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休息一下吧!我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了。”山林的小道之上,两匹气喘吁吁的马载着寒风和马震林,在赶了一夜的路后已经差不多精疲力尽了,在马鞭的催促下也只是不情愿得小跑着。
马震林当下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山林的小道上,周围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从,这样的地方倒是非常的适合强盗埋伏,马震林顿时有些犹豫。不过林中不时传来的鸟鸣声,让得马震林的心稍微安了下来。
说起来马震林之所以要走这条小道,那也是为了抄近路,如果走得是官道少说也要多走个两三天路程。既然那位出手大方的道爷说要快,那自己就以最快的速度把镖押运到,把事情干得漂漂亮亮的说不定到时候那位道爷还会再次光临自己的镖局呢!这年头这么大方的道爷可不多见啊。
“好吧!那就歇息会儿,一个时辰之后再出发。”(在古代一刻钟相当于如今的十五分钟,一个时辰则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
“得咧!师傅。”在赶了一夜的路之后,寒风顶着个老大的黑眼圈就跟个熊猫似的,浑身的腰酸背痛,整个人更是困得不行,此刻只想美美得小憩会儿。
心想这回小师妹幸亏没来,要是让小师妹大晚上骑马赶上个一夜的路,现在肯定把师傅抱怨死了,说不定半道上累了就不肯走了。心想师傅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寒风在给两匹马喂了点水之后,便把它们拴在了一旁的树下吃草。然后就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躺了下来,把刀枕在了头下,嘴角掉一根狗尾巴草。
寒风趁机瞥了一眼师傅马震林,恰好瞅见师傅此刻顶着个熊猫眼手中把玩着那块碧绿色的玉佩,嘴角咧着笑容又乐呵了起来,还不时得摸一把自己没有几根毛的胡须,咋一看还以为在偷看姑娘洗澡呢!极度的猥琐。
“师傅!我看你这宝贝的样,这玉佩很值钱?”寒风有些好奇得问道。
“风儿,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上好的蓝田玉,玉中的极品啊!你不妨猜猜它值多少钱?”马震林一脸笑容得看向寒风道。
”一百两银子!”寒风试着问道。
“不对!再往上猜。”
“两百两银子!”
“风儿,你就不能再猜得高点吗?”
“师傅,这怎么猜,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得了。”寒风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徒儿,贫穷看来已经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了,为师说出来真怕吓你一跳。”马震林说着整个人凑进了寒风,低声道:“这玉佩可至少值五十两黄金啊!这可是金灿灿的黄金可不是什么银子。”马震林一脸的得意的大笑了起来,笑的脸上的肉这一刻都快掉了。
听到五十两黄金的那一刻,寒风整个人一愣。就押运那一个小小的盒子到不过区区五百里路程之远的青阳山长青观,这酬劳给得也太多了,莫不是那道人是个傻子,傻子才会嫌自己钱多。也难怪师傅会不顾走镖一行的大忌讳连夜赶路了。
“师傅!那咱们这会儿算是有钱了,到时候回到云城可得到上城里最好的酒楼醉云楼好好的吃一顿啊!”
寒风一提到醉云楼,马震林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肉疼之色,当下急忙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得对着寒风说道:
“徒儿,这海运楼的饭菜多贵啊!而且又吃不饱,也就样子看着还不错罢了。咱还是不去了,倒不如回去买个大猪提子,在买条大点的鱼,为师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好的,如何?”
寒风看着自己师傅那一脸的吝啬模样,心想师傅你至于吗?这都三百两黄金揣进兜里了,这醉云城吃一顿也就五六十两银子的事有必要这么省吗?
不过既然师傅都提出要打算亲自下厨了,那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不给师傅面子了。
“师傅…的提议…真心不错!”寒风嘴上符合着,不过心里早把自己师傅这个老吝啬鬼骂了无数遍了。
一个时辰眨眼间便过去了,寒风小憩了会儿后感觉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在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后,寒风和马震林再次骑马上路了,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六十里外的黑林镇。这六十里的路途中也只有黑林镇这一个地方有打尖住店的地儿。
而寒风和马震林在快马加鞭赶了三十里路之后,在一片山谷前放慢了速度,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因为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了路中央,同时马车下还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
“师傅!我去看看。”寒风说着从身后拔出了背在身上的战马刀,左手执缰绳驾着马缓缓向前,右手紧握斩马刀准备着随时挥刀而出。
“风儿!当心埋伏。”马震林也从腰间把出了长剑,打算随时策应寒风。
“知道了!”
随着寒风慢慢得靠近马车,寒风看清了那个躺在马车下的人,这人一身车夫的打扮,面朝下一动不动的趴着,此外他的身下还带着一大滩的血迹,看来似乎已经死了。
寒风转而看向马车,马车带着帘子阻挡了寒风内视的视线,寒风当下右手持斩马刀便打算挑开帘子一看究竟。
可就在战马刀刚触碰到帘子,只掀开帘子一小角的时候。
咻!咻!咻!
马车内瞬间飞出了几枚泛着寒光的飞镖,带着冰冷死亡的气息直扑寒风而来。
“不好,有埋伏。”
电光火石生死一线之间,在来不及提刀回挡的情况下,寒风只能俯身急闪。
凭借着敏捷的反应速度,寒风险之又险得避开了大部分的飞镖,但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寒风的左肩还是中了一只镖。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幸运了。
“啊!”左肩伤口传来的刺疼,领得寒风发出了一声愤怒的闷吼声。顾不得任然插在肩头的飞镖,寒风右手一刀狠狠得刺破帘子刺进了马车中。
但就在这时原本趴在马车之下,车夫打扮的“死尸”突然间活了过来,同时车夫的身下还藏着一把匕首。车夫一下子纵身跃起,匕首直接插入了寒风坐下的马脖子。
马匹顿时发出一声亡命的凄厉嘶吼声,大股的鲜血从马脖子中飙射而出,马匹轰然倒下,寒风顿时也跌倒在地。
车夫一击得中,当下冷笑着再次挥舞着匕首扑向了寒风,同时马车中藏着的人也趁机跳了出来手持着一把长剑与车夫形成一左一右夹击之势攻向寒风。
在如此危急的情形之下,寒风并没有慌乱,脸上反而是一脸的决绝和坚毅之色。
寒风知道这种情形下慌乱只会让一个人露出破绽,让敌人有可趁之机,不但帮不了他,只会害他。而他最需要的是镇定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