,想太多也是病,得治!
人家进屋端碗热水,站在地上不动,是等水温降低好喝进口,哪里是她想的那样?
委屈。
装睡着,叶夏心里的小人儿蹲在墙角捂脸,好糗,自作多情要不得。
坐进二福睡的被窝,陆向北在躺下前,看到女人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颤,嘴角禁不住勾起抹轻浅的厚度,向来冷峻的面部表情一瞬间也柔和了两分。
“娘,我要听故事。”
三福躺在娘暖暖香香的怀抱里,仰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娘。
“娘,我还要听歌。”
陆向北吹灭油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二福这时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朝三福这边挪了挪:“娘,你有答应睡前给我们讲故事,唱歌听,不能说话不算话。”
“好。”熊孩子,不知道你娘已经睡着了吗?叶夏郁闷,却又不得不做个言而有信之人,否则,日后在三小只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清清嗓子,她轻柔的嗓音自喉中缓缓溢出:“娘今晚给你们讲个狐狸和鱼的故事。”
“好呀。”
三福高兴地应声。
二福倒是没有出声,不过,他眼里心里的期待不比三福少。
“有只狐狸特别馋嘴,这天,它想吃鱼,可是鱼在水里,这该怎么办呢?”叶夏讲的绘声绘色,听得二福三福全神贯注,生怕错过里面的细节。
“想啊想,它每天站在河边叹息。”
三福这时好奇地问:“娘,狐狸为什么不下水去捉鱼啊?”
“笨三福,肯定是狐狸不能下水,所以只能站在岸边望着河里的鱼叹息。”
二福没等娘说话,给出他的见解。
“二哥坏,宝宝不笨。”
三福傲娇地抗议。
“对,狐狸不能下水捉鱼。”叶夏含笑的嗓音扬起,继续讲故事:“一天一天过去,狐狸终于想出一个法子,它站在岸边,用很亲切的声音对着河里的鱼儿喊:啊,亲爱的鱼儿,亲爱的鱼姐姐、干娘、小姨你们快来吧,快上来啊!我这有好多好吃的”
二福发表意见:“狐狸在骗鱼儿。”
“鱼儿会上当吗?娘。”三福一脸担心地问。
“你们说呢?”
叶夏有些好笑地反问。
讲故事她就是想孩子们能多多开动脑筋,通过故事提出自己的问题和看法。
眼下看到成效,她心里极为开心。
“不会。”这是三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