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面具人跌跌撞撞来到木桌前,扑通跪下,鲜血不时从他肩上滴落。
他从聂城返回之时已经失血过多,他身后来时的路尽是一路血迹。
木桌后的人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面具人将面具一摘,露出一张五官阴柔却透着惨白的少年脸,他满眼希翼的目光看向木桌后的人。
突然间他面色痛苦的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不可抑制的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巴,看着木桌后的男人,艰难的开口道:“爹……”
在接触到那人那不悦的眼神时,他立马紧闭双唇,最后道:“门主,属下在聂城遇到了天璇谷的人。”
闻言,木桌后的人调整了坐姿,道:“你说的可是这个人?”说着便从书桌上将一幅画像丢到少年面前。
少年将画拿起来看言,便道:“正是他。”
那画像中的人便是墨象言。
木桌后的人笑了声,道:“没想到他竟然查到了聂城,你这浑身的伤便是他所为?”
少年见他关心自己,嘴角不禁勾起,道:“是的。还好在交手时他失了神,我才找到机会逃走。”
虽是如此,他却也伤得严重,他的右手差点就废了,这浑身的伤起码要养伤一个月。
那人看着少年,语气无谓地道:“你打不过他也实属正常,他武功确实在你之上。”
说着便将一瓶药丢向少年。
以往少年总会因为眼前这人给予的东西而感到万分地开心和兴奋,可在听了那句‘你打不过他也是正常’时心里嫉妒到了极点。
他抓着药瓶地手逐渐收紧。
他从小便一直努力着,门中别人用两天才做完的事他用半天便能完成,别人练两个时辰的武他便练四个时辰的武。
别人做不到的他要做的到,别人做到的他要做的更好。
为的就是得到他一声肯定,可是没有!无论他做的多好,他只会跟他说‘还能做的更好’。
凭什么他打不过那人也实属正常!
可是一想到那人的身手,少年即便心里再多的不甘却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人的武功的确在他之上,深不可测。
这一刻少年将能胜过墨象言当成了日后的目标,并为这目标无所不用其极。
木桌后的那人那人皮笑肉不笑的道:“飞鸽传书给张佬,叫他务必要办好那件事。既然天璇谷的人出现在聂城,那怎能不参与进来呢?”
少年应下便退下了。
回廊转角处,少年看着那画像眼里尽是阴鸷。
少年年色阴郁,喃喃地道:“也是呢,竟然都到了聂城怎能不参与进来呢?想来张佬也不用因那件事而愁着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向武林交代了,这不送上们来了吗?天璇谷,多合适呀,呵呵。”
“哟,我寻这一路的血迹找来还以为是哪只阿猫阿狗受伤了想着要帮帮它们呢,没想到是你啊。不过我这倒也没想错。”
一名衣着和少年相同,年龄与少年相近,浑身散发出阴柔之气的男子满脸戏虐的道。
少年阴鸷的目光看向男子,男子虽是被他这眼神看的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可别拿那眼神看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总是以为自己做的多做的好便能入得了门主的眼?得了吧,这些年你也立了不少功,可位置还不是同我们一样?
门主除了倚重你一点可有让你的处境有丝毫的变化?其实也说的过,毕竟你可有见过那对主人摇尾乞怜的小狗能翻身成那凶猛的头狼?呵呵呵。”
少年阴鸷的目光深深看了眼男子便转身离去。
“吴果,你又在招惹他作甚,你也不怕他……”又一着装相同的男子过来,对皱着眉头向他说问道。
吴果:“怕什么,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哼。”说着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