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几日,沈宜欣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银行。
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沈宜欣领了白昂熙遗留给她的钱后,心里却一点都不高兴。
如果是原来,她得到这么多钱,会潇潇洒洒的买喜欢的东西,出去旅游。就像是火车一样,“逛吃”、“逛吃”、“逛吃”……
随着这笔钱,还有一封信留给了沈宜欣。
沈宜欣拿着信回到姐姐这里打开。沈宜欣没有力量独自的面对这封信,所以她来到这里,让姐姐在旁边支持她。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白昂熙对自己过去种种的忏悔:
欣欣,对不起!这个日子我记得,当时的场景我也记得。只是,我违背了誓言。
我不能履行那个承诺了。
记得小时候,我说要找一个心爱的女孩。
可惜人心中所想不能成功了。
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和你交往的日子,我很开心。
可惜,现实每个人的选择都不能那么遵从本心。
这其实是我爷爷教给我的道理。
祝幸福安康,今后遇良人。
我祝福你,不能牵手,我们也可以是朋友。
“这应该是死之前写的吧?”沈宜欣问。
“不然呢?”沈宜人问:“死而复生?还是托梦?”
“是啊。”沈宜欣说:“哪有这样的事?”
龙铭一哼着歌回来了。他听了谢嘉涵推荐的一种调整心情的方法。在回家的路上,唱或者哼一首欢快的歌曲,会让人身心愉悦。
“怎么愁眉苦脸的?”龙铭一问沈家姐妹。
沈宜人说:“除了钱,白昂熙还给欣欣留了一封信。说自己很后悔。”
龙铭一问沈宜欣,“欣欣,这封信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沈宜欣将这封信给了龙铭一。
龙铭一看了看信,觉得没什么内容。可他想想就不对。
白昂熙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在有意义的一天,用一封这样的信诉说悔恨呢?
白昂熙不是一个不干脆的人。他要是不死也不会发那样的一个邮件给欣欣。那他为什么会在这天转钱然后诉说自己的悔恨?
他死之前不是给欣欣发过一封邮件了吗?难道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死?还是预料到今天,需要这么说?说什么?
龙铭一想不明白,为什么白昂熙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晚上休息的时候,龙铭一面色凝重的躺在主卧的沙发上。
沈宜人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边擦着头发边问:“怎么了?”
“有点反常。”龙铭一从沙发上窜了起来,他来到楼上,敲了敲沈宜欣的门。
“睡了吗?欣欣。”
“没呢。姐夫。”沈宜欣说。
“那封信能给我再看看吗?”龙铭一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以。”沈宜欣将枕边的这封信给了龙铭一。
“我可能需要拿走研究一下。”龙铭一说:“借给我一天。”
“可以。”沈宜欣说:“其实……我……”她看着这封信五味杂陈。
“有很多事,是生命里必然需要经历的。你放不下并不代表放不下的是他,而是放不下那段岁月,那段回忆。”
“我会好好调整状态。”
龙铭一将信拿回主卧,在那里反反复复的看。
沈宜人问:“总不会有摩斯密码吧?或者用什么药水能看到隐藏内容?”
龙铭一苦笑:“白昂熙也没这个技术啊。也许是我多心了。”
他看着看着,觉得从右往左读也不对,也不是藏头诗。“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宜人半开玩笑,“不是藏头,也许就是藏尾和藏中间。”
这一句话点醒了龙铭一,他仔细研究发现了隐隐藏着的秘密。
“宝宝!你说对了!”龙铭一说:“你说对了!你看!”
沈宜人从床上跳过来看着龙铭一指着的地方。
龙铭一激动的说:“从第三行第二字开始,斜着读每行的字。第四行的第三个,第五行第四个你看。”
沈宜人看着说:“小、心、木、每、爷、后、手?什么意……”念完之后,沈宜人惊讶极了了。
“小心梅爷后手!”沈宜人瞪着大眼睛看着龙铭一。“梅爷?怎么会?白昂熙怎么知道梅爷?怎么知道我们会牵扯到梅爷的事之中?他是神仙吗?死之前算到了?”
龙铭一坐在床边他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拿起这封信看了看,“他他什么意思?我现在都怀疑他没死。”
龙铭一也从未如此心生恐惧。
白昂熙确实死在了他在国的别墅。难道这是托梦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或者,这件事另有隐情?
龙铭一喃喃自语,“我需要与米明和许晨聊聊。那些聪明的人我也许都要聊聊。”
战刀资本的三巨头都没有在办公室出现。现在这个情况得由李雪蓉、韩欢和宣似月来稳住大家。
钱恩问:“这还是第一次三个人都不在。”
李雪蓉说:“这说明公司一切运转正常。他们很放心。大家不需要惊讶。”
齐鑫问:“这很突然。大家都很奇怪原来家里最少会留一个。”
韩欢说:“我们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没有老师就不知道怎么吃饭和上厕所?我们都是各做各的”
宣似月说:“老板交代大家忙好各自手里的活。”
回到各自位置上,齐鑫着手打开了交易软件。旁边李思过来问:“发生什么了?龙哥……”
“别乱打听。一切正常!”齐鑫说:“做好自己手里的事把那几个线下实体店的数据弄准确。龙哥不在,我们也要继续赚钱。”
“哦。”李思知趣的走开了。
龙铭一家书房里。米明和许晨边喝着早茶,边看着信的复印件。
许晨对龙铭一说道:“你的解读应该是对的否则这就有点过于巧合了。虽然不能排除这种极低的概率,但从白昂熙种种奇特的行为来看,确实有很大可能,白昂熙知道梅爷,并且知道很多。”
米明也难得的认真起来“而且还有更加让我担心的事。就是白昂熙是不是知道什么特别的内幕,所以才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龙铭一一个虾饺也吃不下去。“我就是不知道啊。”
许晨说:“白昂熙得和梅爷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才能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他能算准了我们和梅爷会有过节?他要有这么大的本事,会让我们玩死?”
龙铭一点头,“许晨说的对!我被这个神秘感影响了,失去了判断。这件事也许没有那么复杂。”
米明问:“难道您已经有一种假想了?”
龙铭一说:“我们调转一种关系。如果白昂熙不是知道了什么,而是像裴尚一样,是一个交换者呢?”
“那确实合理很多了。”许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