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妹妹。
见秦牧沉默不语,秦宓一声嗤笑,她双手交叠在一起,饶有兴趣的看着秦牧此刻的模样。
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眸底满是对秦牧能力的怀疑,“哥哥,就你这个样子,能保护好我吗?”
秦牧闻言,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当时是我没有用,不能保护好你,可是现在呢?我已经强大起来了,你完全可以从白家主身边脱离的!”
他说的这些话,不是空穴来风,这些年,他已经暗地里掌握了白父暗地里不少的势力,只要他拿那些势力和白父做交换,完全可以助秦宓远离白父这个人。
“我为什么要主动脱离他,跟着他不好吗?可以穿名牌衣服,背最新款的包包,就连我身上的首饰,也是白哥哥家里那个黄脸婆比不了的。”
秦宓的情绪突然激烈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她想起那些她在白父床上无数次艰难度过的夜晚,想到等会回去要经历的事情,她的身体轻微一抖,不过并不明显,就连学过侦察术的秦牧也没有发现。
此刻,秦牧正处于愧疚之中,但心里同样有的情绪,还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他的妹妹以前多好啊,可是自从白家主出现了之后,就变了。
他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随便你,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妹妹,在别人面前,你也别承认你是我的妹妹!”
秦牧说出绝情的话,他闭了闭眼睛,掩下眸底的伤痛情绪,在抬头,已是一片平静。
秦宓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轻微的刺痛,不过她因为和秦牧撇清关系了,太过高兴,就忽略了这种感觉。
秦宓微微勾唇,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秦牧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又是一阵悲从中来,也许对于秦宓来说,自己只会成为她累赘吧?
秦宓今天心情很好,她拿起一个滚烫的烙铁,烙铁刚刚从烧红的木炭里面拿出来,整个都散发着热气腾腾。
秦宓颤抖着手,一把将烙铁摁在秦牧的心口上,心里凌虐的快感让她下意识的忽略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暗堂里,响起一阵阵惨叫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保镖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惊恐后怕的情绪,对自己的亲生哥哥都能下这么重的手,果真是无情。
……
“威慎,不好了,秦牧出事了!!”
威慎正坐在时家为他安排的一所公寓里,刚刚安顿下来,拿起手机就听到这么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威慎拿着手机,一下子从公寓的沙发上站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手机,耳朵也立起来,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秦牧出事了,他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被白家家主赐给秦宓那个贱人了,你也知道,他和秦宓虽然是兄妹,但是向来不对头,时常在暗地里互相较量。”
“而且,这次白家家主把秦牧关到了暗堂里!”
威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暗堂是什么地方,他和秦牧那些人呆的久了,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秦牧怎么样了?”威慎急切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对面那人的耳边。
那人面色凝重,看样子,赫然就是跟在秦牧身边的人,欧晨。
“不太好,昨天晚上我去看过一眼,浑身上下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秦牧已经在暗堂里呆了三天了,这三天里,每次都是秦宓亲自用刑。”
威慎气的差点把手机砸在地上,“这个贱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秦牧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
威慎不由得大喊出声,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威慎,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宓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她巴上了白家主之后,就没有对秦牧有过一次好脸色,而且还处处挑刺,要不是秦哥机灵,恐怕现在命早就没有了。”
这些年,秦牧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在外面出任务的时候,也靠着自学股票的能力,投资了不少产业,而威慎的产业,就是他投资的公司之一。
可以说,秦牧在威慎的公司里,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并且,是最大的股东,地位无人能比。
这些年,给威慎公司注资的同时,也和威慎这个人达成了革命友情,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关系好的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这次秦牧出事了,威慎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你给秦牧送过药没有?他身上的伤口怎么样?还能熬多久?”
威慎一个三连问,差点让电话那旁的人反应不过来,不过他也知道,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欧晨一个怔愣之后,就急忙回道:“我根本进不去,他们都知道我和秦哥平时的关系好,防备着我,不让我进去。”
“秦哥身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上过药,听别人说,伤口已经流脓了,秦哥目前也发着低烧,情况很不乐观。”
“估计已经熬不了多久了,顶多能撑两天,否则,不死也残。”
威慎闻言,眉头紧蹙,急得一圈一圈在客厅里打转,“怎么会这样?”
“这样吧,你先想办法给秦牧送一些药,至于救人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威慎,你现在自身难保,刚刚从白家的火坑里跳出来,难道还要再跳进来一次?”
欧晨的声音染上几分焦急,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才忍不住通知了威慎,毕竟在他们几个人当中,他的智商最高。
可是,他才反应过来,这电话,好像不该打,这下好了,白家那边本来就盯着威慎,若是他在有什么动作,时家也不会在多管闲事为威慎撑腰了。
若是威慎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白家有来往,这不是在打时家的脸面吗?
欧晨猛的一下清醒过来,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下彻底完了!”