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朝着旁边正在下跪的秦牧一看,她“哎呀!”一声,发出的声音带着嘲意,“哥哥犯了什么错,怎么跪在地上?”
说着,一头张扬跋扈的红色长卷发,非但没有让秦宓的样貌别扭难看,反倒又为秦宓增添了几分女性魅力。
白父闻言,“哦。”了一声,看了跪在地上的秦牧一眼,语气不甚在意的,“你说他啊,他这次任务没有完成,正准备接受惩罚呢?”
“是吗?”秦宓一个反问,让白父瞬间酥了半边身子,麻麻痒痒的,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白父有些迫不及待,“别管他了,我们回房间!”正准备将秦宓打横抱起,秦宓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拦下他,“不要嘛白哥哥”秦宓亲昵的抱住白父的手臂,一双眼睛里满满的依赖,还有几分单纯干净。
几乎瞬间,就满足了白父的大男子主义。
“你也知道,我和这个哥哥向来都不对头,平时我们相互看谁都不顺眼,这次他犯了错,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白哥哥,你能不能一会儿让我去一趟暗堂,让我亲自出一口气?”
秦牧看到这一幕,嘲讽的笑了一下,秦宓十八岁,家主将近五十岁,还真不嫌恶心,明知道白父有了自己的家庭,还做那种勾引人的勾当!
秦宓确实是他的妹妹,也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可是是人都有变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一直保持初心。
他在以前,也很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妹,又听话又漂亮,还很可爱,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他们都变了。
那一年,父母出了车祸,他和妹妹被困在车里,是白父路过救了他们,秦牧和秦宓从七岁就被安排到白家暗卫里面训练,足足十五年有余,都在为白父卖命。
开始的时候,妹妹明明和他也是一样的性子,嫉恶如仇,遇到什么坏事还会打抱不平,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变了。
他们的父母没了,妹妹也不再是那个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小女孩,她竟然还爬上了现任白家家主的床?
事情败露之后,她说什么?她说:“哥哥,我不想再去过那些连用纸巾都要分一半,剩一半的苦日子,当白家家主的情妇就很好,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各种名牌的首饰和化妆品,用都用不完。”
说着,她缓缓笑起来,那笑声,似疯癫似苦涩,像是想起来以前那些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贫苦日子。
秦牧没有劝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包括他的亲生妹妹。
自从当了白家家主的情妇之后,秦宓似乎从这里面得到了好处,她彻底变了,连仅存的一点良知都消失不见,平时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习惯用着鼻孔对别人,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向他的目光也没有了之前的崇拜和依赖,偶尔有一些反应,也只是嘲讽不屑的笑。
似乎是在潜意识的告诉他,看看,当初我的选择是对的,现在的我,过得不是比你好千万倍吗?
秦牧抬头,眸底满是痛楚,他看向秦宓,一时无言。
秦宓连忙低下头,轻轻掐了一下白父腰间多余的赘肉,“白哥哥,你看他他一直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白父并不知道秦宓和秦牧是亲生兄妹,这一点,整个暗卫队知道的人都不超过五个。
这是秦宓刻意隐瞒的结果,秦牧整天受了这么多次罚,万一那一天,将气撒到她秦宓的身上怎么办?
白父闻言,看向地上的秦牧,眼底有些怀疑,此刻他就像一个昏君一样,不管秦宓说什么,都不反驳。
将近五十多岁的人,还玩妻奴那一套,有本事回家对着家里那只母老虎去耍?
都那么大的岁数了,还学小年轻一样包养情妇,需不需要送你一瓶肾宝啊!
秦牧对这个妹妹,已经没有多大感情了,就连他的主子,也连带着讨厌,他好像一瞬间茅塞顿开似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白父惩罚他的那些事情。
以前他是怎么回事?白家主一个不高兴就抽他鞭子,他一点反抗都没有?
啧啧啧。
想着,白父已经眯起眼睛,周围的气氛有些危险,“你说他对你图谋不轨?”
“就是啊,上一次,这个秦牧还趁着白哥哥不注意的时候,摸了我一把呢?”秦宓见白父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又连忙解释道:“幸亏我有点小聪明,一下子躲开了,没有让他摸到,白哥哥你放心,”
白父脸色渐渐缓和,可是在看到秦牧的一刹那,又黑沉下去。
越来越看秦牧不顺眼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交给你处理,想怎么打都行,打死了也没有关系,尸体丢到实验室,正好那里最近正在做人体实验,紧缺一具合适的尸体。”
白父的话薄凉无情,一双桃花眸本来应是多情花心的,花心白父倒是有一些,可是多情?
怕是天生冷血吧?
“既然白哥哥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宓的嗓音妖媚之中带着一些小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